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一章 元阳真火(1 / 1)沈尚书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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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述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急切了,沈先生和那个杜先生,很有可能要离开徐州了!如果错过了他们,还有人能拯救俞家吗?!

俞述心里的答案是:不能!一定不能!哪怕这世界真如同沈先生所说,仙人隐遁在尘世当,数不胜数,可真正愿意出手的人,又了解他们家患此灾难奥秘的人,一定只有沈先生。寻找沈先生已经刻不容缓!

俞述连忙在小区门口招了一辆出租,赶往火车站,他一路眉头紧锁,心心念念希望沈先生的车还没有发,或者是误点晚到也好,一定要让他赶。

而出租司机最善意察言观色,见他眉头紧皱,又是去火车站,只以为是他赶火车,也不询问,默默升高了车速,而且此时似也有老天相助,这车一路绿灯畅通无阻,预计不到一刻钟,能到达火车站。

在另一边,那被念叨了无数次的丹歌子规二人,根本没有买票,只是懒懒地坐在售票厅内的长椅,等着寻他们而来的人。

他们一大清早来到这里坐着了,到如今十一点多钟快十二点了,还在这里坐着,那售票厅门口的安检人员总是时不时地往他们这边瞟一眼,他们已经在那里坐了漫长的四五个小时,没有买票的动作,于是安检人员已经把他们列入有不轨图谋的盗贼一类了。

然而丹歌子规并没有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招致了人的怀疑这对于常人来说漫长的等待,对于像丹歌子规这样的修行者只是光阴一瞬,修行的人生太漫长了,他们已经习惯了等待,这样的等待在他们的生命里并不少见,而且这样的等待远不及他们所经历的等待漫长。

子规在枝头鸣唱了千年,等待了千年,才有变nrn身的一天。阴龙在养龙林内沉睡了两千年,只为了寻找一个徐州天灾的劫难。年月只是凡人的计量,在修行者眼,一个世纪也不过是转眼之间。

终于差一分钟十二点的时候,丹歌终于动了,他忽然站起了身子,推了一下子规,说道:“走,出去吧,萧何该来了。”

子规一瞥墙的钟表,近十二点整,“哦?这么准时?”

“如果不够准时,那么错过了。错过之后,想救俞家人也有方法,但是费时费力,我们费时费力也不要紧,俞家人受不受得住,不好说了。”

子规心里也是了然的:如果那所谓的“萧何”不能及时赶到,不能在此借助这里的那样东西清理了深埋在他内的怨憎诅咒,俞家三口还在那神明掌控之,那么他们之后和那神明打交道必定束手束脚。

不仅如此,清理不了诅咒,俞家人会一直沉溺在灾难之,这些灾难也许不算致命,但完全可以把人折磨得精疲力竭萎靡不振,负面情绪越来越重,可能生起s的心思。

也许那神明正是想用这般手段,杀死仇人而不会悖了自己的神格,真是好算计呀!

至于这火车站里的那一样东西是什么,子规其实也不知晓,丹歌也没有透露的意思,而这个谜题揭晓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子规带着疑问和好站起身来,偕同丹歌一起,两人在安检人员的目送之下,离开了售票厅,来到了车站前的空地。

丹歌的心不由紧张起来,那“萧何”能不能准时到呢?

“还有半分钟了。”

“啪!”俞述关闭了车门,“谢谢师傅!哦!现在几点了。”

“12点整。”那出租司机说道,但莫名地补充了一句,“还差15秒。”

“十五秒!”司机不说还好,说了这15秒,在俞述心底有了一层暗示,他现在可正是争分多秒的时候,这会儿有了个明确的数字,他要搏一搏了。

“13”俞述心底默念,“嗖”的一声已经飞快地奔向车站,边跑边数,“11109”

“543”数数的可不止是俞述,还有丹歌子规,但数到此刻已经心灰,不禁疑问:“来不了了吗?”

“1!不,他来了!”只见远处一个矫健的身影在一处花坛之后显露,一个优雅的滑步转过了弯道,朝着丹歌子规直直地奔了过来,这俞述转过花坛看到子规丹歌,立刻面带笑容。

丹歌眉头一皱,“快,去迎他!”说着已抢先跑去。

也在这时,“当!”

一声火车站整点报时的钟声响起,响如金声玉振,一种常人不可察觉的力量忽然从车站内呼啸而出,如果人眼可见,和车站b掀起的气浪一样,磅礴而燥热,竟可以与天的烈日一较高下。

四周的景象竟在这力量经过时有瞬间的扭曲,像要被溶蚀了一样,但再回神细看,却与原来一般无二。

子规见丹歌跑起来也立刻跟,他的五感自然不是常人能拟的,他感受到了身后逐来的气浪,这股力量他认识,这力量在人多的地方最为磅礴,这力量能贮存于货币之,道士因此制造了铜钱宝剑,这力量是:人气!

