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对于田不易这种颠倒是非的行为予以坚决的回击“你把鲲屎点着了再看看?”
见到流云附赠的白眼,田不易有点慌,搓了一个小火球,把勺子里的屎给点着了……
“师兄,我怎么闻到一股香味?”
田不易松了口气,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我也变态了,闻不到臭味了呢!”
看着流云将偌大一坨屎收到了乾坤袋里,田不易突发奇想,回头看了看只剩下骨头、内脏和外皮的独角鲸貌似这玩意好像也是鲲,只不过就是小一点……
于是,田不易田首座又回到了鲸尸跟前……
知道田不易是作何打算的流云,也没拦着,只是走到田不易身后,默默地将带着肥油的鲸鱼皮收集起来……
虽然不同世界的法则不尽相同,可生物的生理功能还是相似的吃硬饭的抹香鲸能拉出龙涎香来,吃软饭的独角鲸,拉的就只能是屎……
田不易冒着严寒在海边上清洗了半天下水,也没有发现疑似龙涎香的粪便来。
本来田不易还想咨询一下流云,为什么长角的鲲就没那功能。可还没等田不易找好借口,流云就已经走开了……
偌大的海滩上,除了大片的海象尸体,还有散落在何处被海浪拍到岸上的鱼虾……
“吱……”
随着流云一声哨响,藏在山上某个洞里的狗子们全都冲了出来。
狗多力量大。
六十多只狗子,像是篦子一样,从头到尾将被海浪拍过的海滩梳理了一遍。
跟蝗虫过境一样,海滩被狗子梳理过之后,原本随处可见的海鲜都消失了,只剩下零星的碎肉屑和不足指甲盖大小的贝类。
三个人的晚餐是海鲜。
本来田不易和苏茹都是“过午不食”的养生主义者,可闻到蒸海鲜的味道之后,忍不住破了戒……
晚饭过后,田不易睡不着,爬出帐篷找到了正在打坐的流云“小流云,今后有什么打算?”
流云连眼皮都懒得掀开,闭着眼回了一句“明天往回返!”
田不易哪能猜不出流云是在装糊涂,可为了大竹峰的复兴,只能拉下脸皮,又补充了一下“我是问回到苦水镇之后。”
“还能有什么打算,悦来客栈才刚起步。”
田不易不死心“难道你就打算开一辈子客栈?”
“还能怎样?”流云睁开了眼睛。
“凡人的寿命,可是只有短短的百十年,”田不易悲天悯人地叹了口气,“像你这样的天才,哎,想想都觉得遗憾。”
“早晚都得死,早死跟晚死有区别吗?”流云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瞥了一眼满心期待的田不易,“活得太久了,心就麻木了。”
田不易被噎住了,磨叽了一阵子,只能实话实话“其实吧,我觉得你的资质不错。”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流云颇为臭屁地点了点头。
田不易循循善诱“那你觉得青云怎么样?”
“青云?”流云有些“意外”,扭过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田不易,考虑了半天,才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怎么可能?”田不易都要抓狂就,“我们可是天下三大正派之首,而且你也见识过我们青云的御剑术了,我们到底哪里不行了?”
“你打不过极焰冰熊!”
田不易的脑壳子“嗡”地一下炸开了,“你打不过极焰冰熊”这句话,像是魔音一般,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回响起来……
田不易越想越委屈自己的赤焰剑本来就收到环境的压制,威力十去其一而那强得变态的极焰冰熊,浑身上下都覆盖着坚硬的玄冰,刀剑难伤,而且还能自动修补……
眼见正面进贡受挫,田不易只得另辟蹊径卖惨……
其实,田不易所在的大竹峰一脉,不用卖,就已经很惨了田不易的师父和三位师兄,全都在正魔大战中身殒了……
“那也就是说,”流云笑嘻嘻地盯着田不易,“你只是个光杆?”
田不易的脸直接黑了,不过输人不输阵“人少规矩也少,而且一对一教学,效率不是更好嘛?”
流云没好意思再质疑田不易的“教学能力”,只是表现出有点“心动”“哦,对了,我听说你们的镇派之宝,是诛仙剑?”
“那是,想当年……”
田不易逮着机会,又水了一波青云的光辉历史,然后才笑嘻嘻地看着“动心了”的流云“考虑一下,要不要加入我们青云派?”
“我要见识一下诛仙剑!”
“只要你加入青云,诛仙剑任你观瞧!”
为了能把流云拉进门下,田不易直接画了一张大饼,丝毫都没有考虑到有一天,这张饼会变成天大欠条……
攻略成功的田不易,哼着小曲儿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倒头就睡。
作为被攻略的一方,一直都掌控着全局流云,听到田不易那若有若无的鼾声之后,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需要改变计划了……
本来流云的目标就是诛仙剑。
计划中,流云打算在未来的某天,趁乱摸到青云的后山,拿到诛仙剑就跑。至于,拿走诛仙剑可能会引出来的因果,流云没太在乎。
不过,“伯乐”田不易的出现,给了流云一个不结因果就能拿到诛仙剑的机会偷梁换柱。
第二天,田不易早早地起了床,叫醒了流云。
“有事吗?”
“是这样的,”田不易不停地搓着手,“我想现在就传授你我们青云的镇派功法太极玄清道。”
“至于嘛?”流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给田不易展示了一下自己最明亮的白眼珠,“你就不怕我得到功法之后逃了?”
“那你也得有那本事才行!”田不易对青云的影响力相当自信。
“行了,”流云披上了棉袍,看了看田不易,又伸头看了看一直昏暗的天空,“你还是回去继续睡吧,咱们还得赶路,我可不像你们,能御剑飞行。”
经流云这么一提醒,田不易才想起来苏茹的飞剑也毁掉了,只能偶尔施展一下飞行术,大多数时候,还得坐在爬犁上……
计划受挫,田不易只得讪讪地回到帐篷。
可还没等田不易睡下,又被苏茹给拍醒了“师兄,刚才我隐隐约约听见你跟流云说话了?”
田不易顿时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地盯着苏茹“夫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流云同意拜入青云门下了?”苏茹笑嘻嘻地盯着田不易,“是不是有点好奇?”
田不易郁闷地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你说梦话了!”
“瞧我这张嘴呀!”田不易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就是兜不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