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蹄声急!
枣红骏马驰骋在朱雀大街上,一路上吓得行人慌乱逃避,马上的萧庭君也顾不得招摇了。
纵马狂奔,一路也不知撞翻了多少摊贩。
至北凉王府门口。
霍咬金推着轮椅出门。
吁~~~
萧庭君用力的拉住了马缰绳,正好碰到要出门去逛花楼的秦言之。
翻身下马。
萧庭君俏脸含煞,目带怒火,虽未见过秦诺,可她认识霍咬金,能让霍咬金推轮椅的也就只有秦言之了。
“你就是北凉王世子秦言之?”瞅瞅轮椅的俊美男子,萧庭君问。
“是。”
“我是萧庭君,还记得我吧?”
“记得。”
“秦言之,阎王阁的杀手杀你,你为何要把那些杀手的尸体送去京兆府?刁难我的哥哥,让他限期查出长安城内的隐藏的阎王阁杀手?你这不是为难人吗?”萧庭君怒声喝道。
萧庭君去了京兆府,也看到了阎王阁杀手的尸体,呃!都是尸块拼起来的尸体,害得她恶心了半天。
京兆府尹已经为了这个案子愁的眉头拧成大疙瘩了。
十多年覆灭的阎王阁现身长安,还刺杀了北凉王世子,这个案子太大了,稍微处理不好,他这个京兆府尹就当到头了。
萧庭君看哥哥愁成这般模样,就想着替哥哥分忧,凭她的本事找出长安城中的余孽是有点不可能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世子秦言之,让他撤案。
“维护长安城安定,巡防长安城的贼匪,不就是京兆府尹节制的巡防营的职责吗?有人要杀,我就报官,我不找京兆府尹我找谁?萧青崖就是京兆府尹,我怎么为难他了?”秦诺反问。
“我?你?”萧庭君轻咬着嘴唇,俏脸含愤,秦诺说的好有道理,她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你找我没用,还不如去帮你哥哥,加强京城巡防,好好的把阎王阁的余孽找出来,也好交差。”
说完,秦诺摆摆手。
霍咬金推着轮椅绕开萧庭君,继续前行。
“等等。”
萧庭君快步又挡住了秦诺。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诺问。
萧庭君这个女人就是没脑子,一根筋,要不然也不会干出在城门口拦杀他的事来。
“你能帮帮忙吗?我哥就是一个书生,你让他去查阎王阁,那........你能撤案,不报官了。”萧庭君问。
秦诺:“..........。”
抬手摸索着下巴,斜眼看着萧庭君。
心里琢磨着这个女人是没有脑子还是太单纯呢?
世子遭到刺杀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了,就算是他撤案不报官,就没人管了吗?
这个女人的脑回路异于常人,虎啦吧唧的。
“行!”秦诺点点头。
“真的?”
“真的,只要你推着轮椅带我在这长安城逛上一天,我就帮你。”秦诺说。
“好!”萧庭君答应的很痛快。
不就是推轮椅吗?能帮着哥哥解决麻烦,别说推一天轮椅,就是推五天她都乐意。
霍咬金让开位置。
萧庭君接过了轮椅推着秦诺,问:“你要去哪里玩啊?”
长安,和秦诺记忆中从电视剧中看到长安一百零八坊什么的不太一样,现在的长安远远没有秦诺记忆中的唐朝的长安那般的繁华。
而今的长安南北三条大街,中间长安大街,左右玄武大街和朱雀大街
东西两条大街,东青龙西白虎。
作为京畿帝都,在梁朝,长安也算是经济政治中心,其繁华程度也是当今最好的了。
“去哪玩啊?萧庭君你说这长安城内哪里最好玩?”
萧庭君想了想:“长安街啊,长安街上茶馆酒肆最多,说书先生也多,听他们说书是最好玩的事了。”
秦诺:“..........。”
说书先生的那张嘴跟裤腰带的,他们说的话也能信。
不过,长安街倒是应该去转转了。
“好,就去长安街。”
萧庭君推着轮椅,霍咬金抱着铁剑一旁相随,三人走去了长安街。
萧庭君嘴唇动了动,她想问问霍咬金能不能教她两招,最终还是没问,现在正求着秦诺帮她哥哥呢。
至于学武功的事,还是等过两天再说吧。
长安街,长安城内最繁华的地段了。
茶楼酒肆、花楼赌坊一大堆,解语楼和名伶阁以及长安城内最大的赌坊安平赌坊都在长街上。
解语楼的解语花。
名伶阁的歌舞双绝。
这在长安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特别是解语楼的解语花,可解男人所有烦忧。
“停!”解语楼下,秦诺喊了一声。
萧庭君抬头看看解语楼,问:“世子,你不会去逛花楼吧?”
秦诺没有理会萧庭君,转头看向了霍咬金,说道:“明知背后是花楼,着实无银入红尘。”
霍咬金脸色一黑,他的月钱都被十三姨黑了,世子居然还在看他的笑话。
“咳咳!”紧了紧抱着的铁剑:“说好的,世子你养我的,喝花酒,钱还得你出。”
“霍老,你知道南平郡王吗?”
“知道。”
“据说南平郡王本是天阉,可这个郡王着实不老实,郡王府里光小妾就十七八个,他一个天阉,可怜了那些小妾,守活寡咯。”
“这个和我什么关系?”
“妻不如妾,妾不如女支,女支不如偷,阿宾你不是看完了,等我回头给你写本西门庆爬梯翻墙偷瓶儿,你就懂了。”
霍咬金眨眨眼,寻死一番,明白了。
“咳咳,回府后我跟十三姨好好说说,或许她能把我的月钱补发给我。”霍咬金淡淡的说道。
秦诺:“............。”
难怪都说这老人活到时间长了,这坏心眼就是多啊,霍咬金要去十三姨哪里告状,污蔑秦诺要登梯翻墙偷人家南平郡王的小妾。
“今日喝酒的钱我掏了,我请客。”
“那翻墙偷瓶儿也得写。”
“写,一定写。”
秦诺和霍咬金的对话,萧庭君听得有些迷糊,什么阿宾,什么翻墙偷瓶儿的她没有听明白,她就听懂了秦诺要去解语楼喝花酒。
“秦言之,你真要去花酒?你这样对得起清华郡主吗?”萧庭君羞愤交加,小脸通红:“你不会还想着让我推着你去喝花酒吧?”
“你可以不去啊。”秦诺说。
“我?你?”萧庭君贝齿紧咬,咬了半天呀,最后还是无力的说道:“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