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脸上怪异的变化以及近乎变态的话语让景莓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梁尘抬手一拳打了过去。
“噗——”
当梁尘这一圈即将打到小男孩时,一团黑雾从小男孩扭曲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整个空间瞬间就被黑雾笼罩起来。
雾散,原本站在那里的小男孩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像是跟那些雾一起消失了一样。
梁尘无奈的回过头,发现原本应该站在那里的景莓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一想到刚才的黑雾,梁尘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恐怕,景莓是被那个小男孩带走了。
……
感觉到脸上的湿润,景莓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刚才在黑雾中,自己只觉得头脑一片昏沉,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你醒了?”
沙哑难听的声音离自己如此之近,景莓猛的睁开了眼,顿时不禁失声尖叫起来——她的眼前是一个男人的脸,更为恐怖的是他正在伸出布满舌苔的舌头舔舐着景莓的脸。
“你,你是谁!”
景莓拼命挣扎,可是自己的身体却根本动不了,像是被注射了麻醉剂一样,根本没有一点知觉。
那男人淫笑一声,细小的眼睛在景莓身上游走着,清平乐抚摸着景莓的脸:“我是谁,当然是你老公了。”
“呸!”
景莓看着马天的一脸淫荡,不由胃里翻江倒海,想抗拒可根本动不了,气的她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脸上。
谁知马天做了一个毁了景莓世界观的动作,他伸手轻刮下景莓吐在他脸上的唾沫,然后放在了嘴里,忘我的的品尝着。
抬手轻轻在景莓的嘴唇上摁了一下,马天凑了过来:“你已经走不掉了,挣扎也没用了。”
“咚咚咚。”
就在马天伸出舌头想要舔景莓嘴唇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马先生,时辰到了,该拜堂了。”
马天嘴角轻勾,露出的笑容尽是猥琐,他挑起景莓的下巴:“我们走吧,拜堂了。”
门外响起了唢呐和锣鼓的声音,马天扶着景莓走了出去,本应喜庆的场景在此刻看上去竟然诡异万分。
婚礼现场的所有人的脸都白的可怕,嘴角都是怪异的咧到了耳后露出了漆黑的尖牙,机械的在那里拍着手。
“新婚快乐!”
从人群中跑出来几个小孩子,将手中的花递给景莓,马天笑着接过,插在了景莓的衣服里,“看,他们都在祝福我们。”
景莓的身体动不了,只能用余光看向那花,居然是清明时扫墓送的白菊花。
穿过人群,马天拉着景莓走到了一个地方,轻轻贴在了她的耳边:“到了。”
景莓抬眼一看,她正站在一座坟墓之前,墓碑上面挂着照片的应该是马天的父母。
结婚收到白菊花,拜堂在坟墓之前,景莓心里一阵晦气,可是苦于身体动不了,像个木偶一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景莓的身体像个木偶一样机械的被马天摆弄着完成了他想要的动作。
“夫妻对拜——”
面对着马天,景莓除了怒视他根本做不到别的,马天反而很享受景莓这种反抗的表情,笑着说:“完成了这一步,你就永远是我的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为什么选择我……”景莓喘着粗气。
马天笑的更加诡异:“你不记得我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你还给我看过病呢,景医生……”
等待了片刻见景莓还没有反应过来,马天摇了摇头:“也是,你天天见过那么多患者,哪可能记住我呢?”
说着马天就抬手去抓景莓的头,只要完成最后的夫妻对拜,她就是自己的了。
就在马天即将碰到景莓头的时候,眼前景莓的样貌居然变了,变成了一个满眼尽是杀意的男人——梁尘。
“你……”
马天脸色大变,张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里已经被塞进了一个冰冷的枪管。
梁尘眼睛轻眯,食指勾动。
“嘭——”
猎魂枪的扳机被轻轻扣动,马天的头一瞬间就被贯穿,整个人就像被撕碎了一样,身体一下化为黑雾消散了。
周围怪异的群众也化为黑雾消散,梁尘擦了擦猎魂枪的枪口,转身向一个地方跑了过去。
……
景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最初的那片枯草地上,赶紧爬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身体。
“别摸了,什么都没少。”梁尘的声音从景莓背后传来。
看见梁尘的身影,景莓眼圈一红,直接扑了过去。
“大哥!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梁尘嘴角轻勾,抬手抵住景莓的头,“这不是好好的吗?”
原来在景莓被黑雾带走之后,梁尘一直在找着踪迹,直到他找到了一座坟墓,墓碑上面刻着的就是马天的名字。
可是那上面还有另一个人的名字——景莓。
梁尘将整座坟墓都扒开了,当他看到墓里棺材里的东西时不由笑出了声。
那是一个双人棺材,其中躺着的就是马天的尸体,在他的旁边放着一个假人,上面绑着一张纸条,不用想也知道是景莓的生辰八字。
至于为什么梁尘会出现在婚礼现场代替景莓,就是因为梁尘将纸条上面的名字改成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这就相当于把自己的生辰和马天绑定在了一起,也就是自己和马天‘结婚’,自然也就没了景莓的事。
听了梁尘的解释,又想起马天对自己的变态举动,景莓不禁一阵后怕:“大哥,要是没有你我可能真就嫁给一个死人了,没什么报答你的了,要不我以身相许吧?”
梁尘回头白了景莓一眼:“那倒不必,别忘了给钱就行。”
景莓:“……”
灵魂归体,现实世界。
景莓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洗手间里拼命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脸,一想起这脸被死人舔过,她就恨不得撕下来自己的脸皮。
至于马天是谁,景莓后续也找到了病历记录,也想起了这个人。
马天生的丑陋,同村的孩子都欺负他,大人们也不待见他,自然也就光棍了一辈子。
只有他喜欢别人,没人会喜欢他,这也就导致他的心里极其自卑,他也向往爱情,可是他做不到。
可是在一次看病的时候,景莓平易近人的态度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尊重,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被重视的感觉。
自然,心理变态也就让他以为景莓的敬业是喜欢自己的表现,景莓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他的脑袋里长了一个恶性肿瘤,可是他没有去做任何手术,直至他生命最后一刻,为了得到景莓,他不惜找到歪门邪术,搞到了景莓的生辰八字,强行跟自己签订了**。
“唉……”
合上了病历本,景莓看着窗外,心里顿时一阵不是滋味,其实,这个马天也是一个可怜人……
“叮——”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景莓看着来电提示上的梁尘不由疑惑,他不是从来不给自己打电话吗?
“喂,有事?”
“你**这件事,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