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东西都不要了吗?”棠蔓飘在祁空的身边问。
“明天让钟滨再过来收拾一些。”祁空进了电梯。
他们去了地下停车场,上了车。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
棠蔓趴在窗边,欣赏着城市的夜景。
她忽然看到路边有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撞在了树杆上,车头都撞得凹陷进去了,几名身穿警服的人正在周围检查情况。车里没有人,应该是被送去医院了。
祁空开着车从车祸现场经过,棠蔓上半身都飘出在车外了,伸长脖子望着车祸现场:“撞得好严重啊!”
祁空从后视镜里望了眼车祸现场,没什么情绪的收回视线,瞟了一眼就差整个身子都飘在车外的棠蔓。
“要我把车停下,方便你看个够吗。”祁空清清冷冷地道。
“车祸有什么好看啊。”
“那你还不坐好。”祁空嗓音倏地凌厉了几分。
棠蔓:“……”
想让她别看了就直说,这样拐弯抹角得干嘛。
“我一个鬼,干嘛非得坐着。我偏不坐,我就要飘着!”棠蔓哼了一声,飘在副驾驶座上。
祁空:“……”
幼稚。
不过总算是半个身子没飘在车外了,祁空也就懒得和她废话了。
祁空开着车去了一处高档别墅区,保安轻松的就让他的车进去了。
祁空将车停在一栋独栋别墅前,推着行李箱,指纹密码解锁进了门。
棠蔓纳闷的跟在他左右:“这里也是你的房子?”
“嗯。”
“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祁空上楼梯的脚步微顿了一下:“我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棠蔓嘁了一声,小声嘀咕:“你住在这里,那我不得也住在这里啊。纠正个什么劲。”
祁空假装没听到她的咕哝。
“你的房子挺多的啊。”棠蔓打量装修简约又处处透着富贵之气的室内:“除了我们先前住的和这一处,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房子?”
“嗯。”
棠蔓羡慕地叹了口气:“有钱人的快乐,真是朴实又无华呢。”
祁空眼底快速滑过了一抹浅笑。
“你的卧室在哪?”棠蔓问。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祁空故意反问。
“你的卧室在哪,决定了我能睡哪啊!我又无法跑到离你二十米开外的地方去。你这里比先前住的地方更大,搞不好我只能睡走道了。”
祁空上了二楼,打开了里面那间房间的门和灯。他一手搭在门把上,贴着门站在门口没动。
“你睡这里啊?”棠蔓奇怪地瞅了眼他的样子,探头扫视了一圈房内。
祁空:“你睡这里。”
“是啊!你……”棠蔓一怔,反应过来祁空说的“你”和她说的“你”不是一回事,惊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上了她的眉梢:“什么什么?这是我的房间?”
“嗯。”祁空一脸高冷:“免得你挖空了心思,总想睡我的床。”
“哇!这是我的房间啊!”棠蔓兴高采烈的在房间里飘来飘去,对这个房间的满意溢于言表。
高兴完了,棠蔓想到了一件事,问祁空:“你的房间在哪?”
祁空下巴往隔壁的房间抬了抬:“那里。”
“你睡我旁边啊!”
祁空脸微黑:“是我的房间在你的房间的旁边!”
棠蔓浑然不在意这点,反正在她看来,意思都差不多。
“走走走,让我瞧瞧你的房间。”棠蔓飘在前面。
“我的房间,你看什么?”祁空虽然这样说,但还是过去打开了房间门。
棠蔓飘在房间里细细打量了几番:“比我的房间大哎。”
“你的是客房。”
“也是。”棠蔓负着手:“反正我的房间也不错。”
“比起之前只能睡沙发,现在有个床,是挺不错的了。”祁空面无表情。
看在祁空还算有良心,给了她一间房的份上,棠蔓大气的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
中心医院。
卓涵玲、祁梓夜、祁先宗赶到的时候,医生已经为祁雨秋包扎好了头部的伤口,她正坐在病床上休息。
虽然车子被撞得比较严重,但好在有安全气囊做缓冲,祁雨秋的伤并不算很严重。
卓涵玲他们松了口气的同时,还是忧虑不已,围着祁雨秋一阵关怀。
“爸、妈,我没事啦,你们不用这么担心。”祁雨秋笑了笑。为了不牵动头部的伤口,她笑得很勉强。
“好端端的车子,怎么会突然撞上了树?”卓涵玲关切地问。
祁雨秋微垂眼,掩藏眼底的闪烁:“我也不清楚,突然间车子就失了控……”
“老公,你一定让人好好查查啊。幸好雨秋这次的伤不是很重,万一她这次运气不好,岂不是会……”卓涵玲哽咽了起来,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我知道,我一定会让人好好查查的。”祁先宗拍了拍卓涵玲的背:“雨秋还好好的,你哭什么啊!”
“我这不是怕嘛。万一雨秋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卓涵玲抹了把泪。
“妈,你别自己吓自己,雨秋好得很。”祁梓夜道:“雨秋,你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在外面做什么?”
“……我和几个朋友在外面玩。”祁雨秋又垂了垂眼。
祁雨秋的伤虽然不算严重,但需要在医院住一晚,观察情况。
祁先宗当即就把祁雨秋转去了病房。
祁雨秋因为有话要跟祁梓夜说,借故让卓涵玲和祁先宗回家给她拿东西,把他们俩支开了。
“哥,”祁雨秋软软地唤了一声:“我有事跟你说,你别告诉爸妈。”
“好。”祁梓夜坐在祁雨秋床前的椅子上。
“你跟我保证,绝不能告诉爸妈哦!”祁雨秋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我保证,不会告诉爸妈的。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祁雨秋抿了抿唇:“其实,我这么晚还在外面,不是因为和朋友有约。”
“嗯。”祁梓夜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去找祁空哥了。”
祁梓夜脸色骤变,原本靠在椅背上的上半身也坐直了:“你去找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