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妍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又暗淡地垂眸，用早已哭哑的嗓音道：“你们早就决定让我嫁过去了，是吗？”

“不错！我们去问过沈星漫了，她死活不肯回来！”余秀晚解释说，“这说明什么？她心里，根本没你这个姐姐！”

“她现在过得好吗？”沈汐妍的重心并未放在最后一句话上，只颤抖着声音问着自己的心里话。

生怕听到有关她一些不好的消息。

尤其是这五年，她过得胆颤心惊，整日以泪洗面，二十五岁的年龄就露出了五十二的愁容。

“她过得好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做出那样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儿，早就不是沈家人了，是我亲生女儿又怎样？就算她死了，我也不会过问！”余秀晚骂完沈星漫又把矛头指向沈汐妍，“还有，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恶心的女人，要不然，我撕烂你的嘴！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沈汐妍的手指冰凉，握紧，依旧感受不到一丝温度，“漫漫毕竟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女儿……就算她真的对不起沈家，对不起所有人，你身为母亲，也不该这么诋毁她……”

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连贯。

当然，说出这些话的代价就是——

“啪！！！”

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了脸上。

沈汐妍的脸被重重地扇到一边，五根红印清晰可见，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蔓延开了。

“有你这么质问母亲的吗？”呵斥声如雨点般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余秀晚怒火攻心，“你是不是也想被赶出沈家？”

沈汐妍瘫在沙发上，表情痛苦，麻木不仁的模样，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别给我装死！”余秀晚扯了扯沈汐妍的长发，蹂躏，狠狠地蹂躏。

“啊！！！疼！！！你放开！疼！”整个客厅都是刺耳的尖叫声。

沈清依还跪在沈汐妍旁边，看到这一幕后，捂着双颊，向后退开一些距离，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呜呜呜好害怕，妈妈你别这样对姐姐！别这样！”

没有任何实际行动，只是哭。

“妈妈，别扯姐姐头发了，她要是受伤了，萧家那边会起疑心的。”

似乎这话起了作用，余秀晚果真松开了沈汐妍的头发。

沙发上，地板上，还有衣服上，全是被余秀晚硬生生扯下来的碎发。

沈汐妍满目疮痍，泪水汪汪。

可怜。

“妈，我也是您的女儿啊，您的眼里为何只有清依？我哪儿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

只是不要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扇耳光，扯头发，摔东西。她怕，真的怕。

“改？”余秀晚嗤笑一声，“你怎么改？狗改得了吃屎吗？我让你离沈星漫远点，你有听我的话吗？别在我面前装孝顺，也别装可怜！这就是你违抗我命令下场！”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背着我干了什么！偷偷寻找沈星漫的下落就算了！还趁我不在威胁依依，沈汐妍，你长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