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白光闪过,外面亮如白昼,伸手难见五指,天有异象,必有祸乱。
而宋稚君隔着一层眼皮只觉得外面很亮,但是她装死很有一套的,绝对不会睁眼。
“怎么回事?怎么把人敲晕了!?”一个略有些难听的男人声音乍起。
那大刀似有些委屈的躺在地上,似乎在说,她自己撞上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晕了。
“又胆小又怯弱,梵天,你确定是她?”
。。。
南秦大牢,一位白发老者盘坐其间,本就暗无天日的牢房在夜晚的笼罩下更加黢黑。
一刹那的白光照的漆黑的房间亮如白昼,老者睁开眼,混沌的眼眸突然明朗。
他站起来,大喊“天降福星!天降福星!南秦有救了!有救了!”
“嘭!”
“闭嘴吧你!还嫌自己死的不够早?”
“匀占星你说说你,拿着皇晌,吃着皇粮,陛下养着你就是想听点好听的,你说什么不好,偏说南秦皇城十一年后会变成一堆尘土,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这不是找死吗!”
老者充耳不闻,看着外面已经恢复暗夜的天空,热泪盈眶。
“灭不了!灭不了老夫就能安心的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太和殿上。
歌舞升平,亮如白昼。
刹那的白光被百官称作天公在为宋郢庆生。
这样的日子,任何异常的天象都只能是祥瑞。
元清不喝酒,坐在宋郢右下角茗茶。
静安走到了中间,周围的娘娘们嘤嘤嗡嗡的声音传到她的耳中皆成了对她的嘲讽。
封媚笑了一声,瞬间让小丫头涨红了脸。
抬头瞧见周围除了宁妃哪里有人在看自己,松了口气,却又觉得莫名落寞。
要是她,要是宋稚君在这里她会怎么做呢?
她是不是会大方得体,是不是会出口成章,是不是口如蜜饯哄的周围的娘娘们笑成了花?
她越是想,越觉得自己不能选择背诗,宋稚君的老把戏了,那选择弹奏?不,也不行,宋稚君上次也搞过了。
而她越是沉默越是引得周围的妃子们频频侧目。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怎么还不动?”
“嘁,没想到这宁妃的孩子这么废。”
“静安,你怎么回事?”
封媚见此,不禁嗤笑。
就这?比她家昭曦差远了吧?
想到这,便侧头低声对祝娘道“昭曦呢?去把她叫来。”
琳琅苑。
那一阵天光大亮让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
这异样的天象让人人心惶惶,嘴里虽说着天降祥瑞,但不过是因为惧怕宋郢而已。
金环蹑手蹑脚的进了宋稚君的房间,里面宋稚君睡的正熟,金环上前替她掖了下辈子,见小娃娃酣睡的模样,心化了一地。
宋稚君感觉有人正站在自己的旁边看着自己,脑子里混沌一片,待理清后,才突觉自己现在应该在交泰殿!
猛的睁开眼,头顶粉色床帐摇曳。
随即放松道“呼,原来是一个梦啊。”
“小孩儿,你醒了,快快去交泰殿把梵天偷出来。”
宋稚君僵硬扭头,一个看起来二十八九的半透明男子站在她面前。
男子穿着黑色里衣,里衣外还套着铠甲,手腕上戴着腕甲,看起来威风凛凛。
身材修长有力,脸长的却又如同如白面书生。
他墨发高束,即无冠,也无装饰。
宋稚君与他对视。
一秒,两秒。
随后嗷嗷叫唤道“金环!有鬼啊!”
金环就在门外,听见宋稚君的吼叫夺门而入。
里面,小丫头一脸惊恐的指着墙角,而墙角,压根一个人也没有。
而男子捂着耳朵,面色痛苦,跳脚道。
“嘘嘘嘘,叫什么叫?还有啊!什么叫有鬼呀?我是神好吗!第一武神!戎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