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发展了多少年秦穆不知道,但是记载的东西,就有好几千年,更古的东西,就非常模糊,只有一点传说留下。但是传说中人族和兽族,可是争斗了无数年。
即便发展不一样,历史依然还是有共通的地方,例如中原周边,分部着一些部落,虽然和中原人长得有些不一样,但他们依然是人族。只不过这些人没有经过中原文化的熏陶,一向不被中原正统所认可。
西域这些小国,就是这种情况,而且因为他们生存环境恶劣,这些小国的民风,更加彪悍。
秦穆算是对西域有了一个模糊的了解,这和另外一个世界完全不同,或许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的数量,不算太大也不算小的地方,三十多个小国。
释家和道家,儒家,这是三个最大的修炼者体系,也一直在争夺第一,毕竟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儒家走仕途,稳坐朝堂;释家和道家就只有争夺民间,当然!这也和他们修炼宗旨有关,所以为了道统传承,只能在民间竞争声望。
不出意外,作为正统的道家赢了,不过也不可能灭了释家的传统,释家避让边荒。
对于这些秃头,秦穆心里不喜欢,另外一个世界就是如此,正所谓:道家好人历尽沧桑逝去后人奉为仙,佛家恶人坏事做尽活出一缕善念立成佛!佛好信,道难修!
虽然还没有接触这个世界释家的修炼者体系,单是他们掌控西域小国,就知道野心不小。
西北这个地方,地广人稀,有些荒凉,不过这只是因为地里环境的缘故,这些小县城,反而很热闹。
“这边这些郡县!”冯端摇摇头感叹,斟酌着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从汉末之后,朝廷就逐渐对这边失去了掌控,一个县城,一个郡城,就是一个世家,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
“原来是这样,难怪经营得不错,都是自己家的怎么会不尽心尽力。朝廷没有派人过来吗?”秦穆微微点头问道。
因为要打探铁木真和交流会的信息,秦穆和冯端带人进了天水郡。
“朝廷怎么会没有派人来,只不过朝廷安排过来,也只是作为一个摆设,没办法掌权,而世家也任由他们存在,双方很有默契。你可以看,就是不能管,只要不管,世家就由你去。”冯端有些冷的说道。
对于世家,其实大多数人没有好感,穷人会仇视,朝廷会抵制,只不过朝廷又要用世家的人,才达成一种均衡。不过秦穆相信李世民会逐渐的清理,因为他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国家做土皇帝。
“天水郡是哪个世家的?”秦穆好奇的问道。
“郡城一般是周边的县城,共同控制,势力最大的做郡守,其他的为副,天水属于大郡,有南宫,西门,百里,欧阳四大家族。”冯端介绍道。
“南宫。”秦穆咀嚼着这个姓氏,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些家族,全是复姓?”
