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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轻薄的白纸翻开的声音中,玄渊大步走到了书桌前就见到一个用白纸叠成的人正在艰难无比的将一张涂满了墨汁的白纸从书箱里拖出来。
大概是在玄渊不在的时候有人进过了书房为了不暴露这个白纸人拖着写满了鬼画符的白纸躲进了书箱里,而此时被他拖出来的白纸因为几经“折磨”,而变得皱巴巴的。
“给、给你这就是你要的火、火/药的配方虽然比例可能不完全正确,但是只要多试几次,就能成功的。”一道尖细的声音带着点瑟缩的响起白纸人“林英杰”把涂满了墨汁的白纸拖到了书桌中央。
玄渊微一颔首,在书桌前坐下,将满是墨迹的白纸拿了起来,他垂眸看去就见如眼是一排排忽大忽、墨迹忽浓忽淡甚至缺划少捺的字迹,顿时不由微微摇头。
站在书桌前的白纸人见玄渊摇头,顿时微微瑟缩,怯懦道:“我已经尽量写得能看得清楚了!”他现在附身在白纸上面,能够艰难的写字就很不容易了,至于笔划缺少……没办法他以前都写简体字啊!
玄渊没有理会他心里在想什么,没有话只是细细开始查看白纸上所写的配方然后在有所得后轻轻勾起了唇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来。
“不错。”心情还算愉快玄渊便随口夸赞了一声,倒是让“林英杰”差点喜极而泣,一副高忻快要混过去的模样。
大魔王居然夸他了耶!果然,只要他有用,就不会被吃掉!白纸人美滋滋的握拳,振奋不已。
“诶……宿主,你要火/药/的/配/方干什么?”0617此时冒了出来,语气迷茫的询问。早在之前玄渊向“林英杰”要火药配方时它就很惊讶了,一是惊讶宿主怎么知道火/药,二是不解宿主为什么需要火/药。
它憋了好些时日,现在终于憋不住了,故而才会在此时期期艾艾的询问。
“原本话本中,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后,西北匈奴不是趁机发起了战争?”照着全是墨疙瘩的白纸抄写着火/药制作的配方,玄渊随口回答。
很快龙飞凤舞一般的字迹便落满了白纸之上,字体个个大如一,笔锋凌厉锋锐,如剑气纵横,字迹力透纸背、狂放不羁,满纸扑面而来的尽是锋锐和如剑般的凌厉。
“可、可是……”0617有点傻眼,“可是太子现在还能登基吗?”它虽然还是没想清楚宿主到底暗中在布置计划什么,但是却很清楚,属于林轩竹仇饶太子蹦跶不了多久了。
“不管太子是不是继位,皇帝都即将驾崩。”玄渊搁下羊毫毛笔,揭起白纸轻轻一吹,将其放到一边后,才语速缓慢的着。
他轻轻一笑,俊朗至极的面容上露出几分了然来:“况且,太子失势,其他成年皇子为争夺皇位混战,不是会让大魏局势更加不稳么?若是如此匈奴还不抓住这个机会,那才是奇怪了。”
“可是,就算西北发生战争,也和宿主你没有关系啊?”0617摸不着头脑,宿主不是决定按照林轩竹的人设走科举文臣之路吗?他又不是武将,能对即将来临的战争做什么?
