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跟我到山崖下去找尸体!哈哈哈哈!”
“是!”
寒风之下,暴雨之中,电闪雷鸣。
魁梧男人站在悬崖之上笑的张狂,缓缓伸出手,血玉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上。
五指微缩,血管膨胀,没有丝毫光泽的玉石碎屑刮破了他的皮肤。
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
。
戎祖看着面前蜷缩成一堆的宋稚君,少见的严肃认真。
“走吧……我亲眼看见张伯被那人逼下悬崖的!”
“等……再等等……”
“等个屁!等不到的!”
“就是为了保全你这丫头才死的,怎么你就这么死心眼呢!”
“我说过的……”宋稚君眼神楞楞的,骤的开口道。
“……什么?”
谢之景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换了下为她挡雨的芭蕉叶的手。
“我要给张伯养老送终的……我该给他养老送终的,怎么……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他说过让我在这里等的……”
谢之景见面前的小娃娃哭的伤心,雨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狼狈烦很。
他莫名有些心疼,将额头靠在了宋稚君的额头上。
“我娘说,人伤心的时候,这样会好受一点。”
宋稚君僵硬的扭过头去,俩人脸与嘴挨的极近,却没有半点旖旎的意思。
那眼睛里含着无措与浓浓的悲哀,她看着他,很认真的问道。
“这原来……就是战争吗?”
。。。
宋稚君身体很好,这次淋雨,她倒是没事儿,反而谢之景病的更严重了。
之前还有些人样,现在是完全病入膏肓的模样。
戎祖飘了回来,惊喜道“前面前面!前面有个破庙!”
宋稚君手有些颤抖,调转了个弯,朝戎祖说的那个方向走去。
谢之景彻底病晕了,身上烫的惊人,脸上绯红一片,像一株完全开放的罂粟花。
到了破庙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里面干枯的稻草与搭建破庙的木头被宋稚君捡来生火。
原始的钻木取火把宋稚君搞的够呛,弄了好久才把火生起来。
身上又湿又冷又难受,便站起来,直接脱的只剩下一件亵衣。
本来还想再脱一件,但奈何戎祖反应太大了,像要是她再脱一件就分分钟要把她活刨开一样。
“戎祖,我想知道,你的故事。”
戎祖本来看着供奉的神像发呆,突然听到宋稚君这样说,便扭过头来看着她。
“你不是要我帮你吗?你要我帮你什么?”
戎祖听她终于主动要帮助自己了,这些天因为从来没看见供奉自己的神庙的郁闷被一扫而空。
他坐在宋稚君的旁边,坐的笔直。
“本神原本是大琅的将军,当年领着大琅军队战无不胜,把所有来侵犯大琅的国家全部击退,并且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把那些国家一一收人囊中。”
“后来得胜归来,本神以为能得到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却没想到得到一张逮捕令,本神的家人和本神一起被送上断头台。”
“在断头台上,我飞升成了上仙,成了武神,但一直放不下人间的事情,后来我知道被洗白了冤屈,也就宽了心。”
“那时候人间处处都是本神的神庙,信徒千千万!哪像现在,总之本神成了天宫最神气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