或许是由于战神意志毕竟是曙光女神“亲授”的“神技”，陈启的丰壤之剑也出现了变化。

首先，不再是之前那种纯粹的暗红色，现在的丰壤之剑出现了数道蔓延整个剑身的金色纹路。

而其强度和气势，确实如陈启预料的那样，没有损耗和流失，陈启现在的意志属性是红月级的品质。

这柄丰壤之剑的攻击强度也是红月级的品质，即使陈启现在并没有全力应对。

现在也是星辰级的威力，虽然特蕾莎嬷嬷也算是这个世界有数的强者。

但陈启一定程度，已经算是某种“神性生物”，所以自然不是特蕾莎嬷嬷可以匹敌。

虽然嬷嬷的战斗技巧和经验都很丰富，但是很快就在陈启手败下阵来。

收起长柄战镰金色死神，重新化为项链形态，面容年轻且俏丽的嬷嬷吐出一口浊气。

“看来你现在的实力确实是已经达到一个夸张的程度，即便刚才我已经是全力出手。”

“看你这游刃有余的样子，你应该根本没有认真吧？你这孩子已经站在人类的顶端了。”

“这样一来，你和尼克鲁说的那种程度的超凡袭击，想必你也有应对的把握了。”

“好了，第二个前提很简单，你说的一切我也相信，但要我现在就出面，你能有什么证据吗？”

“毕竟，即便是你说的，我也不能太过武断，总得给苦修所全员一个交代！”

陈启嘴角翘起，他之前也有所猜测，看来嬷嬷的想法和他真的是一致的。

“嬷嬷。我想跟你当面说的原因也正是这个，证据的话，再也没有比让你亲眼看看更好的吧？”

之前从曙光女神那一吻里，陈启除了得到极丰厚的，甚至让那尊化身消散的神眷外。

还得到了莉莉丝留给他的梦境神纹的真正用法，而其中一项能力，正是“呼唤梦境”。

可以让受术者进入施术者的某种梦境，然后展现施术者想展现的一切。

而陈启要给特蕾莎嬷嬷展现的，正是当时他和迪安对话的那一段。

他发动左手心的梦境神纹，看着眼前神情忐忑的特蕾莎嬷嬷。

“嬷嬷，放松心神，我会让你看到一切的真相！”

陈启左手在嬷嬷眼前一晃，嬷嬷的瞳孔里似乎绽开了一朵鲜艳的玫瑰。

不得不说，莉莉丝那个小丫头好像对玫瑰有什么偏好，就连......也是玫瑰味的。

陈启在嬷嬷经历他的梦境之时，不由得回味起和莉莉丝相处的片段来。

甚至还在比较是莉莉丝的吻技更好，还是女神姐姐的化身更胜一筹？

在他思索间，特蕾莎嬷嬷已经睁开了眼睛，神色里满是惋惜和遗憾。

“小启，我明白了，我会立刻出面的，我有一个请求！”

“罗德那个孩子，毕竟是因为他的先祖遭受了那种可怕的事情。”

“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虽然死罪难逃，但我想让他接受审判......”

“只有你、我和尼克鲁对他进行的审判，行吗？”

特蕾莎嬷嬷的脸已经有泪水滑落，眼神里带着些祈求的神色。

“从小到大”陈启见过特蕾莎嬷嬷所有表情，但唯独没见过她老人家流泪。

陈启点了点头，特蕾莎嬷嬷如释重负。

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在这个世界，陈启、罗德、尼克鲁、特蕾莎这4个人，是一个家庭。

所以无论对于教会、圣城还是整个西大陆来说，罗德已经变成了怎样的恶魔。

但是在这个小家庭里，罗德他，只是个犯下大错的孩子。

所以特蕾莎嬷嬷的想法，陈启也能够理解，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更何况，虽然嘴没说，想必尼克鲁也应该有差不多的想法。

至于其他人的想法？嬷嬷的这个请求又不违背女神的教义。

那么其他人怎么想，关他陈启何事?

虽然他并非“真正的陈启”，但满足两个真心对他老人的小愿望还是能做到的。

特蕾莎嬷嬷刚才第一个前提是需要陈启胜过她，并非是为了设置什么障碍。

其原因是出于对陈启的一种保护，陈启知道，如果刚才他输了。

那么嬷嬷的确不会立刻去证实罗德的堕落，甚至还会阻拦陈启“声名远播”。

那样一来，陈启也不用站到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那个时候，特蕾莎嬷嬷一定会手持金色死神，永远挡在他陈启的面前。

这是“家人”之间的信任和守护，而之前的罗德，也是这个“家”的一员。

陈启和特蕾莎结伴，并肩前行，向着教会本部的方向前行。

路，陈启出口询问嬷嬷和老头子的过往。

一开始嬷嬷并不愿意说，后来在陈启的一再追问下，有些恼怒的讲述了一切。

其实说来两人之间的确有一段真挚的感情，甚至到现在也是深爱着对方。

但之所以一直没有在一起，也是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原因。

虽然女神教会现在的教义十分开明，并不禁止所有神职人员恋爱、结婚、生子。

但在数十年前可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教会还存在一定的限制。

其实这件事情，根本怪不着谁，两人也都没有什么“桃色错误”那种狗血过往。

不过是在爱情和信念之间，两人十分有默契的选择了信念罢了。

特蕾莎嬷嬷在成为苦修所第一长官之前，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教会的圣女殿下。

也是女神教会的最后一任圣女，而当时的尼克鲁三世还是威廉·特法。

但也是教皇的候选人之一，当时裁决所的第一长官。

而无论是发誓终身侍奉神灵的准圣女特蕾莎，还是基本已经确定会接任教皇的威廉。

两人的身份都不允许他们恋爱和结合。

而在两人相遇之前也都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会有自己一见倾心的存在。

但因为一次超凡事件，从小被“养在深闺”的特蕾莎和“常年在外修行”的威廉相遇了。

就这样，在那场超凡事件中同生共死的两人，都被对方深深吸引，互生情愫。

但是就是那么凑巧，两人都以为对方只是单纯的超凡神职者，又都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所以在各自留下一封信件之后，同时选择了离开。

两人最终都没有收到对方的信件。

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同时举行的教皇加冕仪式和圣女加冕仪式。

那时候的两人都知道对方的“消失”其实是出于无奈的真相，也都为对方坚持贯彻信念表示理解。

所以，这也就成为了两人一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