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生闷,不知怎的,黎长歌有一股极其不好的预感,眼皮跳动得极其厉害,胸口也闷闷生痛,他握紧茶杯,猛地喝上一口茶。
“陛下?”文元清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以为他是伤口又痛了,关心问道:“可需请洛太医?”
“朕没事,只是不知为何,心总忐忑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意外发生了。”
黎长歌揉了揉生痛的太阳穴,凝望着猎场森林,他在担心卿卿。
“陛下可是在担心皇后娘娘?”
“已有半时辰隐卫不曾传回卿卿的消息了,朕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黎长歌心里极度不安,他对暗处做了个手势,命令护卫他的隐卫去查看一番。
额。才半个时辰,就这般迫不及待了吗?唉,这小情侣真是的。
文元清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本着为人臣子的本分去安慰他说:“陛下无须担心,隐卫实力不差,派去保护娘娘的也不少,真有贼人误入,只怕也不是对手,哪怕势均力敌也总有声音传来,如今静悄悄的,兴许皇后娘娘一直在树上,没什么动静,隐卫才没回来报告。”
“或许吧。”
黎长歌终归是不安,眼皮依旧跳个没听,目不转睛地看着猎场,等待过分煎熬。
直到隐卫传信回来。
黎长歌差点没从龙椅上摔坐下来,他绷着一张极度冷漠的黑脸,那双眸迸发出一股嗜杀的眼神,他双手抓住扶手,指甲几乎陷了进去。
“陛下冷静。”
竟然被人掳走了,隐卫都成了一滩血水,文元清思来想去也只觉得南国的人最是可疑。
他轻声唤了唤快要失去理智的黎长歌。
“你让我如何冷静?”
声音低沉如寒冰一般,黎长歌咬牙切齿地目空前方,恨不得立马就调遣军队入猎场搜捕。
“不知陛下因何事动怒?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兵部尚书傅清崖见陛下一脸愠怒的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边境生变,他紧张地询问道。
黎长歌听到傅清崖那略显沉稳的声音,才扯回一丝理智,摇摇头:“无事,不过是朕后宫的一些小事,傅尚书不必担心。”
“如此甚好。”为人君臣子,君不欲言,臣又何必追问。傅清崖这只狐狸可心水清着呢。
“陛下切不可声张,皇后娘娘被掳掠一事越少人知道对娘娘的声誉越好,若是弄得全城皆知,而日落之前又寻不回娘娘,只怕外头会传娘娘不洁的言论。”
文元清知道一刀切中要害,他的话让黎长歌一个激灵,也恢复了理智。
“元清所言不虚。”
黎长歌担心则乱,得文元清理清思路,他才能好生安排营救策略。
他招手唤来隐卫首领,细声叮嘱着寻人事宜,让人不可声张。
“陛下,为了娘娘的安全着想,臣以为禁军包围猎场才是上策。”
文元清小声说道。
“对外可宣称是敌国奸细混入猎场,增加禁军守卫,能神不知鬼不觉干掉隐卫的人一定是武林高手,若不将那漏洞堵住,只怕娘娘被拐出猎场,那将是是一场漫长又徒劳的战斗。”
事实上,他们也早有防备敌国奸细混入,猎场之外早有禁军把手,只是为了请君入瓮,故意漏妨。
报告陛下,皇后娘娘想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