“这个下官也不清楚,说来还真是,西北这些世家,几乎全是复姓。”冯端微微一愣笑着道。
秦穆身后跟着的是步家兄弟,冯端则带了两名亲卫,六人进入了一家酒楼。
酒楼让秦穆有些失望,不止是因为酒楼比起如归楼差远了,而且是因为酒楼并没有多少人,更没有想象中江湖豪侠,谈笑生风的画面。
两桌商人模样,另外两桌带着刀剑,不过非常普通,也非常低调,只是安静的吃着饭,偶尔小声说几句。
秦穆他们的到来,吸引了酒楼所有人的注意,不过只是暗自打量。
点了一些酒楼的招牌菜,分成两桌,吃了起来。并不是说秦穆不让他们一起吃,不过在外面,他们都很遵循下属的规矩。
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秦穆终于看到几个有身份的人,进入酒楼。
一群年轻人,身后跟着一群护卫,闹闹嚷嚷的进入了酒楼,进入之后,其中一个年轻人就说道:“你们看!这地方如何?地方够大,位置也不错。把附近的几家买下来,就可以修建。”
“地方是不错!不过把这里拆了不划算吧?何不从新找个空置的地方,毕竟这酒楼生意还不错。”另外一个年轻人有些不怎么乐意的说道。
“西门兄此言差矣,新酒楼修起来之后,哪里还有这家酒楼的生意,你家的酒楼折算成钱就是了。”
“南宫兄确定新酒楼能赚钱?”那个叫西门的年轻人还是有些迟疑的问道。
“那是当然!西门兄你是没有见到,那如归楼在长安,可以说日进斗金,我们就算做不到他们那么好,也不可能不赚钱。”
听了两人的谈话,秦穆不由一愣,他没想到,千里之外的天水,都有人想要模仿如归楼了。说来这人眼光不错,如归楼无论是菜品还是装修服务,都领先其他酒楼。
“好!此事某同意了!不过南宫兄还得给我们具体说说不然大家没办法给家里交代。”
一群年轻人,占据了酒楼最中间的几张桌子,开始讨论各自出多少钱来,从他们的讨论中,秦穆就明白这群人,就是天水四大家族的年轻人,他们是想要先建一家,然后在各自的县城,在修建第二家,第三家,为了讨论各自出多少钱,占据多少份子,又出那些物资。
秦穆看得颇感兴趣,眼前这一幕,很像以前自己召集程怀默他们商议酒楼的时候。
“你们是那一家的?”一个有些阴郁的年轻人,走到秦穆他们桌子前面,皱着眉头问道。
见到这个年轻人的举动,另外的人,才注意到屏风后面,还有两桌,不由都围了过来。本地人他们不怕,只是不想消息泄露到其他郡县,耽误了赚钱。
“你们是谁?”刚才领头的那个姓南宫的少年又问道。
秦穆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微笑着道:“居庸关秦岳!见过诸位兄台!”
听了秦穆的话,几乎所有人都有些惊讶,领头的年轻人笑着拱手道:“原来是镇三关秦家的秦大公子,失礼失礼!在下南宫翎。”
“在下西门岗!”
“在下百里冰!舍妹百里柔!”
“在下欧阳靖边!舍妹欧阳倩!”
“久仰!久仰!”
几个年轻人自报家门,冯端也是人精,一听秦穆报假名,他就站到了秦穆身后,装着护卫的样子。
“秦兄莫非是来参加交流会的?”南宫翎问道。
“在下正在游历,听闻西北有盛会召开,特意来见识,见识!”秦穆微笑着回答。
“哈哈!这确实是十年一次的盛会,不过秦兄来得有些早!”南宫翎热情的说道。
“哦!不是说就在本月底吗?我还说吃过饭就赶路呢。”秦穆有些不解的说道。
“原本是定在月底,不过如此盛会,人少了不太热闹,所以决定推迟一个月,多邀请一些朋友前来参加。”南宫翎解说道。
虽然不知道南宫翎说的是真是假,秦穆还是装着非常高兴的说道:“人越多越好啊!热闹!”
