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顾卿卿有气无力地丢开缰绳,垂头丧气地夹着马背驱动马儿缓慢前进。
“你就不能给点力吗?长得倒是威武雄壮,装什么绅士啊。”
“唉,能再快点吗?”
顾卿卿还徘徊在猎场边缘,那只不受控制极具个人思想的马儿行进时就跟在自家后花园漫步似的。
稀疏的高树参天如云,密密麻麻的灌木丛不过才到马腹,马蹄印踏出的小路数不胜数。
马儿悠悠然地啃一口草,顾卿卿一拉缰绳,它就瞪大那铜铃大的大眼睛气鼓鼓地瞪着顾卿卿,还很有脾气地立定,任凭打骂都无动于衷。
“兄弟,给点面子好吗?”
顾卿卿看一眼这满满当当的一袋箭羽,再看这片别说是兔子,就是连鸟都见不着的边缘树林。
“起码别让我空手而归啊。”
马儿来脾气了,不走了,还将顾卿卿甩轰下了马,一屁股蜷卷着身体躺入一处泥浆之中,快乐地开启了玩泥巴模式。
顾卿卿一脸无奈地捂脸,甩来的泥巴溅了她一身,她也是哭笑不得。
威武不能屈的马儿,温柔也哄不来的马。
顾卿卿彻底放弃了。
本想背着箭囊走进去狩猎,奈何这弓就有些笨重,那一袋箭羽更是重。
于是她就放弃了,寻了一处老树根,爬上去。
爬上树才发现这个位置竟然可以看到大半个猎场。
不远处挥鞭策马驰骋的少年傅翎马背上零星挂着几只小兔子,他挽弓射箭的动作利索帅气,箭羽射出,一把抓住了那只野鸡的翅膀,半个身体钻入灌木丛,却还是没能逃脱魔爪。
“哈哈,傅兄这就箭术果然高超。”
与傅翎同行的还有几个人,他们就明显没有傅翎收获大,多的也只是抓了一两只野鸡,大多还是空的。
傅翎侧俯一把捞起那野鸡,丢到马背后的空囊里,脸上洋溢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几位兄台不必泄气,傅某从小勤练箭术,自然比各位精准一些。”
额。明明是谦虚的话,顾卿卿怎么听得有些讽刺。
可不,那几名男子也是笑得虚伪,带傅翎一走,就开始嘀咕起来了。
“哼,多学了十几年也就那样,有什么好嘚瑟的。”
“不就是嘛,若非他是傅尚书家的公子,老子肯定揍他一顿了。”
“嘴巴可真欠。”
顾卿卿摇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单纯”啊。
她的视线挪动到别处,还是有不少小团体结伴而行的,像李祎这种安王的一群崇拜者联合起来。
正在围堵一头野猪,这野猪约摸有百来斤,嘴那两只弯弯的尖牙足有半个手臂长,此时身上已经多出流血,箭羽也差了不少,红着眼的野猪却依旧奋勇,不断乱撞着。
“李兄,小心。”
野猪直冲李祎的方向来,双眼痛红,透着一股浓浓的恨意,它速度极快。
顾卿卿这才留意到李祎的马背上挂着一头小野猪,那小野猪几乎与大野猪一模一样。
原来是报仇呢。
李祎抓起两支箭箭,对准野猪的眼睛猛地射了两箭,两支箭都射偏了,野猪躲过去了。
报告陛下,皇后娘娘想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