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猞猁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陈玉楼的心简直快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了。
“咔嚓!”
忽然,一道惊雷响起,雷声掩盖了陈玉楼的动静。
猞猁这才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重新来到野猫身边,啃食起了它的内脏。
陈玉楼见状,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藏到灌木丛后面,继续观察了起来。
不多时,猞猁已经将那只野猫的内脏全部给吞噬干净,随后摇了摇头转身跑回了石头后面。
陈玉楼又在原地观察了许久,确认猞猁已经离开之后,才走出了草丛,朝着野猫尸体走了过去。
草地,那只野猫已经被开膛破腹,身体里面的内脏被啃食干净,血液混合着雨水,流到了陈玉楼的脚下。
陈玉楼弯下腰,伸手在草地里翻找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那只被野猫叼走的耳朵。
“总算是找到了!”
陈玉楼捡起了耳朵,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然而,陈玉楼刚一起身,忽然感觉到脑袋一晕,眼前的场景,像是幻境一样,开始旋转了起来。
“扑通!”
陈玉楼浑身瘫软,重重的摔倒在了地。
恍惚间,陈玉楼看到刚才的那块石头后面,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越走越近,嘴里还发出一阵阵意义不明的嘶吼声,有点像是野兽的叫声。
陈玉楼心跳的很快,想要起身,但是却感觉浑身无力,似乎被什么给死死的限制住了。
“嗬嗬嗬……”
那人影越来越近了,嘴里还发出嘶哑的声音。
陈玉楼终于看清了这道人影的真面目,居然是攒馆里面的耗子二姑。
可是,耗子二姑不是已经死了吗?
陈玉楼的额头,流出了一滴冷汗,又很快被雨水冲刷掉了。
“是梦吗?”
陈玉楼在心中暗想,眼前的一切,似乎是梦境,又像是现实。
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脸,触感明明是那么真实。
耗子二姑来到了陈玉楼身边,脸带着狰狞的表情,嘴里发出一声怪叫,然后缓缓的蹲了下来。
陈玉楼见状,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什么。
而耗子二姑,已经伸出了那长满尖利指甲的一只手,朝着陈玉楼抓了过来。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
陈玉楼心中已经绝望了,十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那只野猫跑出来。
“孽畜!”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忽然天空之中,响起一道雷鸣,伴随者的还有一声厉喝!
陈玉楼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那耗子二姑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撞飞了。
而这时,一道熟悉的人影,也是终于出现在了陈玉楼面前,正是随后赶来的陈锋。
“幸好!”
陈锋看到陈玉楼的样子,连忙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
要是自己再晚来一点的话,陈玉楼怕是已经有生命危险了。
而这时,那耗子二姑被人打扰,却是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怒目圆睁瞪着陈锋。
“吱啊啊……”
陈玉楼只听到了一声尖利的叫声,然后就看到耗子二姑再次朝着陈锋冲了过去。
“一只孽畜还敢逞强?”
陈锋融合了不死神凰血脉之后,实力早已突飞猛进,虽然没有参考,但是最起码也在暗劲的层次。
耗子二姑冲来之后,便是被再次打飞了出去。
这次,陈锋直接跟了去,在空中便是狠狠地一脚踩了过去。
一道凄厉的叫声响起,耗子二姑被陈锋踩在脚下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是渐渐的失去了气息。
“总把头,你没事吧!”
陈锋伸手抓住了一团什么东西,随后走到了陈玉楼面前,拍了拍他的脸说了一句。
不过此时的陈玉楼还在中毒,根本就没法说话,手脚也不能动弹,幸好陈锋在来之前,带了解毒的药物。
陈锋掰开陈玉楼的嘴巴,将药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又帮他咽了下去。
片刻之后,解毒药发挥了作用,陈玉楼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这时,陈玉楼也才发现,陈锋的手里正提着一个动物的尸体。
原来,刚才的人影,根本就不是什么耗子二姑诈尸,而是之前的那头猞猁。
陈玉楼不小心中了狸子尿的毒,这才会出现幻觉,将猞猁当成了耗子二姑。
“呼……”
陈玉楼恢复了清醒之后,立刻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就在刚才的那几分钟时间里面,他感觉就像是溺水的鱼一样,几乎都快要窒息了。
幸好陈锋及时出现,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陈锋,多谢!”
陈玉楼嘶哑着声音,对陈锋道谢了一句。
“不客气,没事的话,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陈锋摇了摇头,将陈玉楼扶起来,正打算离开的时候。
忽然,陈锋猛地转身,手中提着陈玉楼的小神锋,唰的一声朝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面射了过去。
“铛!”
随着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小神锋被弹了回来。
“出来吧!”
这时,陈锋才看着那个灌木丛后面淡淡的说了一句。
“小兄弟好身手!”
随着陈锋的话音落下,灌木丛后面走出来了三道穿着蓑衣,带着草帽的人影。
“你们是什么人?”
陈玉楼看到这三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各位请不要误会,我等是山采药的药农,刚才见到这位兄弟中了狸子尿的毒,本想出手相助,不过小兄弟身手了得,居然一人料理了那只猞猁精,在下佩服!”
为首的那个男人,看着陈锋抱拳说了一句,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精光。
“没想到几位竟是如此热心侠士,我倒是误会你们了,还以为你们也是为了瓶山宝藏来的呢。”
陈锋看着那个男人,淡淡的说了一句,结果却直接让那人的笑意僵在了嘴角。
“小兄弟说笑了,我们只是老实本分的药农,这瓶山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大山,你说的什么宝藏,我倒是有几分好奇。”
那人只是稍微沉默了一息,随后便是找了个看似十分合理的借口,糊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