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起床了。”
流云拿着铁皮哨子嘟嘟嘟地猛吹。
“早操时间到了!还有三分钟!现在开始倒计时。”
没多久,两个小伙两个姑娘站到了流云跟前。
刘玄孝上前一步朝流云敬了个军礼:“报告,应到六人,实到四人,刘玄笑、刘玄良缺勤。”
“这两人准备早餐,豁免了。”
“报告,这不公平!”
“四仙女”刘玄英上前一步。
“有道理,不过你要是自己准备早餐,也可以得到豁免,这样更加公平,不是嘛,刘玄英同学?”流云似笑非笑地看着刘玄英,“入列。”
“是。”刘玄英蔫了下来。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可以豁免,如果你们结婚了,可以永久豁免。”
流云抛出了鱼饵:“为了应对将来的跑路,今后除节假日和周六周日外,其他时间的早晨,我偶尔回来一次紧急集合,然后晨跑。当然了,有机会,我们利用周末的时间来个野外拉练。”
“可恶。”
刘玄琪攥紧了拳头:“可恶,大姐不在,连个同盟的也没有。”
“那么现在,跑步走。”
流云吹起了节奏哨,七个人绕着院子里的小花园跑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流云还是一脸轻松,小伙子姑娘们,则是洋相百出:两个小姑娘互相搀扶着,像是怀了孕的孕妇,都是一只手按着肚子刘玄孝远远地落在对伍后面,每迈一步就像是劈叉一般痛苦刘玄智喘着粗气,紧跟在流云身后,每迈一步都无比艰难
“你们的表现,更坚定了我提高晨练频率的信心。”
流云得意地笑着。
刘玄英战战兢兢地举手示意。
“老爹,能不能通融一下。”
流云点点头,给了个方案。
“可以,不过,需要通过每个月的考核,如果考核不及格,下一个月考核的指标,提高百分之十。”
说完,流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出国之前,你们每天都跑步,也没见你们说累,在国外也是每天都跑步,回国了,因为安装调试、设备,我也就没在意,结果,你们懈怠成这个样子,唉也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算了,散会步,然后等着开饭吧。”
四个人你瞅我,我瞅你,互相瞅了有一会儿。
刘玄孝咳嗽了一下:“作为大哥,我做个表率,争取今年娶媳妇。”
刘玄英跟着表态:“我准备尽快混一个饭票。”
刘玄智跟着表态:“我也是。”
刘玄琪:“我恨你们!”
说完一瘸一拐地回了房间。
刘玄孝一脸无奈,摆了摆手:“跟我无关,我都快三十了,该结婚了。”
“大哥,你就自求多福吧。”
刘玄智表示同情:“我先回屋了。”
“同上。”
刘玄琪也跟着离开了。
“我招谁惹谁了。”
刘玄孝转身直奔厨房。
刘玄孝进了厨房发现掌勺的是刘玄笑,打趣道:“哎呦,是小仙女下厨呀,今天早上我得多吃点。”
见刘玄良一脸怨念,刘玄孝笑着摸了摸刘玄良的脑袋:“玄良也在啊,勤劳的小伙子。”
刘玄孝好奇地看着刘玄笑:“小仙女,为了骗你下厨老爹给了你什么好处?”
“早操豁免券,”刘玄笑也没卖关子,“还有小白。”
“老爹,把他的亲儿子给你了?”
刘玄孝有点吃惊。
“没有,只是让我玩几天。”
刘玄笑稍微有点郁闷。
“对了,小仙女,想要一只哈士奇吗,咱们家小时候养的那种?”
刘玄孝活像拉着小姑娘看金鱼的怪叔叔。
“哈士奇有什么好,傻兮兮的,有本事弄一对鹦鹉。”
刘玄笑听自家老爹说过,哈士奇也就只有,在冬天见了雪,脑袋才能变得正常点,其他时候都是二百五,还傻不愣登。
“大哥,大哥,能给我弄一只鹦鹉吗?”
见着鱼饵,刘玄良上钩了,满脸期待地看着刘玄孝。
“这”刘玄孝有点为难。
“我说什么来着?准备空手套白狼呀!”
流云端着盆子进了厨房,拿扫帚把敲了一下刘玄孝的脑袋。
“老大,不是我说你,抓紧时间找对象结婚才是正道”。
被老头子当场抓住痛脚,刘玄孝尴尬地笑了笑,讪讪地退了出去。
流云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赶紧转移话题。
“玄良、玄笑,据说你们二师兄从美国带回来好几对鹦鹉,很快就会靠岸了。”
“老爹,老爹,是什么样的鹦鹉?会说话吗?”
刘玄良顿时来了兴趣,灶台边上的刘玄笑,也兴致勃勃地盯着自家老爹,还把手里的活儿给停了下来。
“是一群非洲灰鹦鹉。”
“非洲灰鹦鹉属于大型鹦鹉”刘玄良滔滔不绝地将自己从书上看到的知识讲了出来。
流云竖起了大拇指。
“老爹,真的像书里描述的那样可以和人类交流吗吗?”
“我也没见过,不过你们马上就能知道了。”
“谢谢你,老爹。”
刘玄良回过头去继续洗菜。
“我说,早餐好了没有?老爹,你家六仙女都快饿死了。”
四仙女刘玄英推门进了厨房。
流云斜了刘玄英一眼:“老六饿了自己不会说吗?说吧,老六又怎么惹到你了?”
刘玄英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哪会主动替别人说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老爹,管管你们家六仙女吧!又偷吃我珍藏的小饼干。”
刘玄英抱住流云的肩膀,可怜兮兮地盯着流云,大有一副“你不给解决问题,我就不放手了”的架势。
流云抽出胳膊,看热闹不嫌事大,将事情给挑明了。
“说吧,要是我不管,你准备怎么收拾老六?”
“鉴于刘玄琪同学,平时的连零食都从别处想办法,对于这种勤俭持家的作风,我们应该学习,所以刘玄琪同学每个月的零花钱,应酌情予以减少。”
刘玄英一本正经给自家六妹挖坑。
“那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你爹我,还不知道会被老六编排成啥样呢,”流云脑袋都大了,“行了,抽空我再做一批,你的份子加倍还不成嘛?”
“嗯,谢谢了,老爹。”刘玄英一蹦一跳地回到了餐厅。
流云叹了口气,还没结婚,就有了宅斗,上辈子没作孽呀!
家里的闺女一个一个都不是善茬子。奔着培养新时代独立自主女性的目标去的,可最后,女儿脸没长歪,可性格,都不知道歪成啥样了。
还好,放养的儿子还算可以。
真是作孽呀,让一把年纪的老头子,感受宅斗的博大精深。
这更加坚定了流云,将单身进行到底的决心。
不过,流云也在想:是不是该,把回家看了十多年孙子的管家媳妇,给弄到京城来给镇镇宅。
远在京大朗润园女教师公寓的刘玄凌打了个喷嚏,抱着还残留着些许温热的炉子“痛哭流涕”:“是哪个胆肥的在算计爷,哎呦,真是作孽呀,能考进京大的都没有一个善茬子,钱借出去一大堆,也就摸了一下手。不行,周末得回家再坑点取暖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