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为了天机树而已?”
杨佶不敢出声,心里暗自吐槽。
夏清竹一系掌控着智慧树,她自小便独得此天之所赐,自然不觉得天机树有多要紧!
她却不想想、正因为她传遍大陆的名气,说不定这次战祸还有她在里面起的作用
以不到双十年纪成就星宗大师,纵是她天赋绝顶,但其他人能想到的、还是因为她掌控着天机树啊!
不然她那能如此一帆风顺
天下间、有多少落寞王族、野心门阀、强势宗门想着能像她一般
就单单因为天机树,已值得他们冒进!
“主公,昨天京城柳氏有封信送到,须由主公亲启。明月本想马上发送过去,但主公又说回来。”
宋明月从随身锦囊里拿出信件递过去。
“京城柳氏?哦是天赐?”
杨佶看着信封上落款柳天赐字!
“为什么由京城送来?天赐不是在落月镇嘛?”
杨佶顺手慢慢撕开信封,一边喃喃着。
对着一起坐过牢的兄弟,就凭这份交情、嗯!柳天赐也算是他在这位面为数不多的朋友。
以他暗藏的身份,基本是很难在这位面获得真正友谊的
要么知他底细的不屑与他结交,要么知道他的能耐的只能投身跟随
杨兄弟
别来无恙?
兄如今已回京城述职,估计将留任京城。
欣闻表弟如今跟随景宁公主,可喜可贺!
不论新王抑或旧主,都是我大景主宰,唯政见各异而已!
家父以奉新王之政,因锦国公之故,所以调我回京。
此举虽落下乘,但亦是大家族生存之道也。弟家业渐大,当可理解老人家一番心思。
又及:京城风波恶,弟万万不可凭一时之气返京,言止于此!
他日再会,当可共饮一杯!
兄天赐字!
杨佶把信件递给宋明月,陷入沉思。
柳氏族长把柳天赐调回京城,看来是因为落月镇乃是锦州下辖,怕落人口舌!
拥趸新政无可厚非,信中柳天赐也指出这一点
“看来,新王已尽得世家门阀拥护”
“清竹非对此王位念念不忘,你以后可不许拿这来忽悠我。”
夏清竹脸色如常,王位而已,并不见得能让她幸福。
至于天机树
“明月,如今世道险恶,主公身怀异宝之事,可要处理好!”
夏清竹忽然想到这问题:
世人为了一棵天机树打生打死,自己的男人可是身怀三棵天机树,传出去那还得了?
就凭他们如今那点弱小势力,随便来一家大宗门也分分钟给别人灭了。
宋明月其中一直在思考着呢!
整个南弭部州竟然为了一棵天机树闹得天翻地覆?
想想主公、宋明月暗暗数了一下、居然霸占了四棵哦?传出去死定了。
宋明月脸如土灰,喃喃说道:“家里人丁还是可靠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了解。”
“只是、主公当日在秘境里获得一枚天机果,这可是天下皆知。如果主公从秘境回来的消息传出去、这如何是好?”
“他回来的消息怕是封不住了,可惜那枚天机果又取不出来,不然的话我拿着返回京城宣扬一番,此事便可了结。”
杨佶得到的那枚天机果已生根发芽、这事她也是知道的。
两名女子长吁短嘘、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
可想而知,大宗门大门阀上门之日,单凭沐阳城翼国公夏伯伦、怕是罩不住
自己与他又能挡得住多少呢?
“你们想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莫慌、有我呢!”
杨佶插个话进来。
太没面子啊!
堂堂天之骄子,应命而出,眼下居然靠俩弱小女子在商量他的安危?
自己是不怕,打不过还可以跑,跑不过还可以遁,遁不过大不了回华夏。
问题是:她们怎么办?
“杨佶、要不我把你们全送到你师门那里,等大家有力量自保了再回来?”
夏清竹一脸凄凉的样子,她已经知道、传送之间两边需要有人接应,这人只能是自己
杨佶心情激荡
干嘛你们老是为我着想?这样子我会傲娇的。
“这办法当然可以,不过、不到非常时刻,倒没必要走这一着。”
“我现有上中下三策,可供公主选择!”
“嗯!说来听听!”
夏清竹也不管他调侃的语气,调就调呗,能解决问题比什么都重要。
“下策嘛,就是按你所说,我们全族搬迁,以后由你联系。”
“当然!虽然是下策,却是最安全的,清竹、你的心思我明白。”
杨佶伸出双手,一边一个拉着她们俩:
“中策就是:我知道一处地方,别人绝对找不到的,我们可以搬去那里隐姓埋名,徐徐图之。”
“啊?”宋明月霎那间想到他所说的地方,确实没人能找得到
“但这还不够完美。”
杨佶停顿一下:“我们担心的、是因为家人弱小,怕遭敌人暗算,光明正大,面对面来我怕过谁?”
“嗯!所以上策就是、清竹,你也需要配合我的计划?”
“可以呢,你说,我们马上准备。”
夏清竹毫不犹豫的答应他的要求。
虽然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但这有什么关系?还很能分彼此么?
“清竹,我想了想,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回京收拾你的行宫,去你王兄那里讨个地盘,然后在那里新建一座城堡,集合我师门那边的力量建起来。”
“那处地方,恰恰是锦州所辖,也是无主之地,正好建立成我们的根据地。”
“只要时间够快,一边安顿族人,我们俩可以现身京城引开所有人的注意力。我相信不用多久,我们便可反守为攻,打他们个落花流水。”
“呃!明月,你听明白了么?你觉得怎么样?”
夏清竹忽然转头问起宋明月来。
要说稳当可靠,无疑宋明月说的、比他靠谱多了。
“清竹姐,只要你同意,我觉得非常好。”
“城堡、嗯、根据地建成之后,毕竟是公主的行宫名义,想直接翻脸上门的人估计不多,那个地方有处非常安全的隐蔽位置,除了主公、别人是不可能进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