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声音妩媚,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修睿没有搭话,只是一双眼睛布满红血丝,死死地盯着她。
南宫离微眯起了眼睛,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她最喜欢驯服不听话的马儿了。
玖鸢看着楚修睿被几个壮汉绑了回去,等人都散了才慢慢地探出身来。
离开春风楼之前,她交代雪景给绪娘喂了迷药,估计今天晚上就该醒了,到时候楚修睿必死无疑。
所以她现在只能赌一把,赌楚修睿能不能开窍讨得公主的芳心。
如若赌赢了,他性命无忧,否则全盘皆输。
第二日一早大街小巷上,妇孺老人口中都闲聊着:昭华公主更加荒淫了,昨日竟在光天化日之的大街上抢男子。
还有一件小事:春风楼的老鸨失踪了!
慕容寒命令手下翻遍了整个县城,也没见到那老鸨半面,真如人间蒸发一般。
直到被他救下来的那个女人醒来,他才从她嘴里得知了真相:原来那女子竟然是土匪,而这店里的人却都是被他控制住做戏的。
现在应当是怕事情败露,所以连夜跑了吧。
顿时他的眼中多了许多思量,安顿好了女子,便让人把雪鸢叫到了房内。
他亲手给雪鸢泡了一壶野菊花茶,然后将杯子递了过去。
雪鸢心里惊讶没来及去接,直到他的手又往前伸了伸,才缓过神来伸手接了过去。
慕容寒隐去眼睛里的阴郁,平静地开口似是自言自语:“这野菊花最是清火明目了,我可要多喝一点才好”
雪鸢定定地端着杯子,眼谁略有躲避,但是很快却又镇定了下来,张口附和道:“天气干燥确实应当多喝些茶”
他貌似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死不经意间开口问道:“哦,对了,你来春风楼多久了?”低沉的声音,听着却让雪景心惊胆战。
雪景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地低头,恭敬地回答道:“我是半月之前被卖到这里的,一个月前我刚与家人启程搬迁,后遭了变故被买到了这楼里。雪景并不知道她不是这里的妈妈,请工资明见”
一阵沉默过后,慕容寒突然毫无征兆地搭上她的肩膀,将人扶了起来。脸上也没了刚刚的深重,温柔道:“你性子冷淡,高傲,自是不屑与她们为伍的,我信你。”
等雪景走后,慕容寒突然收起了之前的温润。冷着脸色叫来了暗卫,吩咐他们去县令那里查证。
能留在他身边的人,只能是一缕瑕疵都不能有的。
从侧门出来的玖鸢,眼神扫过从正门一闪而过的黑衣人,面上镇定无比。
暗卫回来,将入境记录呈了上去,里面的时间、内容,与景雪说的并无差异,慕容寒才算是放下心来。
这边,另一份户籍也送到了慕容离的手里。
“楚修睿,年芳十三,贵商家里的少爷,幼年遭遇劫匪,自小失孤。”慕容离垂眼读者户籍上的文字,看着少年凄惨的身世,不但没有一丝悲伤,反而感觉甚是欢喜。
因为这样一来那少年以后便只能依附她了,而她将是少年的整个世界!
少年虽长的温润,可是脾气倒是硬的很,自从被她抢回来之后,怎地也不肯开口说话。
她将手上的户籍放了起来,打算去看看那少年。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关着许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犯人”。
他们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一家三口。这些都她是以前抢来的男子,可是他们不识抬举,所以就只能被困在这而了。
女的则是他们原来的妻子,或者家人,被她一齐抓来了。
牢房里到处充满了馊味,与绝望迷离的气息。慕容离用熏了香的手帕紧紧地捂住鼻子,停在了走廊尽头,最后一间牢房前。
他连脚都嫌弃迈进去,于是就隔着木制牢房,对里面神情呆滞的少年,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依旧靠墙坐的笔直,仿佛一只惊弓之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头顶上的窗子。
阳光透过窗子,打在他的脸上,使他的脸一半脸暴露在阳光下,一半脸停留在阴霾里,加深了他五官的轮廓。一双杏眼里含着的瞳孔,也被映射成了琥珀色。
慕容寒看的呆了,手上的帕子放了下来,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被关在肮脏牢笼里的少年像一朵干净的玫瑰花,干净的让人小心翼翼,同时又吸引着人想要把他摘下指头,握在手里恨恨地蹂躏,让其求饶依附的冲动。
影子被拉了好长好长,甚至延伸到了她手上,她不禁想要动手抓住。突然少年动了一下,将头深深地埋到了臂弯里。
慕容离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眼神闪烁,他是伤心了吗?
恢复了以往的不在乎,再次用魅惑的声音,开口引诱道:“跟着本公主你这一辈子都会衣食无忧,处处高别人一头,你不愿意吗?”
少年依旧没有说话,似乎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更像是根本不在乎她说的是什么。
他这种半死不活、沉默的态度彻底惹恼了慕容离,她的眼神突然变的狠辣,眼神阴冷地开口命令道:“来人,教教他规矩,让他知道什么是好歹!”
走之前,她回头给少年留下了一句话:“想好了就出声”
待慕容寒消失在楼梯口处之后,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拿着各样器具,打打开牢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了鞭打声以及一阵阵闷哼声。
入夜,林志辉低调地一人来到春风楼,与太子长谈了大半夜,然后才满面红光打道回府回府。
女儿说此次太子的目的不纯,明面上是来游玩的,实则是皇上派下了剿匪的任务,但是他自己却又想要把土匪招手到门下。
现下,只有自己与土匪有些交涉,倘若他现在在中间搭根线,如了太子的意,那样以后等太子真正继承大统之后自己也能升个一官半职。
越想越是自豪,他的女儿可真是个小机灵。
如果要是让玖鸢知道这个便宜老爹这么自作多情,她定会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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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睿弱弱地开口:“姐姐,这里有人想要白嫖”
玖鸢提上自己四十米的鸡毛掸子:“谁敢白嫖?都给我站那儿!收藏加推荐!”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