人气,在道家眼,叫做元阳真火,天没有此火不能生物,人没有此火不能生存,它既然作为创造一切的材料,有着勘破一切的力量,它是本初的物质,它知道万物的形制,所以它能排斥掉人身内不属于自身的部分。

而在俞述体内,不属于他本身的部分,是他身的疾病和那神明种下的诅咒,丹歌正是利用此法,破除他神内的诅咒,顺带以点破面,俞家其余被种下诅咒的人也将随之解除。

“赶”俞述正要高兴得欢呼,但此时那一声钟声响起,立刻有一股气浪卷来,它如同海浮萍一般随波而动,悠悠荡荡难以平静,只激地他一阵恶心。

“当!”一声未消,一声又起,第二道气浪卷来,如同高高卷起的浪头,一下子拍在了俞述的脸,俞述一懵又一醒,好似的海沉浮,呼吸时有时无,难以安定。

“当当当!”一声声钟声袭来,一道道气浪打来,一次次把俞述压入幻海之,在最后一道气浪之后,俞述终于完全沉溺,昏迷过去。

而丹歌早已在他的身后,在他倒下的瞬间,把他接住,不顾旁边人讶异而惊的眼神,丹歌像夹一个公包一样夹着俞述跑,,而子规紧随其后。

两人跑到一个犄角旮旯,全力运起脚力神行,赶回俞家。

“失算失算,我还当你藏得那样紧,是什么厉害的宝贝,却原来是这随处可见的元阳真火。”子规在途越想越有意思,丹歌对于各种力量的运用这么纯熟,这价格低廉的人气却原来能有这样的威力。

丹歌笑了笑,“这类廉价的东西才要藏起来,我如果早早说出只怕你会嗤之以鼻,唯有当它发挥了威力,你才会见识到它的强大。”

子规点点头,“怪不得是火车站呢!别的地方哪有这般人来人往!”

两人谈论着,没有三五分钟,已经来到了俞家院门外。

两人不约而同都往天一看,这俞家的空明明又太阳,偏偏这坐北朝南的院子见不到一点阳光。

子规喃喃,“剩余五难之一,蔽天。”

丹歌在院门前拾起一个砂砾,“五难之二,秽荒。”,拾起砂砾的这一处,正是俞述下定决下踏下那一脚的位置所在,唯有这里,尚没有完全回归现实。

两人迈步而入,沿着小路一直往正堂走去,他们走过的部分,天的阴暗被抹去,日光终于能够照入院。

他们两人像是光明的使者,走过的一路,是光明重临,俞家的阴霾渐渐被理去了。

两人来到正堂的花晷前,没有见到人,于是穿过桥梁进入正堂,此时如同两人头一次来俞家一样,明堂内没有人,而左侧的帷幔紧紧拉着。

丹歌把俞述放在地,一拍他的额头,俞述已缓缓转醒过来。

“沈先生!”俞述醒来要喊,却被丹歌一个眼神止住。

俞述从地站起来,看了看这情景,也恍然如同是沈先生第一次来一样,那时的帷幔也如现在一样紧紧地拉着。

“是梦吗?”他忽然有些恍惚。

他还记得隔着帷幔和父母喊过的话,“爸妈,我带着医生进来啦。”

“唰!”这一次整个帷幔霎时间被拉开,里面的美妇人正睁着美目看着,看到果然是沈先生,连忙走前来,“沈先生,可把您盼来了。”

俞夫人背后转出来了俞仁,俞仁这会儿面容憔悴,但硬打着精神,“沈先生,我知错了,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说的一切我都信了!我们家果然在之后遭受了许多劫难。屋子里莫名全是狐臭,祠堂也被人破坏了,我还耳鸣好像有无数人在念叨”

丹歌摆了摆手,“不必说了,你的遭遇我全都知道。”他心有些纳闷了,“除了那耳鸣的一难叫做惑心,剩下这狐臭和破坏人家祠堂是什么灾难?莫不是”

丹歌碰了碰子规,悄声问道,“莫不是强凑的九灾?”

“这强凑怎么个说法?”

“是神力不到末等,不能完全九灾,强凑了两灾,这狐臭和破坏祠堂,从不在灾难其列。神力不到末等,那说明这神明并不在神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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