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青龙听到这话,神情顿时紧张起来。他害怕惹凌琪生气,可是偏偏刚刚拉着申欣的时候,身上粘上了她的香水味,他觉得自己简直是比窦娥还冤,于是说道:“我真的没有”
“什么没有?”凌琪的语气越发严厉了,他冲着庞青龙说道:“你要是喜欢别的人,就别来找我,你要是想要和我交往,就别在外面沾花惹草,我是凌氏集团的,未来就是凌琪集团的继承人,我不想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惹是生非,然后让我再承受更多的压力,你听清楚了么?”
凌琪这番话说得很慢,而且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就像是一位老师在教育孩子,生怕自己的话让孩子听不懂似得。
“可我真没有”
“说吧,这个女人是谁,我认识么?”凌琪根本就不相信庞青龙,继续单刀直入不依不饶地问着。
“凌琪,我知道你精神压力过大,可你不能冤枉我呀!”
“冤枉你,你身上的香水味这么重,还说我冤枉你,你简直就是瞪着眼睛说胡话!”凌琪没有咆哮,更没有失去理智,而是一反常态的冷静。这主要是因为当初自己扇了何枫一巴掌之后,也对自己进行了反思,她觉得自己应该时刻以凌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去对待每一件事,去对待每一个人。所以,现在的凌琪已经自我修炼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说话不紧不慢的,可是那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倒是越来越强烈了。
庞青龙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了。庞青龙暗想:“我怎么说也是刑警队的一个大队长,在走廊里面,人来人往,我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似得被这个女人训斥着,多没有面子。”
想到这里的时候,庞青龙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冲着凌琪语气严厉地说道:“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是谁,是我爸还是我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在审问犯人么,我告诉你,我身上的香水味是同事身上的,她今天提审犯人,结果把香水弄撒了一身,后来她坐上我的车,就这样,车里都是香水味,我身上也都是,事实就是这样,你愿意相信就相信,不愿意相信就拉到!”
“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庞青龙继续说道:“告诉你,我是和你交往的男朋友,不是到你们凌氏集团应聘的员工,你要是喜欢在你的员工身上找存在感,就去找你的员工耍你的老总威风,我可不愿意在你面前受这份气。”庞青龙虽然怒火中烧,但还不至于被激怒到发飙,因为这里毕竟有病人和家属过往,他也注意自己的形象!
“你走,你马上走,从我眼前赶紧消失!”凌琪瞪着庞青龙,似乎在催促他的离开!
“走就走!”庞青龙带着怒气,转身就走了。凌琪看着庞青龙离去的背影,身上所有的防线瞬间崩溃了,她捂着脸冲着洗手间冲去,她不想让庞青龙有看到自己狼狈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凌琪哭的人恐怕只有庞青龙了,只是庞青龙自己还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
凌琪回到病房之后,看到田佳一脸怪异的看自己,于是就问:“妈,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和小庞在吵什么呀!”
“没,我们没有吵呀,我们谈得很好,很融洽。”凌琪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泛起红晕,这是心虚的表现!
“你还在骗我?”田佳把脸别向一边,说道:“你们刚刚说得话,我都听到了,凌琪,妈妈告诉你,你说话真的太没有道理,即使小庞身上有香水味,你就好好问嘛,要是相信人家,就听人家解释,要是不相信人家,干脆就不要问,这才是聪明的做法,可是你呢,我真是弄不懂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凌琪满脸委屈,可怜兮兮地看着田佳是,说道:“妈,是不是我有时候太强势了?”
“你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是凌氏集团的继承人,然后就拿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对待别人,这样很不好,我和你爸爸辛苦创业,打拼下来的凌氏集团,只能说明我们赶上了好时代,赶上了好政策,而且是所有朋友和公司同事共同打拼的结果,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功劳,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么?”
“妈,我知道了,今天是我不对。”凌琪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喜欢发脾气,总是觉得自己不像是自己了,我也知道,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庞青龙,谁让他总是想要靠近我呢?”
“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了,你回家休息休息吧,你最近也是因为担心我的病情,这些,我都知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让你爸爸来陪我好了。”
听到田佳命令似得口气,凌琪自然不敢违背,就离开医院直接开车回家了。
回家之后,凌琪先是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随后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本杂志,翻了几页就打起了哈切,迷迷糊糊中竟然沉睡过去。
忽然,凌琪感到身体一阵冰凉,毛孔不断扩张,好像有一丝流动的清凉液体正渗入她的身体透过她的肌肤。
“怎么回事?”凌琪感到全身一阵难受,于是睁开了眼睛。她看到窗外已经是夜幕降临,她扶着头,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心想:“真是难得休息这一下午,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累倒的。”
正在此时,凌琪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呜呜咽咽断断续续的女人的歌声纸灰飞,白蝶追,风来腾空力尚微,转来高去终须静,一丝愁断梦不回泪血落,意难平,满目朱砂陷迷情,满地黄花掩玉骨,因爱成痴血洗清
“这是什么声音?”凌琪感到非常害怕,但是为了知道这是谁发出的声音,她还是壮着胆子,下了床,慢慢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着外面。
“什么人都没有啊,刚刚那个歌声,是谁唱的呢?”
正当凌琪感到疑惑的时候,忽然在她的眼前突兀的落下一副画,只见这幅画正是永生街十七号二楼厅堂里面挂的那副美妇化纸的画。
“啊”
凌琪全身的经脉顿时绷到极致,一扯既断,冷汗如千军万马,肆无忌惮地从她的肌肤倾泻而出。她的耳朵忽然嗡嗡作鸣,隐约听到头顶有个女人悲戚的呜咽,断断续续,呜呜咽咽,渐强渐弱,似有似无。
凌琪缓缓将头抬了起来,可就在这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怵在那里,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静滞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