垂下眼帘,玄渊微微勾唇一笑,语气赌是平静,只听他道:“我心中自有成算,你不必多问。”顿了顿,他又语气含笑的补充了一句,“当然,若你能猜到,那也是极好。”
0617:……就是猜不到才开口问你的啊摔!宿主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知道继续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答案的,0617哼唧两声索性不追问这个了,只是道:“宿主,你现在三个任务,第一个任务完成了六成,第二个任务两成,第三个任务三成。”
“接下来要做什么啊?”自从确认自己的宿主不是现代人后,0617就没有再过诸如百分之五十之类的这种词汇,因为它怕宿主听不懂他们没办法正常沟通。
“后面两个任务都不是能一蹴而就完成的,急不来。”玄渊语气淡淡,眼中蕴着无尽智慧与计谋,他一直在为以后铺路,所有一切的算计都是为了站到更高的地位,掌握更大的权力。
唯有如此,方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如果光凭武力,玄渊能靠自己的修为屠戮整个大魏国都,可是太过以力压人就太没意思,也太没挑战了。
这万丈红尘,才是炼心最好的磨刀石,玄渊想要更进一步,这轻软红尘、人间烟火,就不得不从头开始感悟了。
“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玄渊轻笑一声,将写满了火药配方的白纸折起收好,眼中露出一抹期待来,“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等什么?”0617对又在打哑谜的宿主无奈极了,明知道他肯定不会回答,却还是忍不住嘴贱问了一句。
果然,玄渊只是轻笑两声,就淡淡道:“只管拭目以待即可,现在还不是揭幕的时候。”
在玄渊这里一片风平浪静时,大魏朝堂却陷入到风雨飘摇之中,自从一日陛下于早朝时晕厥过去后,朝堂上的局势越发混乱。
陛下病重,太子又被攻歼弹劾,太子之位摇摇欲坠,似乎随时可能被废,而太子几位已经成年的弟弟们在这等时候又岂会错失良机,暗中更有部署和计划。
大魏文景二十六年四月十六日子时,废太子勾结禁卫军首领高将军夜袭皇宫,行谋反之事,欲强逼陛下退位。
不料禁卫军冲入皇宫后,还未冲到陛下寝宫,便被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联手拦下,并执陛下圣旨呵斥禁卫军上下,禁卫军上下就垂戈弃甲。
谋反事败,废太子自刎于神武门,而接到消息的陛下口吐鲜血,病情再度恶化,大魏朝堂顿时陷入风雨飘摇之中,诸位成年皇子暗中争斗已然摆上明面,局势越发混乱起来,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这种态度正是玄渊明明知道林英杰是林轩竹的仇人,却依旧留下他的灵魂没有毁去的原因,因为玄渊觉得这个灵魂很有趣,所以他就留下了,仅此而已。
什么任务与他何干?林轩竹的仇恨又与他如何?玄渊行事只凭自己的喜好,绝不会为了区区任务改变主意。
挂着洛宁侯府标志的马车从一品混乱狼藉的东大街退离,掉头沿着原路返回李府,这一次玄渊再回李府也不知与李家的人商量了什么。
总之在会试结果出来之前,一日早朝时突然有御使上了奏折参了朝阳公主一本,同时隐射太子管教不力。本来这样被参对于太子而言是常有的事,而且这也只是件事,原本朝野中无人在意的。
可是接下来清流派和保皇党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旁人意料之外,对于御使对太子的攻歼,他们居然没有像以前那样维护太子,反而置身事外。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自然是影响不到玄渊的,他还未正式入朝为官,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不必他多操心什么,只是洛宁侯这几日在府中心情不太好,倒是闹得府中有些人心惶惶。
等待了数日,会试结果终于在贡院张榜,揭榜这一日,李氏早早的就已经打发了下人去看榜,但她依旧是难以安心,用过早膳与玄渊话时,不知不觉就会把话题岔到会试结果上面去。
“竹儿莫要忧心,你外祖也了,以你的学识,考中是不难的。”李氏心中焦急万分,却还安慰玄渊,她语气温柔慈祥,“就是这次不中也无甚什么,下次考也是必中的,你还未及冠,年轻着呢。”
李氏温言细语的安慰着玄渊,希望他不要太过焦灼,也不必为这一次会试的结果忧心。虽然希望儿子考中光耀门楣,但是作为母亲她更关心儿子,而非他带来的荣耀。
玄渊看向这个一心只为儿子着想的母亲,微微沉默片刻后,方才温言笑道:“母亲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的,便是不中也不会消沉,母亲不要为我忧心。”
李氏脸上表情变得宽慰了一些,拍了拍玄渊的手叹道:“我儿通达,我就放心了。”话是这么,李氏还是表现得比玄渊还要焦灼紧张,全然没有往常的从容淡定。
两人又等待了片刻,在李氏心急为何迟迟没有人上门来道喜时,玄渊突然微一挑眉,目光若有似无的投向了远离内院的洛宁侯府的大门。
“喜事喜事啊!夫人,大喜事啊!”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被李氏派到二门口亲自等着消息的云姑姑连声欢喜的喊道,语气里满是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