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辙将着秦丰一行带至里面的“岁寒园”内,就躬身施礼下去找寻安王去了!
此地能被着安王等人取名为“岁寒园”,里面自是与“岁寒三友”松、竹、梅三物息息相关的!
秦丰在此等林青辙许久不来,就自作主张的踏步进去,雪后的园内,独留着一份属于北方的盛景!
晶莹剔透的雾凇、大雪压千枝的豪迈、暗香飘拂着的悸动,共同点缀着美轮美奂的“岁寒园”!
从着小道前走着,屹立的石像与园内之景相得益彰!倾颜看着含苞欲放的梅花,不由的上前赞道:“殿下,你看!岁寒奈何不了梅洁,更难能可贵的是,梅花在这种艰苦条件下还盛开出花朵了!”
秦丰一听这话,也是深有感触的盛赞道:“是啊,正是梅花这般高洁,才受历代文人墨客的追捧!”
“那不知五郡王殿下,也是这些文人墨客中的一员否?”
就在着秦丰与倾颜谈论着梅花时,身后突然传来着安王爽朗的笑声!
秦丰与倾颜、申金磊忙的回转身后,只见安王殿下与一个白衣长衫的羸弱公子一道走来!秦丰注视着对方一眼,就忙的拜礼道:“秦丰不请自来,还望安王殿下恕罪!”
安王李从潞忙的扶起秦丰,对着身后的任公子道:“任兄,这位就是在太子夜宴上,飞花令逼的太宰宋皙喝酒的五郡王!”
同时,安王也不忘对着秦丰介绍道:“五郡王,这位乃是我大燕丞相膝下公子任无忌!”
“可是人称大燕青年丹青圣手的任无忌?”
本来在着安王身后的任无忌,因为忌惮秦丰的身份,本就不打算与秦丰认识!可是一听到这话,顿时白皙的脸色浮现出一抹红晕道:“那里那里,无忌年少,受不得这种称呼!”
秦丰既然要行曲线救国的路线,对于大燕丞相膝下公子任无忌自是没少下功夫来了解他!相比较他父亲在朝堂上的建树,任无忌可谓是胸无大志,只喜水墨丹青之画,就是因为共同的喜好,所以才与安王殿下关系密切!
像这种人,最反感的就是有人在他们面前,以父辈的荣光来谈及他们!这让他们觉得自己没有丝毫存在的价值!
像秦丰刚才这样的谈及到自己,任无忌已经数年没有听到过了!所以,这才在秦丰脱口之后,他改变想法,与秦丰认识来!
一见着任无忌上前与自己交谈,秦丰就知道这事情成了一半!他微笑道:“任公子何必自谦,有道是:人不可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有些时候,过度的自谦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人不可无傲气,但不可无傲骨。”任无忌一听这话,在嘴角默默念及着几遍后,仿佛是困扰在自己心中的谜题一下给解开了:“五郡王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
看着任无忌一副受教的样子,安王李从潞微微有些惊奇,旋即道:“五郡王着实厉害,几句话之间就能让任兄俯首相拜,佩服佩服!”
“哈哈,安王这番赞誉,秦丰愧不敢当啊!”
一番客套话下来,这几人的关系不无的有些亲近起来!安王看着秦丰道:“之前,林守卫说是有高人来此,实没能想到,见面竟是五郡王殿下!”
“诗画之作,不过是闲兴之余为之,等不得大雅之堂!倒是让安王殿下见笑了!”
秦丰在说出这话时,安王脸色微微有些异样,旋即失笑道:“也是,像你我之人,这些东西着实是难登大雅之堂之物啊!”
对于安王这话里有话的语气,秦丰焉能听不出来?他笑声道:“安王殿下,这世间难有什么绝对的自由?只有身处最高位,才能触碰到真正的自由!”
一瞧话渐渐谈向朝堂政治,一旁的任无忌忙的打岔声道:“五郡王殿下,适才林青辙呈上来的字迹,你是向何人学习所得?无忌见字心喜,想临摹学习!”
秦丰此番而来,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微微笑道:“回任公子,秦丰所写之字,名唤“瘦金体”,乃是大汉宫廷画师所创!秦丰当初也是见这字体俊逸非凡,这才学之!不过,这画师如今已经驾鹤西去”
听到这里,任无忌话中不免流露着深深的失望道:“那倒是可惜了,无忌本还想学习一番这“瘦金体”呢?”
“哈哈,若是任兄不嫌弃的话,秦丰愿与任兄分享这其中奥秘!”
秦丰此语一出,任无忌就一愣的看着他,旋即对方声音颤抖着道:“五郡王殿下适才之言,可真?”
“哈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安王看着秦丰与任无忌之间已经达成共识,就手指着前面道:“五殿下,我等倒是一直在此畅谈,也忘了来至“岁寒园”的目的了,请!”
听到安王这么说,秦丰与任无忌不无的相视一笑起来,忙的施礼道:“请!”
安王李从潞在着前面领路道:“之前燕都下雪,这几日未曾融化,倒是给这里增添了几分美意!”
任无忌听此也是感叹道:“在无忌看来,雪景后的燕都更胜平时!”
安王闻言没有回话,倒是默认着任无忌的话来!三人陡转再向着前走时,安王忙的介绍道:“五郡王,前面乃是此院内一大特色安和桥!”
一听到这话,秦丰不无的张目看去,一如平时所见的铁锁木桥,四周倒是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看着秦丰一脸间的惊诧,任无忌忙的解释道:“五郡王有所不知,这安和桥能够有此称谓,乃是有着特殊缘由的!只要人登上此桥,无论心中多么烦闷,上去立马静心平和,十分惊奇!”
一听这话,秦丰脸色透露着几分的怀疑,同时也有着几分的跃跃欲试!这桥真有他们说的那么玄乎?
安王李从潞也没有多说什么,整理下衣冠,就率先的走步向前,后面的任无忌则是对着秦丰作礼道:“五郡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