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洞在这深夜看来是通往地狱的大门一般,里面似乎潜藏着无穷的恐怖。又犹如洪荒巨兽的血盆大口,总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而落入其大概再也无法挣脱。
在这大洞的四周,树木尤为密集,一棵挨着一棵,彼此的树干相并着,树枝相连着,显得颇为怪异,而如果把这个大洞填平,将大洞周围密集的树木分散开来,密度大概和这山的植被相当了。
所以当丹歌子规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们心底有一个猜测油然而生了这个大洞唯有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才会悄然出现。也许这洞里住着某样夜间行动的怪兽,每到夜晚开启洞门出外游走觅食,在清晨闭合府门隐藏地下。
而如果他们的猜测正确,是否意味着现在大洞的主人已经遁走,他们可以趁此机会下去探查一番。
但子规很快意识到了这一块地方并不是普通的所在,“不对,这里的土经过金印银量,称之为神土也不为过,在这神土之下,怎么会有怪兽藏匿呢?”
一般的精怪根本无法抵御这神土的,即便是厉害的精怪,也犯不和自己过不去选择这一片和自己气息想冲的土地作为自己的洞府,而这一座山之所以金印银量,是因为其内觊觎重宝的飞龙,所以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
子规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一个洞,很有可能是飞龙的洞府入口!”
“对。”丹歌强装镇定,而其实依然难掩他颤抖的声音,“龙啊。”
阴龙轮回到了过去,证明了阴龙和紫气异变并无关系,在彷徨之际,徐州黄岚的身世,又给于了他们新的线索,最终把他们引到了这里来。
是否紫气异变和这其的龙有关,是否紫气异变预兆的大事在这里揭开序幕?他们心惴惴不安,这是真相即临时候的急切和激动。数日以来他们经历了许多的事情,这一次,是他们感觉离真相最近的一次。
两人相对一眼,“下去吗?”“下去啊!”
“扑簌簌”,两人急急地震动双翼,来到的洞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一人注意一边,缓缓地往洞内落去。借着月光,他们尚能看到这洞口附近的洞壁,壁十分光滑如同被打磨过一般,四面的洞壁没有相接的痕迹,这洞浑然如同是在一块巨石钻出来的。
再往下些,月光照射不到了,两人陷入了黑暗,但两人皆不是凡人,更不是凡鸟,发挥目力,夜晚和白昼并没有很大差别,他们依然能看清四周。
这一落,很久没有穷尽,两人最初是缓缓而落,最后也加速起来,落下了足有百丈,这洞依然没有到底,甚至于四周的景物都没有变幻,说明他们落了这百丈,还处于这深洞的层。
“这不会真是通往地狱的吧?”子规道。
“很有可能啊!”丹歌故作轻松,但并不能抹掉渐渐压抑的气氛。
两人心情沉重起来,天地万物对于土地都是眷恋的,他们踩在地面,会有莫名的心安,而现在他们已经离开土地很久,心有了越来越多的忧虑。
而在他们落到百余丈的时候,情况发生的变化,他们四周的环境并没有改变,但是一股悠悠的腥臭味钻入了两人的鼻子情况开始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了。
在闻到腥臭的时候,丹歌子规可以断定,这洞府之内绝不是飞龙,而更有可能是个嗜血的猛兽,但他们没有选择退却,既然到了这里,他们打算无论如何都要一探究竟了。
又下落了百丈,腥臭气息浓郁得几乎沦为实质一般,空气都黏稠起来,他们仿佛是置身血海之一样了。
两人不得不关闭了呼吸,其实他们早没有氧气可供呼吸了,但他们依然可以在无氧环境带很久,但这会儿,他们完全紧闭呼吸,只是为了避开这几乎已经浓郁到沦为毒素的血腥气。
“按照这血腥气的浓郁程度,我们大概要到底了,而我猜测,下面很可能是一汪血水。”子规说道。
“血液是最干净又最肮脏的东西,它可以用以除晦,却又有人借以修行邪术,所以这一汪血水其蕴藏的是生机还是死气,我们还不能分辨。”丹歌往下面看了看,似乎依稀可辨洞底有粼粼波光,“提高警惕了。”
两人陡然加速,风驰电掣一般极速地接近洞底,因为他们作为修行者最清楚,如果下面的有什么厉害的怪物,那么这百丈之内他们可能遭受袭击,所以他们要极速地通过,到达洞底之后,如果遭受袭击,他们可以快速判断施术者的位置做出反制。
待到两人来到洞底,入目果真是一汪血水,两人悬在血水之,但意料之的攻击却并没有来临。
“没有袭击?这难道只是一汪单纯的血水?”丹歌有些纳闷。
“但我们的处境也不会太好,在这千丈的地下有一汪血水,这足以令人深思了。”子规说道,他心有许多的疑问:这一汪血水从何而来?它如何存在于千丈的洞底?它如何保持着血水的状态没有丝毫凝结?
丹歌的鸟喙从自己身拔下一根羽毛,咬在口,“如果有什么东西沉睡在血水之,我不介意把它弄醒。”说着鸟喙一张,那一根羽毛被喷出,羽毛飞出在半空砰然展开,化作细小的一根根羽针,浮在半空,只待丹歌一声令下,这羽针会扑入血水,产生b。
丹歌迟迟没有下令,子规更没有催促,他们在等,等血水之的东西先显形如果有的话。
良久,那血水没有任何的异动,血水完全静止,让丹歌子规有刹那的错觉以为他们处在一个完全静止的空间。这一个错觉让他们警醒,这没有破绽,是最大的破绽,之前血水尚有波光的,此时却完全静止,说明血水之果然有着某样东西,它完全安静下来,不敢轻举妄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