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笑着说，刘局长，进步是没有错的，不过方式错了，或者权用错了地方，很多时候不是能不能进步的问题，而是别人是否同意让他进步的问题。话里很明显，不管说什么，刘大明你不要再想进步了。

刘大明说，秦局长，至于如何进步，那是个人理解和做法的不同。这次我被提拔，应该说那是很不容易来的一次机会，如果错过了也不会再有机会。次秦局长说了几件事，我是很慎重的对待，已经联系关系，把秦书凯调到市区的单位班，希望他们之间的事到此结束。

秦书凯很不理解地看着刘大明，要知道到市区班，那是很多人追求的方向，自己从没有想过，因为没有任何的背景。

刘大明看着秦书凯继续说，希望秦书凯能认真考虑。

那天，秦书凯答应了刘大明的交换条件。

县委开了一次常委会，刘大明的职务出来了，人事局局长、党组书记。

常委会议过后，第二天普水新闻做了干部任前公示。

秦书凯看着公示的时候，想到刘大明对自己的承诺，不可能等，否则，他任了再去举报，虽然也能达到效果，但是不是自己愿意的，要的是让他不能提拔。于是给刘大明打了一个电话，玩笑地口吻说：

“刘局长，今晚普水新闻刊登了你的干部任前公示，人事局局长、党组书记预先祝贺啊，不过你答应我的事这几天如果没有看到效果，那么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我说过的话是不会改变的！”

刘大明回答说，秦局长，不要着急，我会尽快的。

刘大明挂了电话，知道任前公示期间不把秦书凯的事解决，那么秦书凯肯定会举报的，那么自己也会如高飞一样被取消提拔。这么做，那是官场的大忌，以后也不会用人再推荐提拔自己了。

于是，当天下午，到市区再次拜访贾仁达。

贾仁达知道刘大明来的目的，很官僚地说，老刘，秦书凯调动这件事正在研究，要知道秦书凯在县里也是领导干部，是要和县委沟通的，任何事要走个过程，有个过程，慢慢的等等吧。

刘大明可不能等，着急地说，老刘，秦书凯说了，如果公示期间不解决，那么会举报，自己的提拔也没有希望了。

贾仁达要的是让刘大明的着急和无助，这样自己的帮助也达到了效果，让刘大明知道自己现在对他的帮助那是雪送炭，那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看看关子卖的已经差不多了，于是说：

“老刘，这件事我知道了，我尽力在你的提拔任前公示期间把秦书凯的事解决，但是不敢打包票！”

“老武，我能不能提拔，指望你了，要什么尽管吩咐！”

“这么说那见外了，你的事是我的事，我会把握分寸的，尽快落实的！”

贾仁达始终没有给个肯定的说法。

再说，刘大明回到县里，很不踏实，做梦都做到贾仁达没有在公示期间解决秦书凯的事，于是秦书凯举报了自己，导致自己没被提拔成功。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睡，几天下来，人竟然瘦了几天，真是度日如年的感觉。

刘大明和秦书凯沟通，说调动的事能不能拖延一下，公示期间不一定能解决。秦书凯很坚决的口气说：

“刘局长，我说的话你也知道不是说改变改变的，如果你不能做到，说明你是在欺骗我，那么到时候我也会做自己该做的事！”

秦书凯很坚决。

再说，刘大明听了秦书凯的回答后，于是加快到市区的频率，每次都是拜访贾仁达，请求帮忙，如果能跪下，刘大明跪下了。直到公示期满的前一天，贾仁达终于对刘大明说，老刘，为了你吩咐的这件事，我被领导批评了一次，不过终于办好了，让他明天那个调令到市发改委报道班吧，环节都办好了。

贾仁达其实很早办好了，要的是这样的效果。

刘大明感激涕零的走了。

秦书凯拿到市里干部调令的第二天，刘大明的干部任前公示也满期了。秦书凯知道只要自己不举报，也不会有人举报刘大明什么，那么刘大明等到县委件下发，也将是真正的县人事局局长、党组书记了。

在一个地区，一把手那是很多人巴结和羡慕的对象，刘大明到了此位置，那将是很风光的几年。

秦书凯到市发改委报到过后，把普安的很多手续都办了交接。当办完最后一项手续，从单位会计手里拿着工资介绍信的时候，秦书凯知道以后自己和普水的官场没有任何关系了，自己是一个局外人了。

秦书凯走的时候，人事局给他一个欢送仪式，迎来送往那是机关的规矩。

人事局层以的干部都参加了那天的送行，刘大明作为单位的一把手进行了开场白。他说，今天我们在这里欢送秦书凯同志到市发改委任职，那是我们单位的荣耀，也是秦书凯同志能力的体现，也是秦书凯同志发挥能力舞台的最好场所。希望秦书凯主任到了市班后，不忘记我们普水的发展，不忘记我们人事局很多工作过的老战友，经常回来看看，经常关心普水的发展，关心县发展改革工作的事业。

刘大明等大家鼓掌过后，继续说，更希望秦书凯同志到了市里后，能充分发挥他的能力，争取在仕途有更道更大的发展，那个时候是普水的骄傲，也是县人事局的骄傲，也是我们曾经作为同事的骄傲。

后来，是秦书凯发表感言，他说到了人事局先后不到一年时间，感触很多，感谢很多，首先感谢各位同事给与的关心和帮助，让自己能适应这个环境第二是感谢各位班子成员在工作给与的支持和理解第三是感谢刘大明主任，作为多年的老同事，曾经一起下乡，所以了解很多，希望以后继续联系，共同提高成长。

那天晚，秦书凯是众人敬酒的目标，所以喝了很多。刘大明和秦书凯喝酒的时候，表情显得非常亲热，让几个成员都不能理解，两个人为何能握手言和，后面究竟是什么猫腻，很多人想理解也无法理解。

官场，不能让外人知晓的事太多了。

秦书凯从酒店出来，感到头晕脑昏，于是对前来送的各位同事说，谢谢各位，今晚自己走走，散散酒气。

一连几天阴雨绵绵，天空一直灰蒙蒙的到了今天，天气终于晴朗了月儿呈半圆形，高高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工作了一天，正急着回家的人们趁着这大好月色，步履匆匆，想要快点回到那温暖的家。公园密密层层的丛林在月光的称托下显得格外宁静今晚的夜色很真！

沿江风光带美丽的夜景吸引着游人的脚步，河边的彩灯和天边的星星隐隐约约地连在一起，美丽得让游人分不清哪是天哪是人间。

秦书凯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欣赏这边的景色，知道知道到了市区工作，以后回来的时间和欣赏普水的景色很少了秦书凯回到住处小巷子的时候，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柳橙正在笑着看着自己。

秦书凯心里沸腾了。

自从柳橙到了市区班后，一直没和自己联系过，后来想也许她当时是和自己玩着年轻人的游戏，心里虽然不甘，慢慢的也要求自己把这个人忘记了，美好的东西不一定要拥有。

这是秦书凯经常安慰自己的话。

两个人站在月色下，相互望着，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