他的样子,到是非常像出来游历的人,毕竟游历不就是看热闹,看稀奇嘛。
秦家秦岳学儒修,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秦穆本身就是儒修,身自然带着经常读书的那种儒雅之气,加这大半年做官,秦穆的气质也沉稳很多,掩盖了他稚嫩的气质。
“秦兄如果不嫌弃,可以暂时住在我们南宫家,到时候和我们一起过去。”南宫翎邀请道。
“没错!欧阳家也欢迎秦家前去做客!”欧阳靖边,也就是那个有些阴郁的年轻人跟着说道。
“不用,不用,贸然登门,太打扰了,我们就住在酒楼好了。”秦穆连连摇头道,他可没有忘记,南宫家那个南宫民,可是见过自己的。
“秦兄这等贵客,请都请不来,哪里谈得打扰!”南宫翎还想继续邀请。
“在下有一栋空房,如果秦兄不介意,可以前去暂住,这样既不打扰,也比酒楼清闲。”百里冰笑着道。
“这…”
“秦兄不用不好意思,百里冰的听风小筑,在天水挺有意思的,许多人都想前去一观。难得他这次大方拿出来,我们也可以沾光多去几次。”西门岗笑着插话道。
“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说,好说!”百里冰微笑着道。
这几个年轻人,看去都在十八九岁,最让秦穆吃惊的是百里冰的妹妹百里柔,一个身高两米的妹子,脸很精致,就是这胳膊腰身有些浑圆,颇有一种金刚芭比的味道。
秦穆跟着几个热情的青年,来到一座院落,院门口有听风小筑四个楷书写的字。
“在下拙笔!秦兄见笑了。”见秦穆在看字,百里冰谦逊的笑着道。
“笔锋有力,入木三分!百里兄这一手书法,在下自愧不如!”秦穆拱手道。
要说模仿,他能做得很好,这么久的练习,很多字体,秦穆他已经能做到顺心所欲的书写,但是要做到李纲说的灵性,风格,他却没有领悟。
虽然说琴棋书画面,秦穆没有多少天赋,但是眼界还是有的,从听风小筑四个字,就能看出,书写的人已经入道。
“秦兄过奖!”被秦穆看出来,百里冰很高兴的回了一句。毕竟自己得意的地方,有人欣赏,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听风小筑并不大,却很精致,前院是水,后院是树,三层小楼居中;水是流动的活水,小桥亭台;树是常绿松,微风吹动,轻微的沙沙声就传入耳中,在城池之中,颇有闹中取静的意境。
“云影波光天下,
松涛竹韵水中央。”
小亭一副对联,写得很是应景,虽然那一拢竹子有些稀少。
“这竹子是在下从南方移栽过来,可惜长势太差。”百里冰感叹道。
“竹子喜湿润温暖,在这边能活下来,已经不错了。”秦穆微微点头道。
“秦兄说得是,是我要求太高了。”百里冰愣了你下道。
“百里兄为这费了不少心思,在下住在这里,心里有些不安啊。”
“秦兄是雅人,住在这里正好合适!”
“多谢百里兄!日后有瑕,定要前来居庸关,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一定,一定!秦兄一路舟车劳顿,我们就不多打扰,明天再给你接风洗尘!”百里冰拱手道。
“就这样已经让在下过意不去,接风洗尘就不必了。”秦穆婉言拒绝。
百里冰以为秦穆只是不想太麻烦,恰恰他也是喜静的人,理解的点点头道:“那改天我们再来拜访秦兄。”
“欢迎之至!”
客套一番,百里冰等人就离开了。
“刷!”的一声,秦穆合折扇,笑着对冯端说道:“委屈冯统领了。”
“呵呵!这没有什么,真要下官去和一群少年打交道,也不合适。”冯端笑着道。
他明白秦穆的意思,交好几个本地人来打探消息,要方便许多,除了不明白为何秦穆要冒充秦岳。
“秦岳是我好友,身形我俩有些相似,只要不是熟人应该分辨不出,而且我也只熟悉这么一个朋友。”秦穆看出了他的疑惑,就解释了一句。
这么一说,冯端就很明白了,他们冒充地方势力,是最合适的,而秦家距离这边也够远,不容易露馅。那怕想要求证,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到的,况且也不会有人去求证,秦穆这个样子,并不比这些世家子弟差。
“既然还有一个多月,那么我们的计划,就得改变一下。”秦穆思索着道。
“郡守你的意思是?”
“委屈统领以后叫我公子。”秦穆面带歉意的说道。
“是公子。”冯端并没有不满,反而很恭敬的躬身抱拳,看去和真的护卫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秦穆解释道:“既然认识了这些人,那么我们想办法先把铁木真组织查出来,给他们一点教训。”
“公子是想再调一些人过来?”冯端问道。
“不错!我们不合适与朝廷的人见面,就只能依靠自己。”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