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从尸体的所在,往西南走了百步,见到在一片平旷的土地,有一块石头嵌在土,这石头部平坦宛若石桌,面放着一个青铜的酒樽,在酒樽之盛有满满的清酒。这酒清澈透亮,天的弯月在酒不能成影,丹歌伸手拿起,清酒荡漾,带动酒樽嗡嗡地响,仿佛这酒樽之有生机焕然。
丹歌从这酒的变现看出这酒颇为不凡,暗赞不愧是神仙的酒,丹歌凑过鼻子轻嗅,一缕微不可察的芬芳钻入鼻,“似乎,这酒并不醉人。”
然而丹歌话音未落,那芬芳忽然在丹歌的鼻炸开,一股浓香的酒气从鼻涌入五脏,随后攀着脊柱往,一下子钻入了后脑,这酒气来的猝不及防,丹歌毫无防备地感到一阵晕眩,要倒地,而再等丹歌回神,才发觉自己其实纹丝未动。
“哇,子规得了个大便宜呀!”丹歌这会儿见识到这一樽清酒有多么好了,方才那一霎时的醉意让他感到飘飘欲仙,那可仅仅是问了一下而已,如果品尝一口,那感觉肯定更加妙。
然而丹歌并不敢品哪怕一口,他害怕自己品了第一口停不下来,也许不等回到酒店,喝完了。而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确定子规需要喝多少才能病愈,如果他喝了一口导致子规不能痊愈,那他或许要为这一口贪嘴付出更多更多。
丹歌镇定下心神,将贪酒的心念全部压下,施展神行之法,快速赶回酒店,因为要保证手的酒不撒一滴,所以他的速度慢了不少,等他回到酒店大门前,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丹歌驻足在酒店门前,正准备施展轻身之法往窜到他们房间的窗户,却见到风飘飞下无数破碎的落叶,丹歌察觉不对,往方看去,见到一排足有二十四道红光正在悄无声息地朝自己扑来,那是十二双通红的双眼!
丹歌这才反应过来,他一夜行事总觉得缺少什么,原来是这东西,是他们帮助兔子解开兔子游戏而引来的这个报应,一夜之间他忘却了防备它,而它也竟也不曾找门来。
“子规在屋不会出来,它难以得手,怎么不来找我?”丹歌纳闷不已,他将目光移到他们的房间窗口,见到伸出来的一根手臂,丹歌心一沉,“那傻子不会是”
“吼!”
那十二双眼睛已经扑到丹歌近前,它不再潜藏声息,十二个头一致地发出吼叫,声音激起狂风应和,扫动飞叶如刀,是虎啸之音!
丹歌往后倒去,手数片羽毛一挥,羽毛在空连成一线,随后这羽毛在空竖直方向一个旋转,羽毛的羽针将经过的部分铺,形成一道圆盾,如此细密地将圆盾布置了十二道,才把这一道声音的威能以及扫动起的飞叶全部抵挡。
丹歌暗暗感受着这一啸之威,竟相当于自己的全力一击,“这东西不知什么怪物,一啸如此强大,那么它的全力该会何其恐怖啊,虚弱的子规对他,只怕是凶多吉少。”
丹歌心有些慌乱,他心忧着子规的情况,并不愿和眼前这家伙战斗,而且即便战斗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他要寻找机会快速窜回屋,时间紧迫耽误不得,他越早回到屋,子规生还的几率越大他在感受到眼前这家伙的威力之后,已经认定子规凶多吉少。
然而关心则乱,丹歌一时半会难以将心的慌乱平复,更不要提思索出什么对策了。在这时,丹歌又嗅到了一道芬芳,依然来自那一樽清酒,那芬芳瞬间将丹歌的百骸通透,同一时也将丹歌的慌乱抚平。
丹歌不由惊异于这酒的厉害,“一樽清酒,诸念清除。果然不凡!”丹歌利用这刹那的平静,已经思索出了方法,他恨恨地看一眼那怪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丹歌一紧左手,攥了攥手的强光手电,悄然将一根羽毛附着其,随后丹歌叫到,“嘿!接招!”说着把手的手电当做暗器向那怪兽的方向掷去。
掷出之后,丹歌紧紧盯着那怪兽的十二双眼,只要他们的目标转移到他掷出的手电,他准备跑。但对面的头实在不少,十二个头分出了三个去看那手电,余下的九头依然看着丹歌。丹歌并未怠慢,转身跑,但头还是观察着那怪兽。
那怪兽忽而动了,朝着丹歌追来,同时望向手电的三个头目也显现了狠厉似乎打算摧毁手电,丹歌目精光一闪,是此刻!他连忙催动附着在手电的羽毛,羽毛波动开关,霎时强光亮起。
那三个头被这强光一惊,酝酿的攻击没有发动,放过了手电,而手电继续照着丹歌的预料往前飞去,他从一开始手电瞄准的不是怪兽,而是他们房间的窗户。丹歌放下心来,全力加速奔跑,他却不知,那手电飞到窗口,被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
而怪兽的三头错手之后,和其他九头一道,一门心思追击丹歌了,丹歌扭头洒然一笑,身子忽然不动了,随后身形越来越虚幻,待得怪兽扑至,丹歌的身形已经全部消失。丹歌正是施展金蝉脱壳,借用手电的那根羽毛逃脱了。
等到丹歌现身,却并不在窗前,而在屋,他的手被另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了,耳边响起细弱蚊吟的声音,“回来了。”
丹歌大睁这双目看着靠在床边虚弱不堪的子规,扭头看了看摆在床头柜的手电,“你,那之前我看到窗户的手臂是”
子规惨笑一声,“我是在那里昏过去了,被你的一声看招惊醒的。”
“你在做傻事,你这么羸弱,绝不该替我吸引火力,我专门买了强光手电对付它的。”丹歌一脸严肃地看着子规。
“手电?那还是我吸引它靠谱些。其实我仅仅往外探出了一指,我后悔了,但为时已晚,它把我整个往外扯去。幸好我有朋友。”子规将左臂展示给丹歌,它臂的那个兔脚印记,已经不见了,“你知道吗?它们成功了。它们还通过这个印记救了我,告诉了我关于这个报应的一切。”
丹歌长出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看月亮的时候见到他们的影子了。”丹歌把手的酒樽递给子规,“你的头还疼吗?喝下它,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