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锋相对的两人争论得面红耳赤。
顺便一提,大黎过民风开放,对百姓的言论不过多干涉,许多政事还是允许百姓议论的。
用黎长歌的话来说就是集结民意。
所以那样直率讽刺安王的傅翎才会被人记小本本,而不是当场就被狗头了。
当事人安王经过一番挣扎,内心波澜不惊,冲着淡淡一笑:“赤鹰兵符实乃军机重物,拿做赌注未免儿戏,亦是对众将士的不敬。皇嫂若是喜欢玉器,臣弟倒是在西漠征战时意外得到一枚珍稀的古玉。”
说罢,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块温和的古玉,放在手心上,伸向顾卿卿。
“皇嫂莫看这古玉似乎很平平无奇,握在掌心便能发现它的与众不同。”
在安王掏出古玉的那一刹那,顾卿卿心底一颤,那玉,她熟悉得很。
那玉是一块似乎未经打磨,天然而成的古玉,玉佩通体呈白绿色,看似平平无奇。揣着怀里冬暖夏凉,能蕴养人的身体。
而最奇妙的是,在星光下,这块古玉会散发出七彩流萤似的光,神奇得很。
顾卿卿甚至怀疑这玉就是带她重生的关键。
说来也可笑,这古玉从前安王可宝贝得很,不让人碰。这古玉还是她无意捡到的,说是喜欢,当时安王又欲讨好她,才忍住心痛割爱的。
如今却愿拿来当赌注,想来是当年她比不上那兵符。
顾卿卿故作姿态,接过那玉,稳住颤抖的心,端详了好一会,勉为其难说道:“玉是块好玉,可到底粗糙了些,不及那兵符玉令。”
说到这,安王脸色微沉。
“不过有总比没有的好。”顾卿卿耸耸肩。
“皇嫂喜欢便好。”安王暗暗翻了个白眼,呵呵,女人,都是些见好不收的败家玩意。
“既然安王下了注,本宫自然也不能白嫖,不知安王觉得本宫这支凤钗可还比得上这玉?”
顾卿卿很是随意地从怀里抽出“常用赌资”一支凤钗,晃了晃,许是怕安王嫌弃不够分量,继而补充说道。
“此凤钗乃是本宫大婚时所戴,其工艺之精巧自然是鬼斧神工,价值连城。”
安王心底除了嫌弃还是嫌弃的,额,本王后院无人,要你一支破凤钗又有何用,而且,这世间除了贵为皇后的你敢戴这凤钗,还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他嘴角微微抽搐,呵呵,皇后还真是做的一手好买卖。
只是依旧得违心地笑脸相迎。
“凤钗何其贵重,自然能与臣这玉媲美的。”
“如此,便这么定了。”
顾卿卿也不再废话,多看安王这张脸一眼,她都恨不得将其撕碎,呵呵,太迷惑人了,长得跟她心爱的陛下一模一样的,若非那亮瞎眼的黄金面具,她都得沉沦。
也不知上一世她是怎么瞎的眼,那么俗气的黄金面具也能看得上,真是造孽。
“等等,公平起见。古玉和凤钗还是交由陛下保管为好,安王觉得呢?”
顾卿卿忽而想到什么,万一他耍赖,自己岂不是得不到那玉了。
“自然没问题。”安王满脸黑线,呵女人就是女人,目光短浅,本王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了赌注,又岂会反悔。
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报告陛下,皇后娘娘想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