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cue的周应崇此时却是八风不动,言笑晏晏。
“我这十弟素来顽皮,得了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便想四处使使看,倒是惊扰了姑娘。”
“本王先替这小子给姑娘与长信宫人赔罪,本王日后必定严加看管这小子,不过还望姑娘莫要宣扬此事。”
“若姑娘能替本王瞒过这桩,日后姑娘但有所求,本王必定全力以赴。”
周应崇都这样说了,余姚自然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道理。
更况且周应崇身边还有个本该在长信宫偏殿睡觉的沈臻臻。
虽然二人此时都衣衫齐整,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还是容易让人将念头想歪。
余姚心中早已翻过万千念头,但表象却仍是一副冷面冷心的姿态。
“看来确是误会,既然如此,余姚便不打扰了。”
随后余姚只一副并不愿过多探究的样子,转头对沈臻臻道“沈姑娘可要一同回去。”
沈臻臻连忙对余姚道“自然是要回去的。”
说罢这话,沈臻臻只似是依依不舍的看了周应崇一眼,她状似乖巧小声道“九殿下,我便先走了。”
周应崇闻言自然转头看向沈臻臻,他虽是无情人眉眼却是天生的灵秀多情。
加之在不相干的人面前,他惯作谦谦君子“沈姑娘路上小心。”
这点假意温柔,看在主观臆断的余姚眼中,这二人的关系似乎又平添了几分臆想。
只是余姚实在不明白,她如今若喜欢的是周应崇,为何又要在周世景面前故作深情。
一想到周世景可能被面前这容貌看似天真的姑娘骗了,她便忍不住乱了心绪。
回程的路上,沈臻臻有意露出周应崇给的那块蓝田玉佩,只让余姚瞧见。
余姚纵然再如何冷面,可对着与自己喜欢的人相关的事物到底放心不下。
她忍不住出声问询道“这是临王殿下给你的?”
沈臻臻却是一副受惊的小松鼠模样,只匆匆将玉佩收拢回袖袋中。
她转头看向余姚,一副慌乱无措的模样“姚姐姐,今日的事求你不要告诉世景哥哥。”
听了沈臻臻这话,余姚只越发觉得内心寒凉一片。
她视周世景如珍似宝,不敢与他贸然相认,只怕自己这沾染泥尘的阴蔼人生会让他灿烂光明的未来蒙尘。
不想这世上的人却并不都如她所想。
一想到自己眼中的珍宝,要被人当做脚下泥尘踩踏欺骗。
她便恨不得将面前的女子绞碎。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克制了感情的余姚面色晦暗不明道“你们的事于我何干,只是姑娘既然心悦临王,为何不与临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沈臻臻垂着脑袋一副黯然姿态“姚姐姐是不是以为像我这样的大家族女儿必然是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的?”
余姚没有接话,只冷眼看着沈臻臻自说自话。
“这些看似的风光与自由其实也是有限度的,自古以来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婚姻之事又哪里是你情我愿这么简单。”
“我以前不知事时,的确是喜欢过世景哥哥的,为此我很嫉妒与世景哥哥有婚约的那个女孩子,我仗着姑母护我,暗中欺负她,让她出糗。”
“我本以为如此一来,世景哥哥就会讨厌她!可我好像错了,我这么做,只让世景哥哥越发讨厌我,怜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