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东珠倒也没有纠缠,她是如释重负一般潇洒离去。
这倒是显得有些意外。
不哭不闹倒真不像是福东珠的行事风格,难道是开窍了?被她们秀恩爱秀得开窍了?
小叶子看了一眼顾卿卿那一言难尽的妆容,就别过头了,咱不敢评价,就只能不看了。
“小叶子,你这嫌弃的表情朕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朕画的妆有那么丑吗?”
黎长歌冷着脸,很不开心。
小叶子诚惶诚恐,哭丧着脸:“陛下,奴才就是眼睛有病才会瞟到一边去的,陛下这巧夺天工的手艺那绝对是天下第一的,皇后娘娘这天生丽质再配上陛下的妆,那也是天下第一美人啊……”
他这辈子都没说话这么流利过。
果然求生欲使人变强。
“陛下,奴才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小叶子扑通跪地,又补充了一句。
“陛下就莫要为难小叶子了,他也挺不容易的,这年头能扣工资的咱就不哔哔了……”
顾卿卿调皮地笑着。
她记得小叶子最在乎的就是他的那点月银了,只是在乎却不贪,小叶子在金钱上也是取之有道。
“陛下,别啊,你还是骂奴才,打奴才吧,这月俸就不要扣了?奴才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全靠奴才这……”
“额,每次都这招,敢不敢来点别的?”黎长歌汗颜,这小叶子每回都是这一招,一点都不知道变通。
“能啊。”小叶子很委屈地说:“奴才得好生存着钱,日后好娶老婆呢。虽然不能用,但能看就行,不是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纠结就显得绝情了。
黎长歌叹了一口气。
“得了,委屈你了。”
“只要不扣月俸就一点都不委屈。”小叶子很坚定地说着。
“那总得杀鸡儆猴吧。”
“陛下,大可不必,整个偌大的乾元殿就奴才一个伺候着,杀了鸡连猴都没了。”
小叶子也十分纳闷,乾元殿那么大一座宫殿,陛下愣是一个太监宫女都不用,除了每三日一打扫来一批宫人,上午来下午走,就只有他都不知道多少的隐卫了。
“额。还学会顶嘴了是吧。”
黎长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一点眼力劲都没,也不知道安排用早膳……”
“奴才这就去。”小叶子一溜烟就跑了。
“卿卿,用了早膳我们再去踏青,可好?”
“嗯。”
顾卿卿拿起案桌上不知什么时候送来的奏折看了一眼,大多都是说昭宁长公主聚赌造成混乱的,要陛下惩戒。
“陛下,这云京百姓赌博风气沉重,也该整顿了,赌博一时爽,输妻火葬场啊。赌博荼毒百姓思想,强国无赌啊,陛下。”
“确实如此,卿卿看得透彻。我已下旨整顿赌场,昨日赌场营收回尽数充当国库。”
黎长歌点点头,他的卿卿还是那样聪明呢。
“抄收回国库倒是好法子,只是昨夜输得倾家荡产的百姓为数不少,臣妾以为陛下得先安民心,哪怕这些赌徒不可原谅,但他们的妻儿家人无辜,总不能因一人之错而家破人亡,如此只怕云京会乱得更厉害。”
顾卿卿摇头,一脸担忧。
报告陛下,皇后娘娘想独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