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晓梦摇了摇头。
“那就好!”
刘玄仁松了口气,努力地压下心中的波澜,声音微颤,用近乎哀求的口气问了一句:“我七弟顺道来瑞金,能一起吃个便饭吗?”
宁晓梦愣在了那里,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半天,终于从腮上滑落下来
受到气氛感染的刘玄仁站起身,一把将宁晓梦搂在怀里。宁晓梦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哭了起来
“那个,我说”
听见有人敲门,宁晓梦从刘玄仁的怀里挣脱出来,掏出手绢,将眼泪擦干。
“哦,是张医生。”
刘玄仁装作若无其事,一屁股坐回椅子,好奇地看了一眼门口:“有什么事吗?”
张元芝坐到了刘玄仁对面,一脸好奇地盯着刘玄仁:“你弟弟许智宁,问我晚上有空没,说要请我吃个便饭。到底是什么情况?”
刘玄仁看着对面的不良女青年,满头黑线,没好气地瞪了张元芝一眼:“家里来了我爹的全权代表,一个目的,催婚如果没有对象,家里就会给介绍”
说着,刘玄仁幸灾乐祸似的盯着张元芝:“智宁请你,你不会没答应吧?哎呦,那我们家智宁可就便宜别人了。”
“我看谁敢!”
张元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走出去
边上看热闹的宁晓梦,眼睛瞪的大大的,等张元芝走远了,才戳了戳刘玄仁的肩膀。
见宁晓梦朝自己使眼色,刘玄仁点了点头:“我们家老十九,就是被她给祸祸了。”
宁晓梦知道自己无意中,解开了瑞金医院的十大谜团中的一个:许智宁医生为什么对女护士不假辞色,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可更大的问题来了,这俩人是什么时候
见宁晓梦一脸卦地盯着自己,刘玄仁脑袋都大了,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智宁在医院有相好的,这件事,我也是才知道的。”
“哦!”
宁晓梦点了点头。
“到了下班时间了,晚上不用值班的话,可以先去换衣服了”
刘玄仁话音刚落,宁晓梦的身影就消失在办公室里,没多久,一身学生装的宁晓梦又回到了办公室。
尽管刘玄仁觉得自己已经对美女有免疫了,可再次见到学生装的宁晓梦,刘玄仁依然有恍如昨日的感觉。
见刘玄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宁晓梦手足无措,两只会说话的大眼睛,不停地眨着,犹豫了一会儿,轻声地问:“玄仁,这身”
刘玄仁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了大拇指
“咳,我说”
张元芝一句话,将办公室内暧昧而又静谧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宁晓梦回过头,一副惊悚的表情,看着同样是学生装的张元芝。
“看什么,没见过进步学生吗?!”张元芝红着脸,强装镇定,只是挽着许智宁臂弯的胳膊,出卖了他。
“那咱们就出发?”
刘玄仁询问似的盯着办公室里的三个人,见大家都点头,伸出左手,握住宁晓梦的右手。
“出发吧!”
张元芝有些懵,看着桌上主位上坐着的年轻小伙,脚轻轻地踢了一下许智宁:“什么情况?”
许智宁也有些意外,按理说,应该是二哥刘玄礼做主吧?
许智宁轻轻地推了推坐在身边的刘玄礼,朝刘玄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主位上的刘玄平
桌面上的小动作,刘玄平都看在眼里,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微微起身:“我受家里老父亲指派,来瑞金公干,顺便帮着几个兄弟解决一下婚姻大事。条件有限,饭菜有些寒酸了”
张元芝直咋舌,这也叫“寒酸”,那以前瑞金城里,那些被斗倒的大地主,每天那得多“艰苦”?
动过筷子之后,张元芝发现了,做菜的原材料,确实不是什么难寻的蔬菜,只是普通的野菜,只不过厨师的手艺好,将一些野菜中带着的苦、涩去掉了。
刚开始,张元芝还不好意思下筷子,可茶水过了几轮,桌子上好几个盘子里的菜都见了底,张元芝有些急了,也顾不得矜持,连连出手。张元芝身边的许智宁,则是苦着脸,帮着“抢收”
早有预料的刘玄仁,已经提前将合口味的菜,夹到了宁晓梦的碗里
看到两对秀恩爱的“狗男女”,如此“欺负人”,在坐的单身狗,都羞怒交加,动筷子的频率更快了
刘玄平看着桌面上的“混战”,微笑着,拿茶杯敲了敲桌子,几个“单身狗”的动作才收敛了许多。
除了刘玄平饭前的“开局致辞”,席间,很少有人说话。
桌面上的十几个菜盘子,很快就见了底
刘玄平看着面带笑意的刘玄礼,会心地跟着笑了起来
一放下筷子,张元芝就低下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出洋相了。
刚想对许智宁使出“二指钳”,抬头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松了口气,将心里抱起的石头扔了
躲过一劫的许智宁,伸手摸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领导”
刘玄平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用两个彩色绸布包裹的盒子,分别递给刘玄仁和许智宁。
“这是老爹准备的见面礼,老四和十九弟,你们应该都清楚,这里面是什么吧?”
说完,刘玄平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兄弟。
“彩凤。”
年纪稍大的刘玄仁,很清楚,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老十九许智宁,一听见“彩凤”,也明白了过来,跟着点点头。
刘玄平坏笑着继续讲:“咱老爹说,将决定权交到你们手里。”
刘玄仁和许智宁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老爹说把决定权交出去,可实际上,还是握在他手里。
两个人看着手里的盒子,眼睛直发晕
然后,两个人听到了让他们近乎绝望的声音:“老四,十九弟,你们不给你们身边的嫂子和弟妹试一下里边的手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