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春楼里,搅的腥风血雨的裘景与他的小弟都被绳子捆束着押解下楼。
其中为首的裘景更是被重兵包围。
在刚才的战斗中,他显然受了不少伤,此时他的衣衫血迹斑斑,加上刚才被莲香伤了眼睛,他也看不清前路只走得跌跌撞撞。
周应崇却在此时对身边的副将低声吩咐道“将他们所有人都搜一遍。”
副将闻言立刻便将周应崇的命令贯彻了下去。
搜索不过片刻,那副将很快便从裘景身上摸索出一封尚未寄出的密信。
他将密信恭敬的递给周应崇,周应崇拆开看了片刻,俄而冷笑一声。
他出言下令道“传我命令,除了裘景以外,其他人都押送上京府。”
副将闻言顿时小声道“殿下!这些人都是我们抓到的!我们布局这么久凭什么要将这功劳白白送于他人?”
“功劳?你怎知不是烫手山芋?”周应崇却是反问一句。
那副将闻言,心中虽仍是不明,但自家殿下向来料事如神,他也只能照办。
突然接收到这群贼子的陆文弼一时也有些惊讶于周应崇的慷慨。
不过周应崇的慷慨也仅限于此了,毕竟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裘景。
当初若不是此人陷他于不义,他怎会没有抉择余地?
裘景被单独押送到周应崇身前时,那些侍卫只强按着裘景下跪。
奈何裘景力气惊人,纵然好几名金吾卫压着裘景,他也不肯屈膝。
他狠狠瞪着周应崇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问本王想做什么?本王也想问你想做什么?”周应崇只将那封拆开的信翻到裘景面前冷冷道。
裘景一看到那封书信,立时便双目赤红,疯狂挣扎起来。
若不是周应崇这边的人手又多了一倍,那裘景几乎要挣到周应崇身前。
重新被人禁锢起来,裘景只青筋暴突,怒不可遏道“你这疯子!居然敢诬陷我!这信不是我的!这信不是我的!!”
然而谁信呢?
就像他当年自证对君父绝无二心之时,谁信呢?
“信是从你身上搜到的,我奉上意查你与柔然贼子来往也非一日两日了!里通外敌,按律当处极刑!夷三族!”周应崇只低声刺激着裘景。
裘家这庶子本就是个莽撞的武夫,此时被人如此刺激,自然更是理智全无“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当日你们周家临难!可是裘家率先响应!你们周家能再次坐稳这位子也有我裘家一份功劳!你们今日莫不是要卸磨杀驴!”
他这一声嘶吼声音极大,周应崇知道这话必然会传入各路有心人耳中。
效果达到了,周应崇只对身边侍卫微微点了点头。
随后他义正言辞道“到底是卸磨杀驴,还是你裘家自恃皇恩乱政!天下自有公断!”
而随着周应崇的话音落下,那裘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爆发力,他只突然一把挣开了所有人,并且朝着周应崇冲了过去。
然而被捆束着的人纵然冲到周应崇身前也不能置人于死地,更何况,周应崇身前还有那么多保护者。
故而在裘景冲到周应崇身前时,他便被保卫着周应崇的侍卫当街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