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出去瞎逛,因为外面有人正寻她,最近人越来越多了。
她只得龟缩在家里,日日听着说书先生讲着市井里的听闻,消遣时日。
他说:公子府里的少年男宠改了名叫“哺玖”
他又说:哺玖前年参加了科举得了状元。
他还说:哺玖拉拢朝臣,四处结党营私,成了一个名副其实、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奸臣。
最后他说了一句:“哺九与昭华公主新得了一个女儿,叫元白”,然后便早早结尾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玖鸢不自觉地喃喃着这句话,最终什么也没说,表情平淡到,仿佛在听戏一般。
“说的好,赏!”然后身的的阿珠,便掏出一袋银两,准确无误地抛到了说远处书人桌子上。
阿珠是管家的女儿,管家已经在林府做了三十年奴才,她放心的很。
玖鸢看着稳稳落在桌子上的银子,兴致勃勃地张口夸赞道:“呦,不错嘛,看来最近练功没有偷懒嘛”
“那当然,小姐你吩咐的嘛,不练就不给吃鸡蛋,阿珠哪敢偷懒嘛”身后的小丫鬟不满地撅起小嘴,语气带着十分的埋怨。
阿珠什么都不爱,就爱吃鸡蛋,只要有鸡蛋吃,让她干什么保准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送走了说书人,又火急火燎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他是府里养信鸽的。
他恭敬地递上一节细小竹筒,玖鸢结果竹筒,倒出了里面的纸条,上面寥寥几个字,确实让她止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天道酬勤,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九年义务教育诚不欺我!”玖鸢笑的只见牙齿不见了眼睛,待开心够了,便命人给了回信,上面只有几个字:通知楚修睿,林应外合!
都城,雪景正面带笑意端坐在窗子前,趁着天光刺绣,身前的那一幅名唤连理枝。
她被接过来不久之后,才知道那公子是当朝太子慕容离,半年之后他越发的喜欢自己,并且封了她为侧妃。
她告诉他不用这么做,自己也一样会陪着他的,可他却死了心非要如此。
最后要封一个平民为太子侧妃之事,被皇上叫进宫里责问。那一夜,他他一夜未归,跑回来的小斯说他跪在御书房前求了一夜。
“咕咕咕,咕”
鸽子的叫声猝不及防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然后便看到扑闪这翅膀的小家伙儿正落在自己眼前。
雪景垂下眼帘,快速地取下鸽子腿上的纸条,然后便抬手将它赶了下去,并命令一旁有些昏睡的丫鬟:“天已凉有冷风吹进,关上窗子罢”
趁着小丫鬟去关窗户的空挡,她移步到里屋,快速地展开字条。读过之后又无意地擦了擦嘴角,纸条就和样被她吃进了嘴里,然后吞进肚子里。
晚上
她做好了梨茶给太子端了过去,这两年太子暗中结党营私的事情频频被爆出,皇上对他越发的不重视了。所以他便更加用心于政事,企图以此自救。
慕容寒见天气寒冷,她却只穿了一身白衣,连个斗篷也没有系,眼中心疼:“怎么穿的这么薄,把窗户都关上罢”他顿了一会儿又命令道。
原本开着的几扇窗户,统统被关了起来,房间里立马暖和了许多。
雪景眼里含笑,从丫鬟手中接过梨茶给他递了过去:“殿下该注意身子的,身子若是垮了,一切便都是惘然”
慕容寒结果茶杯,顺势拉过她还未来得及放下的手,让其坐在自己腿上。感受着腿上的重量,他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蹙着眉头:“近日里你又瘦了,是怎么回事?是厨房做的饭菜不好吃,还是丫鬟伺候的不周到?”
雪景怕她处罚丫鬟便回答道:“没有,只是胃口罢了”
慕容离知道,定是因为自己这些天没去看她,她有些生气了罢,于是便解释道:
“父皇最近对我越发提防,我在懒散下去,到时候可真的就要交出太子之位了。到时候便是我为鱼肉,别人为刀殂”他轻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但还是仰头将手里的茶喝了个干净。
雪景突然抬头对上了他的眸子,表情认真道:“倒是若是归隐山林,也能抱住性命吧?”
慕容寒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作答,不过看着她眼神中的担忧,最后愣愣地点了点头。
雪景帮他擦去嘴角的茶水,看着眼前这俊朗的男子,眼神复杂。这是他的夫君,可也不是。
他与将军府的尊贵小姐有婚约在身,是她早就知道的。
这夫君疼她,爱她,却不是她一个人的。
他对那小姐也特殊,他会与那小姐斗嘴,会与那小姐商量朝堂上的事情,会与那小姐喝酒大笑…………会做许多与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
而他每次与自己在一块时,常常只是静坐着半天无话,或者只是想听她谈曲子,亦或者是想尝她做的糕点。
可是这些事情除了她,什么人都能做,他不是非她不可得,可她却只有他了。
她不想做偏爱,更不想做偶尔,慕容离得娇纵让她越发的自私了,她只想做他的唯一。
这一日
白马哒哒回响在宽大的街道上,一双穿着官靴子的腿时不时地夹紧马肚子,慢慢地走在街上。
马上的男人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虽不似之前的温润如玉,面部轮廓却也完美的无可挑剔。
宽大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显得欣长合身,自成一凡风度。
楚修睿下了早朝,刚打算回府,突然身后射来了一支羽箭。
他一个闪身,轻松躲了过去,转身回望,剑目星眉里翻涌着戾气。
仔细寻了寻,风过林梢他却没什么都没发现。
扎在红色木门上的羽箭,上面带着一张纸条。
PS:楚修睿:“收藏!支持!升官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