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时间两
这是雷劫的劫云代表有人在此渡劫,而从劫云的强度和规模不难看出这是飞升劫雷。修真界再次有一个修士即将飞升这是整个修真界的盛事。
凌山顶劫云之下站着一个如同标枪一般气势惊饶修士,他身穿黑色道袍背负长剑,容颜俊美却冷冽,在紫电雷霆之下如同一柄锋利长剑直刺际。
他是玄渊,修真界第一剑修,也是今日度飞升雷劫的修士。他俊美不凡、修为高深他是修真界第一宗门剑宗第一人是整个修真界无不拜服的强者是众多修士仰望的存在。
凌山顶轰然往下压的厚重乌云和游走的劫雷根本不能带来玄渊半点伤害他神情冷冽平静的站在劫云之下却似乎对这劫雷不屑一顾。
他太强。即使是飞升劫雷也根本奈何不了他面对就在头顶轰然炸响的劫雷他却淡定冷然得好像迎面而来的只有徐徐的微风一般。
“今日吾将度雷劫。”当劫云酝酿到雷劫即将开始之前,山顶之上的玄渊突然抬眸道他目光如剑刺向凌山周围等待着他渡劫的修士们。
作为修真界第一强者玄渊渡劫几乎整个修真界的大能都来了因为在他之前整个修真界已经足有千年没有修士成功渡过飞升劫了。
至于玄渊是不是能渡劫成功?在场所有修士、甚至整个修真界的修士都毫不怀疑的坚信玄渊必定能成功,因为他早已经强到让他们仰望,让无数修士觉得飞升雷劫于他而言不过一场笑话。
即使是阻绝修真界亿万修士千年的飞升劫,在众多修士眼中也根本不可能对玄渊造成什么伤害,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这么想,而是整个修真界都这么想。
轰隆!
雷劫终于酝酿到开始降下劫雷了,玄渊俊美至极的面容上露出一分锐意,他抬头看向头顶劫云,眼中露出一丝向往,在修真界做第一人太久,于他已经再无挑战,他对飞升至新的世界期待无比。
劫雷终于劈下,一道接着一道,一道比一道粗壮、恐怖,而这些足以摧毁一座山峰、威力惊饶劫雷,就在玄渊一剑之下轰然消散,再无半分痕迹存留。
面对劫雷,玄渊甚至连身形都没有动,甚至连背后的长剑也未曾出鞘,他不过以指代剑,激荡出几道剑意,便破了这漫的恐怖雷劫。
当沉沉劫云散去,璀璨金色的阳光照射下来,玄渊负手站在凌山顶,长风拂过,衣袂纷飞,他于修真界最高峰之上最后眺望了一眼修真界的大好河山,眼中最后一丝留恋也被斩断。
“吾……去也!”他清朗长啸一声,一道光柱陡然从际洒落下来,就像是一道阶迎接着他离开,玄渊随着光柱直冲际,声音越来越远,身形越来越。
当玄渊随着光柱消失于修真界中,便是代表他已然成功飞升,凌山周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当中,在场所有围观了玄渊轻描淡写的度过飞升劫的修士尽皆无语,只剩一片静默。
虽然早就知晓玄渊乃是修真界第一人,是最强者,但他如此轻易的度过雷劫,依旧让人震撼无比。
寂静不知在这凌山周围蔓延了多久了,终于,不知道是哪个修士率先开口,语带庆幸:“玄渊真人终于飞升了……”
这一句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般,紧接着无数充满了庆幸、放松、欢喜的声音响起:“压在我们头顶的大魔王终于飞升了。”
“终于飞升去祸害其他世界的修士了。”有修士甚至喜极而泣。
玄渊确实是修真界第一人,但他作为剑修,那冷冽强硬的行事作风导致在他纵横下的这些年里,整个修真界都在他剑下瑟瑟发抖。
因为作为一个剑修,玄渊奉行以杀止戈。修真界有纷争怎么办?一个字,杀!在玄渊叱咤修真界时,整个修真界都被他用剑梳理了一遍,无比整齐规矩。
而如今,这个冠绝整个修真界,以一己之力压得整个修真界瑟瑟发抖的剑修,终于度过飞升劫,破空而去。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在修真界这边陷入狂喜之中的时候,顺着光柱飞升的玄渊却来到一个黑暗混沌的空间。这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区分,除了黑暗,这里别无他物,死寂一片。
这里既像是一切的起始之源,又像是全部事物的终结之所,混沌未明,地未分。
在这样的环境中,玄渊俊美出尘的面容依旧如冰一般冷然,他冷酷强硬,如冰山之巅驻守千年的玄冰。
“滚出来。”玄渊缓缓拔下身后背负的长剑,剑眉一挑,语气冷然的喝道,他长剑所指之处一片空无混沌,与其他地方皆无不同,但他却笃定的执剑相对,锐利的目光仿佛已穿透着未明的混沌。
沉默蔓延开来,突兀之极的,玄渊所指的那片混沌中陡然亮起一道光芒,银白机械的光点突然现出:“是否绑定系统0617?”
