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森看着这个月夜,突然间想起了一个场景,在一群人中间放置着一个硕大的木箱子,而木箱子里装的不仅仅是银子,还有一个衣服华贵的男人。
孟繁森吓得满头大汗,想要找到自己的水壶喝一口水,可就在这时,在他的身边突然围上来十多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孟繁森瞪向周围的人说道。
这些人中领头的是断缘山的迎门梁老朱,老朱拿着一口宽背大刀,森然一笑道:“奉左将军之命,将孟繁森插(杀)了!”
孟繁森先下手为强,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站了起来,猛然一脚把周围的两个土匪兵踢翻在地,转身就跑。
剩下的十余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他,都拿着武器追了上来。虽然是月夜,月亮盈满皎洁,可仍然照不亮深山老林,林中难以辨别方向,只能让孟繁森漫无目的的奔跑。
孟繁森不知跑了多久,他已经把后面的追兵甩掉。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下子瘫坐在巨石之上,恢复着体力,平复着砰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跳。
“相公。”
这静夜里突如其来的一声,把孟繁森着实吓得不轻,不过他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谁!”
孟繁森手握长剑,谨慎地盯向四周。
从孟繁森的身后,走出来两个美丽的女子,她们模样相似,皆是银盔银甲,可她们的气质完全不同,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艳无双,正是那秋雨烟与秋海棠。
“相公。”二人齐声喊向孟繁森,可此时的这声呼喊却没有一丝感情。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孟繁森十分不解,虽然他不知道他是何时与她们二人成的婚,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相公,一路奔波,想必已经累了吧。”秋海棠先走了上来,抱住了孟繁森。
还未等孟繁森反应过来,原本站在一旁的秋雨烟早已经拔出长剑,一剑刺向孟繁森的胸口。孟繁森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大喊道:“秋雨烟,你我好歹夫妻一场,你这是为何?!”
随后孟繁森眼睛一黑,随即他便听到秋雨烟说道:“你和谁夫妻一场?你给姐姐说清楚!”
当孟繁森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秋雨烟那张戴着黑色面纱的脸,随后便是被阳光洒满的柴房。
“我怎么又回来了?”孟繁森看向四周,又看了看秋雨烟,“雨烟,你我好歹夫妻一场,非得致我于死地吗?”
虽然秋雨烟的脸被黑纱遮住,可还是能看到一丝红晕,只听秋雨烟说道:“你这个小子再乱说,小心姐姐扎死你!谁和你夫妻一场!”
此时的秋雨烟正拿着一根木头棍子捅着孟繁森的胸口。这时孟繁森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的那些,竟然都是自己的梦。还好是梦,否则自己都要交代了。想必是昨晚看到那些土匪杀了人,这才胡思乱想,给自己造成了极大的心理负担,这才做了一个这样的梦。
不过,即使是梦,也给孟繁森造成了一些阴影,尤其是昨晚他看见这些家伙杀了人,一时间让他难以接受,虽然他早就知道山上的响马是什么样。此时这位绝色佳人虽然站在孟繁森的面前,可还是让他不寒而栗,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你怎么了?”秋雨烟察觉到一丝不对,便问道。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孟繁森打了一个哈欠,又伸了一个懒腰。
秋雨烟倒是没在乎这些异样,在她的眼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放牛娃又能有什么心机呢。
秋雨烟还是像往常一样带着孟繁森去后山练功,孟繁森突然想起昨夜秋海棠给他的两本剑法,在秋雨烟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翻开只看了两眼,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因为他除了认识他的名字之外,可谓是大字不识一个,也只好作罢。
断缘山上自从迎门梁老朱回山之后,山上便增添不少热闹的气氛,就连孟繁森也偶尔能吃到新鲜的野猪肉,一时间气氛改变了不少。而那个叫做朱山的壮汉也没有来找孟繁森的麻烦,反而是整天围在迎门梁老朱的周围,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老朱,朱山,都姓朱,莫非……”孟繁森低声自语道。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没敢声张此事,也没有去找韩先生教他识字,因为他一直在等,他记得韩先生说过会教他识字的。
机会总是留给有缘人,无巧也不成书。韩先生果然找到了他,秋雨烟还是把他带到了韩先生的茅草房。这可让孟繁森异常的兴奋,他倒不是有多喜欢学那些枯燥的“之乎者也”,而是他真的想识字,想学习那两本剑法。剑法上虽然也有图画,不过也有文字注解,光是对照图画练习,那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韩先生似乎对孟繁森很上心,这让秋雨烟有些不解,她还从未见过大当家对谁有过如此多的关心,莫非……
孟繁森在接下来的文化学习中,似乎对文字颇有些悟性,尤其是对《诗经》里的诗文有着浓厚的兴趣。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光里,孟繁森都因这不断地学习而受益匪浅,一学就是数载时光,当然,这都是后话。
世上方一日,洞中已千年。山里的时间似乎总是比外面的时间要快上一些。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月,而这一个月里,孟繁森的剑法突飞猛进,当然,这也是他自我感觉良好,并没有告诉秋雨烟。这一个月的时光,也是他在山中过的比较清净的日子。很多人都好像是失踪了一样,他每天接触的,除了秋雨烟那个热情的女人就是那儒雅的韩先生。秋海棠似乎也消失了一样,孟繁森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看见她了。
要说这最不禁念叨的,恐怕就是人了吧,要不为什么我们总说“说曹操,曹操到”呢,秋海棠果然又出现在孟繁森的眼前,当孟繁森再看到秋海棠时,不禁面容大变,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