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君霸占万煌殿浴寝殿时,穆安安领着阿竹回了趟清安殿,沐浴过后又乘着步撵回来。
许是最近穆安安一直留在暴君的寝殿里,这让宫里的侍卫宫女在见到她时,丝毫不敢怠慢的行礼,那姿态怎么恭敬怎么来。
听着一路过来此伏彼起的行礼声,穆安安顿觉神清气爽,她看着跟在旁边的阿竹,悠哉悠哉的道:“阿竹,你有没有觉得今个儿的月亮特别美?”
阿竹:“?”
阿竹神情迟疑的抬头望天,此时的月亮早就被云遮掩住,仅剩下稀疏的月色。
哪里来的月亮特别美?
阿竹有点懵,虽不知娘娘为什么这样问,但她还是认真的回答:“娘娘,这月亮都被挡住了。”
不过穆安安并没有跟她故意较真,她抿唇轻笑,眼底漾着浅浅的笑意,一脸深奥的道:“你不懂。”
阿竹:“???”
阿竹一脸茫然,娘娘究竟想说什么啊?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然而,穆安安的好心情维持到万煌殿,啪的一下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看在就摆在床榻不远处的小软榻,摆放着薄薄的被褥,瞧着尺寸也就只适合小姑娘的身形。
穆安安看着夙璟,脑袋露出大大的问号:“君上这是何意?”
“意思就是——”
夙璟指着那处软榻,语气淡淡的道:“你睡那,床榻归孤。”
“君上,臣妾上回在软榻睡了一晚,就得了风寒。”
穆安安眨着湿漉漉的眼眸,她眼巴巴的盯着夙璟,葱白的手指忽而出其不意的勾住他的衣袖,一脸心疼:“臣妾受点苦倒是无所谓,万一让君上心疼,那就真的是臣妾之罪过。”
夙璟一时没说话,垂眸,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软软的手指。
“君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穆安安心里也不怵,反而故意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夙璟缓缓的抽回自己的衣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弹,慢条斯理的反问:“那你想如何?”
“臣妾想睡床榻。”
穆安安倒是坦白,至于怕不怕被强行履行夫妻义务,她是不怕的。
对于暴君,穆安安很放心,先前她得风寒,两人虽同睡一榻,却隔得比万里长城还远。
可能暴君不太行。
穆安安语气软绵绵的重复:“君上,臣妾想和君上一起睡床榻。”
一起,一起睡......
穆安安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夙璟轻啧,目光幽深的盯着她,却见她目光清澈,并没有对自己有任何的想法。
他按捺着心里的那一丝异样,漫不经心的道:“若孤不同意呢?”
“???”
暴君又变得这般小气性!
好歹她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啊,至于这么小气吧啦的连床榻都舍不得让给她一半!
穆安安暗自磨牙,脸上却装得一脸深情:“君上,臣妾不舍得你心疼臣妾。”
“可是孤不心疼。”
夙璟道。
他阔步靠近床榻,只给穆安安留下一个颀长的背影,“时间不早了,早点歇息。”
穆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