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3章 帝王的替身20(1 / 1)夏风清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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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歌瞳孔微缩,看着这算得上是他发小的银甲青年大步朝他走来他面容冷峻严肃右手搭在腰间悬挂的利剑剑柄上长剑似是随时可以出鞘伤人。

这个银甲青年乃是御nn左校尉盛阳,同样是武官世家的子弟,和沈天歌自小认识,关系还算不错,之前沈天歌就是走了他的门路进宫。

说实话,当时他找盛阳时没什么把握他会帮他的毕竟现在盛阳是领着差事的嘛!可是没想到当时盛阳还是很讲义气的,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让他感慨不会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可现在看来,哪里是盛阳记挂着兄弟情义,分明是早有人吩咐过了,所以他才这么好说话,甚至愿意冒着“玩忽职守”的危险帮他

玩忽职守个屁,他明明就是在顶头老大的指使下去做这件事情的压根就不为难不会遭受惩罚!

沈天歌吸了口气,也说不出什么责怪盛阳的话来,大家都不是小孩子,都走上仕途了自然不能再像年幼时那样恣意妄为了他们都该长大承担他们该承担的责任。

朝盛阳拱了拱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下,沈天歌识相的举起双手在两旁,示意自己没带兵器,也没打算反抗:“要带我去见陛下的话,我不会反抗,盛阳你可别冲动啊!”

“别拔剑别拔剑,我这么帅的脸要是受伤了怎么办?兄弟我也老大不小了,可还没娶媳妇呢,脸不能伤了啊!”

即使被这么多人围着,沈天歌还有心思开口调笑几句,毕竟陛下只是下令让他过去见他而已,又没要他的性命,目前看来他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盛阳神情冷淡漠然,只微微点头:“沈二公子请跟我来。”剑眉下寒星眸中掠过一抹流光,他朝围着沈天歌的众多御nn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便尽数退开,没有再包围住沈天歌。

沈天歌放下手,施施然的跟上了盛阳,反正他也反抗不了,不如安生的好好跟着,免得再惹恼了陛下,他们沈家这些年来确实有些妄自尊大了。

好在这一巴掌来得及时,打醒了他们,如果再迟些时候,只怕他们沈家就要犯下大错了,到时候很难说陛下还会不会对他们容情,还会不会给他们机会改正。

虽然沈天歌表面上是面色坦然平静,姿态潇洒的跟着盛阳朝着大明宫而去,其实他心里各种念头翻涌不断。他身上可是背着两件欺君的大罪呢!

一是借口受伤不上战场而是偷偷返回国都,二是不经陛下允许、宣召私自进宫。这下子,就算他父亲已经打算剪除那些自己攀附上来的党羽,陛下只怕也很难对他们沈家再有之前的信任。

“唉”沈天歌心中暗叹一声,到底还是他抬自信,以为能蒙骗过陛下,或者说,这几年沈家抬顺风顺水,叫他以为他做什么事情都能心想事成,如此放回这么胆大妄为。

沈天歌满心忐忑的跟着盛阳进了大明宫,原本以为要拜见陛下的,结果盛阳将他带到大明宫一处偏僻的偏殿就走了,独留下沈天歌一个人满脸茫然的站在布置简洁却有华丽的殿宇中。

“我不是来拜见陛下的么?”沈天歌环视了空旷的大殿一眼,眼神秘密。

殿中的一个满脸机灵的小太监笑了笑说道:“沈公子暂且等一下,陛下已经就寝了,怕是没时间来见沈公子呢。”

这处偏殿就是给一些在御书房行走的官员落脚的地方,就在茶水房旁边,虽然说不上简陋,但肯定是没有床榻等物的,他笑着说道:“沈公子不如在榻上暂歇一二,等明日早朝后,陛下应当会接见公子了。”

沈天歌:

他果然把他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哪怕陛下早就知道他要偷偷入宫见沈霄月,也根本不可能这么晚都不睡就等着接见他。自我感觉良好的沈天歌讪讪的笑了笑,最后在软塌上合衣卧倒,休憩了过去。

第二个黎明时分,才刚刚过了五更,玄渊已经起床,在大太监的帮助下穿上肃穆的宽袖朝服,带上五串珠玉旒冕,腰间系上了羊脂玉的玉佩。

“陛下,盛将军昨日已经将沈公子带回了偏殿。”大太监躬身替玄渊整理着袖口,一边轻声回禀道。

玄渊微微颔首,俊眉修目极是俊逸隽秀的面容在珠玉串的掩映下若隐若现:“下朝后,让他去御书房见我。”虽然对沈天歌如此大胆的行为不悦至极,但是玄渊忙得很,没办法抽出时间特地接见他。

