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让人感觉暖洋洋的,此刻的洛羽羚和陇心兰,都睡得正香。
这时前厅出来些声响,小黑一个劲的狂叫着,吼叫声中明显带着些怒气,似在驱赶些什么人。
洛羽羚被吵醒了,她硬撑着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想着“谁这么早在前厅吵啊~打扰爷的美梦”。
她想着刚还在梦里梦到自己衣着华服,发了大财,买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开心的不要不要的,这下好了,被这一吵,全没了,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随后,陇心兰揉了揉眼睛,也醒了,双手支撑着起了床,一个晚过后,脚踝这里已经不怎么红了,但还略带点疼痛。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走到了前厅。
“夏哥哥,凌霜”陇心兰开心的跑了过去,对着来人喊道。
在这之前,原本正在煮面的根叔,看到门外来了客人,不言不语又正忙着,便先停下手里的活,招待起了客人。
但欧阳夏一进来便抓着根叔的胳膊,问“她在哪儿?昨天那个姑娘”。他找了一晚,好不容易才查到公主是被人带到了这个面馆。
欧阳夏的手劲很大,根叔被他这一按,痛苦不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言、不语见此状,立马跑了过来,不会说话的他们,只想着用手推开欧阳夏。
但旁边的凌霜可不是省油的灯,三下两下便将他们打趴在地。
角落里的小黑狗瞬间感觉到了主人有危险,便一个劲的朝来人凶狠的叫着,试图赶走他们,时而有想冲去的冲动,但又不敢。
事后知道情况的洛羽羚气恼的不行,我们可是做好事哎,怎么反倒被人打了一顿?
陇心兰觉得很不好意思,让凌霜和欧阳夏道歉,两人心中也有些愧疚,便低了个头,陪了个不是。
凌霜,正如其名凌霜傲梅,感觉并不像主子那般和气,冷冰冰的。
欧阳夏,面色发黑,整个一黑炭脸,两只眼睛细而小,不过细看又特别有神,得亏了轮廓鼻梁还算立体,不然可就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人见人怕。洛羽羚心里是这么想的。
欧阳夏看了看面馆的环境,皱着眉头对陇心兰说道:“您昨晚就是睡在这儿?”一脸的不可思议,感觉委屈了陇心兰。
看着陇心兰点了点头,欧阳夏接着说道:“等会儿回去沐浴后,再好好歇息下。”
洛羽羚见状,气的不行,“我们这里干净舒服的很,你放心吧”。骆家面馆虽然简陋了些,但卫生还是很讲究的。
欧阳夏看看眼前这个粗布麻衣的姑娘,很是不屑,回过头来自顾自的跟陇心兰道:“还是泡个温泉吧,更加舒心。”似乎是在表示这里睡了一晚,肯定遭了不少罪吧。
洛羽羚别过头闷哼了一声,嘴里默念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时,陇心兰微笑着把洛羽羚拉了过来,跟欧阳夏和凌霜介绍了下,还说起这个是自己的朋友。
凌霜和欧阳夏都惊呆了,欧阳夏看看洛羽羚,嘴没说话,生怕扫了陇心兰的兴致,但心里却想着“公主果然是深宫里出来的人,不知道人心险恶,市井一个粗鄙的丫头,八成是看出了公主并非平常人家的孩子,特意收留了公主一晚,公主便把她当成知心姐妹了,唉~回去还得跟公主好好说说,也让凌霜随身保护着,别一不小心让人有了可趁之机。”
洛羽羚被欧阳夏看着很不舒服,心中总觉得对方在盘算着自己,但又说不出什么。
此刻,欧阳夏想起父亲的嘱托,便直接转移话题道:“昨日父亲飞鸽传书说要今日回庄,若听说您昨晚一夜未归,恐要担忧甚多,到时怕……您还是随我们尽快回庄吧!”
陇心兰想着“昨日一夜未归,也是自己想的不够周到,若被母后得知,若是只告诫几句也就罢了,但皇家最忌讳的就是公主在外夜不归宿。虽然昨日我是和小羚一道睡的,可此事若让更多的人知道,怕也难堵住悠悠众口,八成要惹出不少事端,最终还要连累小羚一家。”心中不免忧心起来。
陇心兰想了又想,决定尽快回庄,便与小羚告别了:“小羚,我家人知道我昨晚不在庄内,怕都急坏了。我现在回去跟他们解说一下,改日再来找你。”
洛羽羚只得点了点头,心里想着“改日,也不知道是何时?唉,刚交的一个朋友。”心里有种恍然若失的感觉。
黑炭脸貌似得逞似的,给人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让陇心兰先了马车,而自己则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塞给了根叔,虽然心里是瞧不起这么一家面馆的,但总归人家救了公主殿下,意思一下也是要的。
根叔一看是一千两银子的银票,惊讶的张大了嘴,随即又反应了过来,立马将银票还给了欧阳夏,说道:“万万不要,这银票我不能收……”
欧阳夏原以为他是故作矜持,便又主动塞给了他好几次,但根叔坚持不要,这可让欧阳夏眼前一亮,世还有不贪财的?他有些怔住了,但不容他多想,凌霜来催了,他看了根叔几眼,便离开了。
洛羽羚不知道银票的事,当陇心兰了马车后,她就跑到马车旁边和陇心兰聊起了天。
欧阳夏来了之后,马车开动了,洛羽羚就默默在后面,看着马车离开的背影。
洛羽羚的内心是孤独的,毕竟她是一个女儿身,身边的女性朋友真是太少了,绒花镇也不知道为何,总是男多女少,害得洛羽羚从小就没几个玩伴。
昨夜遇到小兰,原是很欢喜的,不管怎么样,也是玩的开的小姐妹了,可只一晚功夫,就没了,洛羽羚看着黑炭脸,总感觉这家伙会阻拦小兰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