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呆住了。
祁空的脸近在咫尺,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公分。但更重要的是,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让他原本偏冷淡的气质变得斯文邪魅了起来。
并且,这副眼镜,正是祁空先前在时尚盛典上戴过的!
棠蔓往后仰了仰脑袋,拉开两人的距离:“你为什么戴上眼镜了?”
“哦,看不清。”祁空随口瞎扯。
棠蔓:“……”
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戴的是平面眼镜吗!
棠蔓无语,但还是多看了戴眼镜的祁空几眼。
不得不说,戴上眼镜的祁空气质就是卓然不同,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他儒雅邪魅了起来。
棠蔓强迫自己不再去看他,回过身准备煮面,顺便赶人:“看不清就出去,别妨碍我。”
“你要煮面?”祁空幽幽的又问了一句,还探着脑袋就是让棠蔓的余光能看到他。
棠蔓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语气不好:“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祁空站着没动,只眼巴巴地瞅着锅。
棠蔓自然是明白祁空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没你的份,不用看了。”
“哦。”祁空面露失落,转身出了厨房。
棠蔓:“……”
你就演吧!
棠蔓给自己下了一碗青菜肉丝面,还在面上放了一个太阳蛋。
她把面碗端出厨房,放上了餐桌,拉开餐椅坐下就旁若无人的开吃了。
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祁空,听到她的动静,过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大剌剌地坐下了。
棠蔓一抬头,便见戴着金边眼镜的祁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棠蔓:“……”
看她做什么?看她也不会给他吃。
他能不能把这眼镜摘了?一直戴着是故意戴给她看得吗?!
棠蔓无语地垂首兀自吃面:“你家还没来电?”
“没有。”
“要是你家一晚上都不来电,你还打算在我这里待一晚上了?”棠蔓嫌弃不已。
“你放心,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棠蔓:“……”
呵呵,你最好说话算话。
“你怎么吃这么晚?都快九点半了。”祁空俊眉微皱。
“忙呗。哪像某些人,闲得只能窜门。”棠蔓阴阳怪气的。
“你忙什么?”
“私事,不能和外人透露。”
祁空却一下子猜到了:“你在忙在方氏的研究项目?”
棠蔓吃面,不搭理他这个问题。
祁空默了一会:“饭还是要按时吃,不然对胃不好。”
棠蔓不再吭声。
祁空坐了一会,摁亮手机屏幕瞟了眼,站起身:“我家来电了,谢谢你收留我这一会。”
棠蔓吭哧吭哧地吃面。
不是我想收留你,是你自己硬要挤进来的……
“明天见。”祁空对她挥了挥手,走了。
他进了自己的家门,手摸索着墙边开了灯,一下子客厅里明亮如昼。
停电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他不过是随便找了个借口过去。
祁空摘下眼镜,坐在沙发上,单手揉着眉心。
之前女鬼那么想让他戴眼镜,但如今这一招却对棠蔓没用吗?
他连一碗面都没讨到。
小东西狠心的样子,倒挺有当初的模样的。
不过下次,他是不是得换个策略了?
……
翌日一早,棠蔓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是俞芹打来的。
“喂”棠蔓躺回床上接通。
“蔓蔓快点来学校!再不来今天上午的分子生物课就没座位了!”俞芹急吼吼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啊?为什么没座位了?那可是个大教室,就我们系上,完全坐得下啊!”棠蔓稍稍清醒了一点。
“因为今天的分子生物课也是祁空上啊!我听同系的人说,教室都快坐满了!”
棠蔓:“……”
又是那个祸害!
真是蓝颜祸水。
“这种事学校不应该管管吗?这是我们系的专业课,是要算出勤率和学分的,其他系的跑来看明星占了我们的座位,让我们系的人都不用上课不用考试不用毕业了吗?”
“我们已经在跟学校反应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先去占座位吧。我可不想站着听课啊!”
棠蔓叹了口气:“我也去学校吧。”
“老规矩哈,谁先到谁就占座位哈。”
“好。”
棠蔓挂了和俞芹的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出门。
早餐来不及悠闲的吃了。只能在路上买了点,到了教室再吃。
棠蔓赶到上分子生物课的教室,外面果然又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人。
棠蔓又是一声长叹,一面拿着自己的学生卡,一面往里挤:“不好意思,让一让,生物工程系的,生物工程系的。”
凡是对她露出怀疑目光的人,棠蔓都会把学生卡会在对面面前几秒,让对面看清楚。
棠蔓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挤进去了。
教室前站着好几个保安,要出示学生卡,证明是生物工程系大三的才能进。
教室里并不像俞芹说得坐满了,而是好多地方都空着。一眼望过去,基本上都是他们系的人。
看来学校终于采取了点措施。
棠蔓向保安出示了学生卡,进去了教室。
俞芹已经到了,正在座位上就着牛奶啃面包。
看来为了赶来占座位,俞芹也没来得及吃早餐。
“外面真多人。”棠蔓在俞芹旁边的空位坐下,小声道。
“这都算好的了。你不知道我刚来时,不仅外面全是人,教室里坐着的站着的也挤满了人。是保安出面,一个个查学生证,才把其他系的人都赶出去了的。”俞芹跟她描绘当时的情况。
“祁空只上今天最后一次课了吧?”棠蔓问。
“应该是的吧。”俞芹也不知道确切的消息。
“他赶紧走吧。他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每次上课都跟打仗似的了。”
“嘘你小声点,被其他就想看祁空上课的人听到了,你就完了!”俞芹压低了声音提醒她。
棠蔓泄愤似的咬了一口煎饼果子。
她一抬头,看到了讲桌上堆满了礼盒。
各式各样精美的礼盒毫无章法的乱堆着,都快有半个雪人那么高了。
“那一堆是什么?”棠蔓用手肘撞了撞俞芹,下巴朝讲台上努了努,问。
顶流大佬眼里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