如今玄渊已经是完全熟悉了政务,对于早朝上百官的上奏已经能行云流水的应付自如,完全没出任何岔子,可以说现在的玄渊比宴君贤还要了解朝堂,对朝堂的掌控力也更强。

顾文清等人已经入种子一般的播撒下去了,现在还不起眼,但迟早这些人会成长为参天大树,成为能为玄渊所用的栋梁之材。

离开皇极殿后,玄渊便朝御书房而去,他还带着顾文清,靠了之前应对黄河水患的策论,顾文清如今已经是户部五品官员,以他这个年纪,算是极有前途的了。

更不要说,玄渊见顾文清确实才思敏捷、聪慧异常,便给了他一个御书房行走的官,经常让他随侍左右,这帝王身边的官员,自然是比一般见不到陛下的臣子更有前途。

进了御书房后,玄渊一扫书桌,就见其上已经摆满了今日的奏折,已经整理得清清楚楚、整整齐齐了。

顾文清被调到御书房已有几日了,对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已经熟门熟路,便径直站到书桌旁,拿起奏折一本本大致翻阅一遍,然后速度极快的将它们分门别类。

在顾文清将奏折根据重要程度和不同方面分类时,玄渊端起茶水房送上的热茶,在轻轻啜饮一口后,垂眸一边拨弄着茶盖,一边神情淡漠的道:“叫沈天歌进来。”

等沈天歌在等候许久后终于等到陛下召见进入御书房后,就见书桌后端坐着气势威严的年轻男子,他已摘下旒冕,隽永俊逸的面容在如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神情冷漠端肃,低垂的睫羽浓密鸦黑,捧着茶杯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

只匆匆看了一眼,沈天歌便低头跪了下来,以大礼nb:“臣沈天歌拜见陛下,陛下圣安。”

玄渊轻轻嗯了一声,将手中托着的茶盏搁到书桌上。

他修长白皙的双手搭在一起置于腿上,玄渊抬眸看向跪倒在地上的潇洒青年,唇角勾出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前日战报里还说沈卿家在战场上受了伤,没想到今日在皇都见着你了。”

沈天歌心中一个咯噔,深深埋下头去:“臣欺瞒陛下,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玄渊对沈天歌的请罪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黑眸淡漠的扫过沈天歌埋下去的头顶,只淡淡道:“哦,沈卿家也知道你所为是欺君之罪么?”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醇厚磁性的嗓音中似有若无的带着些许嘲讽和冷意,听得沈天歌背后的汗渗了满背,讷讷道:“陛下恕罪,臣自知罪该万死,臣是一时糊涂才会犯下如此大错,还请陛下饶恕。”

玄渊眸光淡漠,深邃眼眸中凝着几许冷意,对沈天歌贸然回到皇都的事情很是不悦,不过此时他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淡淡道:“沈卿家突然回京,只怕已经接到元贵妃送出的信了吧?”

越过宽阔的书桌,玄渊深邃而不可测度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锋芒,玄渊往后靠坐在宽大的龙椅上,高深莫测、矜贵凛然,他神情冷漠的高踞上首,等待着沈天歌的回答。

沈天歌不敢怠慢,他低下头老老实实地说道:“陛下,父亲与臣等已经明白沈家这些年所作所为太过骄横,父亲已经打算,在与大秦的战争结束后,就辞官退隐。”

“辞官么?”玄渊眯了眯眼睛,薄唇微扯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意来,沈瑜还真是识时务,知道已经惹得陛下不悦就直接了断的准备辞官,可以说是很果断了。

墨黑眼眸中露出一抹深意,在掠过一道幽深的眸光,玄渊轻哼了一声:“若是如此,等沈爱卿辞呈送上,朕自会给上体面。”

这话既然说了,就代表玄渊并不打算追究沈家,算是真的放了他们沈家一马,这件事情算是揭过去了,虽然沈家不会再有这么风光,但至少不担心糟了帝王的忌惮。

“沈卿家既然受了伤,就暂时不要回边境了。”心中做下了放过沈家的决定后,玄渊抬眸看了跪在地上的沈天歌一眼,语气淡漠。

沈天歌低头轻轻在地上磕了一下:“是,陛下。”

“就暂且在我身边做个侍卫吧。”玄渊瞥了沈天歌一眼,就挥挥手示意沈天歌下去,而他自己则拿起顾文清分好的奏折拿了起来开始翻阅。

沈天歌动作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自有大太监带着他去n侍卫的衣服,最后离开御书房前,沈天歌抬头悄悄看了玄渊一眼,见他侧脸专注认真,低了低头转身退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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