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络坐着季家父母的车一起跟去送他们进考场。
到了之后才发现人真的是不少,季家爸妈,何家爸妈,周家爸妈,季然,再加上阿络,都在门口等着。
一直到进考场前,季泽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周琪与何洛虽说有些微紧张,但也是一副自信的模样。
进考场前周琪甚至还对着两个小姑娘开玩笑道:
“放心吧,你们这仨哥哥肯定都没问题,强的很。”
说着比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还秀了秀胳膊上压根没几两的肉。
何洛笑着拉住他,
“行了行了,等有了再秀吧啊。”
一番话惹得大家哄笑不已,紧张的气氛倒是消散了不少。
这高考说快倒也快,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似乎只是一眨眼。
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他们五个人去外面吃烧烤,肉和菜都是季然和阿络买的,饮料烧烤架什么的是家长们直接给送来的,三个刚结束高考的大男人好好的被“安排”了一波。
g市临海,阿络和季然就将地点定在了海边,又拜托家长们弄来了灯,有大灯也有彩灯,将空荡荡的沙滩好好布置了一番,这么一折腾就差不多是下午六点了。
没过一会儿,换了衣服的男孩们就过来了。
“哇哇哇,诶,你们快看!”周棋依旧是最咋呼的那一个,他冲着沙滩上布置的一切飞奔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招呼身后慢吞吞的何洛和更加慢吞吞的季泽。
俗话说得好,悲从喜中来,得意忘形必遭殃。
周棋都没来得及转身,就在飞奔的路上左脚绊右脚把自己绊倒了,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棋,狗吃屎嘛你这是,诶哟笑死爷了哈哈哈。”没等阿络反应过来,耳边就爆发出一阵杠铃般的笑声,惊得阿络下意识的去捂耳朵,以免被震聋。
那发出杠铃一般笑声的女孩自然是季然,托她的福,周棋吸引了沙滩上正在闲逛的所有路人的注意。
何洛也在一旁笑的倒地,就连季泽也露出了笑容。
周棋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脸上的沙,张口就朝着季然大喊:
“你这小妞能不能淑女点!!!”他一边喊着一边朝季然跑过去作势要追她。
季然撂下手中的东西就跑,“还说自己是好汉呢,摔了还不让人笑了,略略略。”季然转头就朝周棋甩了个鬼脸,气的周棋抓狂般的要打她。
阿络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
有行人路过时看到他们,都会感慨一句年轻真好。
几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准备开始烧烤,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阿络她们布置的灯也派上了用场。
食材都已经拿烧烤签串好了,周棋正在点火,剩下的人就整理食材。
负责烤肉的是何洛,阿络也没想到,何洛这家伙家里是走政治的,爸爸是g市高官,妈妈是个警察,这样的官二代居然烧的一手好菜。
阿络偷偷地问过他是怎么学的,他只是笑着说,“小时候爸妈经常不在家,我赶走了保姆,慢慢的就会做饭了。”
他说得轻巧,可阿络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伤,这样的情绪几乎贯穿了他整个童年。
在何洛手上的肉串很快就散发出了香味,吸引了在旁边坐着的其余四人。
何洛有些好笑的看着围坐在他身边的四个人,季泽与周棋正聊着以后的发展,这些日子以来,季泽的话也多了不少,从前他脸上几乎没有笑容,如今却是常见。
而阿络和季然则眼巴巴的盯着何洛手里的烤肉。
何洛在看着她们两个人的目光嘴角都有些抽搐,别看这两个小姑娘长得瘦瘦小小的,但她俩是真能吃啊。
自从他在季泽家给他们做过一顿饭后,季泽和周棋倒还好,他与周棋从小就认识,后来周棋又与刚回国的季泽走得近,自然他们都是知道他的厨艺的,可是两个姑娘却盯上他了,时不时就叫他去做顿饭。
阿络其实也不想这样的,神族并没有这许多做菜的花样,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何洛做的饭菜是她觉得最好吃的,美味得叫人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季然一直都是个好吃的性子,自然也不肯放过何洛。
烤串很快就好了,几人吃饱后就坐在沙滩上喝酒,当然,阿络和季然喝的是饮料。
这时候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从海滩上望过去,能看到远处的月亮和满天的星星在发光。
“今天天气不错。”季泽看着远处海边的天空,淡淡的道。
阿络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忽明忽暗,白净而修长的手指拿着一瓶酒,时不时仰头灌几口酒,虽然是在沙滩上坐着,也没有见他的姿态有什么不妥,周棋都快要躺下了,他还是端正且随意的坐着。
阿络只觉得她的心跳似乎快了些,脸上也有些烧烧的,忙扭过头去,轻轻地附和了一句:“是啊。”
季然瞧了瞧自家哥哥,又瞧了瞧自家闺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戳了戳旁边的周棋:
“刚吃了烤串我感觉好腻啊,那边好像有卖糖葫芦的,我们一起去吧。”
周棋楞了一下,随即就看到了季然拼命的眼神示意,他了然,立马坐起来朝着另一边的何洛说,“何洛,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买点糖葫芦解解腻。”
何洛也楞了一下,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便同意了。
“你俩别去了,我们回来的时候给你们带。”季然摁下了阿络想要起身的动作,然后转头就与周棋何洛走了。
阿络有些奇怪,不过此时也不好再追上去,于是就坐下抱着自己的腿继续看着天空。
季泽倒是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这些天他们都看出了他对阿络的情感,想来也是想故意撮合他们。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阿络,她看着远方的月亮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月,”季泽放下手中的酒瓶,轻轻地唤她。
他与她说话从来都是这样,听不出冷淡,却从未感觉到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