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二娘和白玉堂两人的婚礼办得很简单双方都是无亲无故,婚礼只是简单地拜了天地,礼成之后,请相熟的人一起吃了顿饭。
看着脸上写满了幸福的新人喜气洋洋地给宾客敬酒,受邀坐在亲人席的苏茹,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神采有欣慰,有羡慕,也有希冀……
新人敬完酒走后,苏茹扭头看了看埋头猛吃的流云,无奈地摇了摇头,想要开口,又不知道还怎么开口。
“师娘,有什么事情吗?”
苏茹不意思直接开口,只能旁敲侧击“小云呀,你觉得咱们大竹峰现在怎么样?”
“挺好呀,”流云放下了手里已经啃得干干净净的肘子,摸出手绢擦了擦嘴边的油,“按现在的形势走下去,师父复兴大竹峰的愿望,应该很快就能实现了。”
没走得到想要的答案,苏茹不死心,试着提醒了一下“那你就没觉得咱们大竹峰缺了点什么?”
流云恍然大悟,一脸无辜地盯着苏茹“师娘,这样的问题,你不该跟我讨论!”
“臭小子!”
流云赶紧低下了头,专心地对付桌面上的饭菜……
婚礼结束之后,流云以留下来帮忙为由,在悦来客栈多住了几天。等流云回到大竹峰,发现师父田不易有被采补的迹象,而师娘每天都是光彩照人……
一个多月之后,苏茹喜脉初显。以前总是耷拉着脸的田不易,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妻子怀孕,田不易哪还有功夫理会徒弟们,找到流云,开启了托管程序,自己则整天守在苏茹跟前,当起了护妻狂魔。而流云又嫌麻烦,将管理师弟的“重任”,交给了二师弟……
宋大仁的名字里之所以有个仁字,是因为师父田不易觉得他性格温润、宅心仁厚,说难听的就是性子软。
因此,宋大仁刚上任没几天,下面几个师弟就整出了幺蛾子聚众赌博,被闲着没事四处乱逛的苏茹给逮住了……
始作俑者的杜大书,被改了名字,杜必书赌必输。当然作为主要责任人的流云,收到了连带,被田不易拎到了外面……
“我说,你就不能多关心一下你的师弟们吗?”
田不易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七位弟子里面,前景最为明朗的是大弟子流云,太清境后期,炼器、炼丹样样精通,性格又中正平和,本来田不易打算将流云作为接班人来培养,可没想到,第一次接手……
面对田不易的职责,流云只是微微一笑“师父,修炼讲究顺其自然,不可强求。”
“你……”
田不易觉得自己的血压升高了不少,可又拿流云没辙,只得幸幸地放开了手指……
“哦,对了。”
流云没有理会田不易那比锅底还黑的脸,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大铁罐子,递给田不易。
“这是……”
“鲸油,可以当灯油,”流云笑着解释道,“无烟无味……”
田不易越听越觉得,自己手里的鲸油貌似跟传说中的鲛油差不多。
东西倒是好东西,可是……
田不易抬头打量了一下流云,微微叹了口气要是自家宝贝徒弟,能替承担起代理掌门的重任就好了,可毕竟人无完人呀……
田不易想了一下,伸手拍了拍流云的肩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还得多费费心。”
流云点了点头……
回到住处之后,流云让宋大仁将其他的师弟都召集起来开会,议题如何在师娘怀孕的日子里少搞出点动静……
会议一开始,刚捅了娄子的四个人,都不敢抬头,尤其是刚入门的吕大信和杜必书。
见师弟们都不开口,流云叹了口气“师父这一到两年的时间里都没有心里理会你们,都说人得靠自觉,可是……”
流云扫了一眼除宋大仁和何大智之外的其他四个师弟“我这么信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
参与赌局的四个人头低得更低了……
“这样吧,都表个态,”流云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师父照顾师娘的这段时间里,你们能不能安稳一点?”
“没问题!”
首先表态的是宋大仁,然后其他几个师弟也纷纷附和。最后,轮到最小的杜必书了……
“这个……”杜必书偷偷地扫了流云一眼,“大师兄,你也知道这个……”
“知道,”流云阴阴地笑了笑,“既然你觉得赌瘾难戒,那我来帮你!”
借口一下子被流云给堵死了,杜必书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吧!”
“很好,”流云笑嘻嘻地打量着杜必书,“你是咱们大竹峰第五个挑战幻心阵的人……”
流云的话一出口,宋大仁等人都瞪大了眼睛幻心阵可是大杀器,当初只是为了测试武器的契合度,师兄弟四个就差点陷进去出不来了……
“七师弟,”郑大礼轻轻地推了推杜必书,“要不你在考虑一下?”
考虑什么,小赌怡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杜必书自信地摇了摇头“谢四师兄,我正好想要戒赌!”
自己作死可就怨不得别人了。
郑大礼看杜必书的眼神里,只剩怜悯了……
“那咱们就开始?”
流云微微一笑,从乾坤袋里摸出八枚改良过的幻心阵阵眼,往地上一扔……
目送着杜必书消失在光幕里,郑大礼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主持阵法的流云“大师兄,我怎么感觉现在这个阵法,好像跟以前那个不太一样了?”
“前几年的阵法没白学!”流云笑着点了点头,“现在这个,真实度比以前那个版本高了不少!”
众人都暗暗地为杜必书默哀……
人的思维速度是极快的,虽然比不上一眼万年,可最起码也是“心里外面一天,心里一年”的水准。
本以为意志坚定的杜必书能够坚持一段时间,可流云实在是没想到杜必书跟其他成瘾的人没有什么区别,面对幻心阵,没有一丝抵抗力……
光幕消失了……
衣衫整齐的杜必书,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嘴角还振振有词“我再也不赌了,我再……”
宋大仁皱起了眉头,扭头看了看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流云“大师兄,这……”
“意志不坚定,心神受损!”流云笑着看了看旁边两眼直放光的何大智,“五师弟,养身丹就麻烦你了!”
“大师兄,你就瞧好吧!”
“哦,对了,”流云扭头看了看宋大仁,“老二,你去去一桶炼器用的寒潭水来。”
宋大仁扭头看了看还在癔症中的杜必书,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没多久,又提着一大桶水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