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夏看着小朋友三个字,视线再次变得模糊,心中闷着沉沉的委屈。
早上出门时,她来不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透气,整个室内都是阴沉沉的,密闭着。
半个多小时后,谢温林才收到喻夏的回复,此刻,谢温林正在机场候机。
喻夏:“刚才有点事,忙完了。”
谢温林:“我今天来云城审查公司装修,晚上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喻夏:“有啊,到时候我来接你。”
谢温林选了一个乖巧的表情包回过去,大厅的广播已经在播报航班登机信息,谢温林快速发了一句:“我先上机了,到云城给你回消息。”
喻夏在浴缸里泡了两个多小时,浴缸中的水变成了常温,她才打冷战地回了神。
洗漱完,重新化好妆,差不多的时间便驱车去机场接谢温林。
去机场路上,喻夏接到刘如枫电话,因为她下午不去拍摄,违约赔偿双方律师互踢皮球,争论不下,而且下午公司的艺人要开大会,选择欢愉自己投资剧本的角色。
刘如枫问她在哪。
喻夏轻踩刹车,离着前面车子五十厘米的距离稳稳的停下车,红灯将近三十秒。
“我下午要见一个朋友,下午的大会我不必去了,反正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公司也不会把角色给我的,去不去有什么关系?”经过上午的事情,喻夏对沈之梁寒了心。
虽然已经失望过一次,但在面对刘旋汉的侮辱后,她再一次绝望了。
是他,为了利益把她当做交易的商品一样推出去。
“滴滴——”车后喇叭警告。
喻夏启动车子,跟着导航赶往机场。
刘如枫劝道:“喻夏,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成年人哪个人不委屈,就算你和欢愉解约了,只要混这一行,今日发生的事情就不可能避免的。”
刘如枫调取了监控,隐约猜到喻夏和沈之梁闹脾气的原因。
“我知道。”喻夏眉头拧紧,淡淡地回应。
她当然知道,做这一行,风险高,收益也高;只要你豁得出去,就能赚到钱,就能出名。
“所以,你何必跟欢愉置气,也何必跟沈总置气呢?”
“我把话说得难听一点,沈总如今对你也算是挺好的吧?将来你换了一个公司,需要面临的还是现在的处境,但你还能找到一个比沈总对比更好的男人吗?”
喻夏直接摘了蓝牙,挂了刘如枫的电话。
或许别人也会算计她,但因为是沈之梁,所以她怨恨、委屈。
喻夏心烦意乱,点开车载电台,悠扬的音乐从音响里传出来。
到机场时,谢温林已经下机了,在一家咖啡厅等她。
喻夏笑道:“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所以迟到了。”
谢温林温和地笑了笑,“夏夏小朋友亲自来接,就很不错了,这两天工作很忙?”
“还好,我爸前两天才过来,我昨天才重新上工。”
喻夏靠近,谢温林看见她口罩下面右半边脸似乎红肿。
“脸怎么了?”
“昨天拍戏,假扇变成真扇,不过还好。”喻夏扯了个慌。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喻夏停车的地方去。
云城还未到六月份,就似阜城的炎暑。
谢温林穿着白色的衬衫短袖,黑色西服裤,离着喻夏的裙摆一拳距离。
两人交谈甚欢,喻夏被他说笑了几回。
眼前一丝刺眼的光线划过,喻夏视线寻过去,机场旁边肯德基的透明玻璃里,有人拿着摄像机对着他们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