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好奇,她点开了语音。
听到他晚上还要过来,喻夏虽然脸上依旧没有笑容,但心里还是“咯噔”的跳了一下。
她按了一下心口,还是沉迷在他的温柔里。
哪怕他的温柔很博爱,可以同时给很多个人,只要她一不小心,还是会陷进去。
小林吃着手撕鸡,眼睛黑溜溜的偷看着喻夏。
哪怕喻夏没有笑,但眼神中那一抹心动不刻意隐藏,还是容易被发掘的。
小林夹了一块没有皮的手撕鸡放在喻夏饭盒里,小声道:“夏夏姐,要不你再给沈总一个机会吧?我感觉沈总对你已经很好了。”
有时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但在爱情里,更多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或许在旁人眼里,像沈之梁那样的天之骄子,肯屈尊拉她一把,给她依靠,她就应该感恩戴德。但爱情面前,人人是平等的。
旁人看到的只是沈之梁对她很好,很宠她,纵容她。
但他的好、宠、纵容可以同时给许多女人。
如果喻夏没有爱上沈之梁,那她一定会满心欢喜的接受,感恩戴德感谢他对她所有的纵容与好。
可她现在做不到了,她无法忍受和旁人分享爱。
无法忍受他的若即若离,无法忍受他喜欢时把她当做宝贝,厌恶时转手他人。
喻夏看着小林,羡慕她简单的爱情,“如果瞿烨对你好的同时,也对很多个女人好,但是他对你也很好,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啊?”小林被问住了,默了默,红着脸摇头。
喻夏吃了口饭,笑了声,“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做不到只看到他好的一面。”
“那你和沈总……”
喻夏似开玩笑的笑,“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夏夏姐,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喻夏被这个话题弄得食不知味,最后只吃了鱼肉,米饭只动了一两口。
她是有心人,可惜沈之梁是博心人,不管怎么赌,她都是一个输字。
既然如此,她就怂一点,多个自己留点余地。
……
下午五点,黄昏的夕阳斜斜的照进写字楼,给整个简约规矩的写字楼渡上了一层淡淡的余晖。
沈之梁眺望着远处的黄昏烟火,正和周郝打电话。
“周郝,今晚真的要拜托你了,我实在是有事情要忙。”
对面的男人声音沉沉的,“小宋不允许我晚上应酬喝酒,我秘书这两天请假了,总要找个能喝酒的人给我。”
“这没问题,陈秘书酒量不错,待会儿我就让他去你们公司。”
两人有谈拢了几句生意上的细节,最后话题快结束,周郝也准备挂电话下班,沈之梁突然不太好意思的问了句,“周郝,你和宋颜初结婚,有求婚吗?”
他知道周郝和宋颜初是先领证的,但后面办婚礼前,周郝有没有求婚,那就可能只有本人知道了。
虽然喻夏会答应跟他结婚,但这女人爱浪漫得紧,他想要不要给她一个求婚仪式,免得日后遗憾,免费日后遗憾抱怨他。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对面的男人像是听了个巨大的笑话,意想不到,周郝反问道:“沈之梁,不要告诉我你也要收心步入婚姻的殿堂了,谁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