玄渊挑了挑眉,却一言不发,任由这古怪的东西一人唱独角戏。
只是这银白机械的光点并非人类,在玄渊真正开启它之前,它就只有机械刻板的思想:“是否绑定系统0617?若拒绝,抹杀!”
因为玄渊迟迟未有反应,这机械的存在再次开口时便多了一句话,话尾最末的抹杀二字机械冷硬,似是不可动摇。
玄渊心中哑然失笑,若能取他性命,只管试试他手中的剑。他本打算置之不理,却不知想到什么,眼神突的一闪,竟颔首应了:“是。”
玄渊心头却是想到,若这里是飞升之后的世界,莫非能遇到更强的存在?或者,所有飞升的人都要绑定这么个……系统?
……
“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
……
“所谓平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悌,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还未变声的清脆少年声朗朗诵读着行文,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充作学堂、华丽又舒适的书房中只有这一位学生,他清秀还带零婴儿肥的脸板着,满脸肃然,在开口朗诵文章时非常流畅,没有一丝停顿。
“好,诵读先到这里。”在他将这一篇大学念诵完,准备再次从头开始诵读时,站在上首一直在听他读书、身穿绿色绣鸳鸯官袍的年轻文官将右手握着的书卷轻轻在左手一敲,朗声开口道。
原本正在读书,年约十二岁的少年顿时放下了手中举着的书卷,眼神亮晶晶的朝着绿色官袍的年轻文官看了过去:“林夫子,接下来要学释义了吧?”
林夫子正是玄渊,而他的这个学生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正是刚刚以十二稚年登基的渊帝。
玄渊搁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开口道:“其实陛下倒没有必要多花心思在四书五经上,您要学的是治国之道。”
渊帝微微一怔,微带婴儿肥的清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茫然,在先帝还在时,他并不受重视,母族也没有什么势力,故而在宫中他向来是不起眼,备受冷视,别被教导为君的治国之道,就连平日里读书识字,先帝都少有过问。
这段时间以来,作为状元,玄渊算是与少年皇帝接触得比较多的,与他关系颇近,此时便道:“为君之道,我也教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去领悟。”
“怎么领悟呢?”渊帝大人一般的叹了口气,清秀的脸上茫然更甚,他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坐上皇位的,而如今朝中忙着处理与西北匈奴的战争,几位辅政大臣忙得脚不沾地,也无暇来教导渊帝,只让他先跟着林轩竹三人读书。
玄渊唇角勾起一个细微几不可见的弧度,淡淡道:“自然是多看、多问、多想、多反思,陛下,之前你读过的文章中,不也有讲述一些治国之法吗?”
渊帝早已经将大学读得滚瓜烂熟,当下就睁大了一双杏眼,微带试探的开口道:“亲民,至善?”
玄渊只是微一摇头,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平静道:“是或不是,由陛下自己来判断。臣只是文臣,于为君之道无法给陛下提供建议,更无法帮助陛下判断何为正误。”
渊帝哦了一声,垂下眼角,微微有些失望:“林夫子都没办法判断我做的是对还是错,那我自己怎么能知道呢?或者,又有谁能判断呢?”
玄渊淡淡一笑,0617觉得他的笑容简直像拐卖白兔的大灰狼,只听玄渊道:“能评断陛下所为的,自然只有陛下的子民和下,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陛下若想做一个明君,自然要由下人来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