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宋皙的指责,安王也是当即站起来反驳道:“宋大人,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我大燕国内太平,百姓富足,宫中更是一片祥和之景,你这么说,岂不是要凉了禁军将士与在场臣工的心?”
安王一边指责宋皙无端生事,一边就从着席间站出来,对着燕皇一拜道:“父皇,儿臣相信在座臣工无人敢行觊觎之事,同时,儿臣更愿意相信禁军的守卫能力!恳请父皇答应儿臣这一请求!”
宋皙对于安王的话,脸色间一片红一片白,可谓是尴尬之极!燕皇想了下,就吩咐着安如海道:“安公公,吩咐下去,将翊坤宫内的灯盏熄了吧!”
“喏,陛下!”
安如海在听到燕皇的命令后,旋即就带着身旁的几个侍从退了下去!片刻功夫之后,伴随着外面的烛光熄灭,翊坤宫内的烛光在摇曳中也纷纷失去了光彩,一切复归于黑暗之中!
太子李从献这个时候,不无的有些沉不住气的道:“安王,这个时候,可以将你的寿礼展现出来了吧!”
太子李从献的话一出,燕皇也不免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期许道:“从潞,你上的什么寿礼,寡人也有些等不及呢?”
安王李从潞从着旁边的席间,将着上午秦丰转交给他的画卷拿了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展开
尽管这个时候,在安王的建议下,整个翊坤宫内的烛光都被熄灭了,但外面接近月圆时的光辉普洒进来,让人也隐约的看出,安王是在展开画卷!
对于安王的这一举动,太子看在心里,不免嗤之以鼻:单凭着一副画卷,安王难道还想着釜底抽薪不成?
这个时候,别说是太子,丞相、太宰等一众大臣也纷纷摇头表示失望,安王前戏那么多,到最后竟然会以呈现一副画卷来做收尾之作,不免有些虎头蛇尾之嫌!
在着上面的燕皇,幸亏这个时候没有烛光映照着,否则一定能看到他气急败坏的神色!
此子不足为谋也!
安王在着任无忌的帮助下,将画卷缓缓展开,之前还对这画报以失望的众人,脸色却逐渐由平淡变得震惊,甚至到最后不敢粗喘大气,生怕打扰着画卷里的人物!
只见画卷中,以红黄两色为主的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两袖旁绣着大朵牡丹,鲜艳无比。裙子周边横夹着长袍,裙板上绣着银凤图案,华丽无比。
整副画卷中的皇后,看似给人一种背影,但又让观者无时无刻不感觉到她在看视着自己!
金色的祥云图案、以宝石为点缀、回眸一瞥时的丹凤眼含着笑意,凌云髻中央的的凤鸾飘扬着
若说画像令人惊叹,那画像外的景色更让人叹为观止!不知秦丰用的什么材料,使着整个画卷,让人看起来如临星汉银河之中,愕然不已!
这副画卷,在着黑夜之中,宛若明灯一样,映衬的屋内如在白昼!在着上面的皇后,对于画像中的自己,也是惊叹不已,不免感声道:“这是我今年寿宴收的最好的寿礼!”
就此一言,安王李从潞今夜的表现可谓是完胜!
燕皇听到皇后的感叹,也是十分感同间道:“是啊,难为安王这般有心啊!”
太子李从献在安王展开画卷时,就知道今夜寿宴的主角非他莫属了!可这话从着燕皇的口中说出,他不免仍有几分的不适!
看着画卷中流光溢彩的画像,直到荧光逐渐变淡之际,燕皇这才若有所憾的道:“来人啊,掌灯!”
在着内侍点亮宫内烛光后,在场诸人仍未曾刚才的虚拟幻境中回过神来!燕皇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道:“从潞,适才呈现之画,世间所罕!难得你母后高兴,说吧要什么赏赐,寡人尽皆依你!”
就在着燕皇满脸开怀兴奋之际,太宰宋皙却上前道:“禀陛下,臣观此画,颇具南方汉画之风气,还请陛下容臣上前问候安王殿下一番!”
面对宋皙的诘问,这一切早就在安王的意料之中!他浅然一笑道:“回父皇、母后,儿臣的这副画乃是求大汉的五郡王所得,因此,这画像有汉画之风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听到安王的话,燕皇脸色如常,也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太子李从献却从着席间站起来道:“五郡王,既然来至寿宴之上,又何苦一直端坐那里!倒是让我们好好一观刚才令人叹为观止的画卷作者!”
面对着太子李从献的激将,秦丰当即就从着席间站起来道:“秦丰见过陛下、皇后,秦丰为皇后娘娘贺寿!”
秦丰一站出来,适才没有认出他的大臣,纷纷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没想到去,大汉的皇子竟然会来到大燕皇后的寿宴之上!
燕皇在秦丰的站出来的那一刹,脸色先是流露几分的差异,旋即就大笑起来道:“五郡王倒是深藏不露,若非太子指出,寡人险些怠慢了汉使!”
对于秦丰出现在皇后的寿宴上,此事可大可小!但无论怎么定性,都绕不过去燕皇这一关!
但就从燕皇的话意来看,秦丰的出现不过是件无关痛痒的事情来!
秦丰在听到燕皇的话,就一笑间道:“谢陛下!”
看着燕皇这般处理秦丰出现在皇后的寿宴之上,太子除了诧异之外,然后就是一肚子的不满来!
自己父皇现在对安王和自己的态度简直是天壤之距,今日更是在众多大臣面前,抬高安王,贬低自己,自己父皇到底安的什么心?
就在太子准备转身回往自己席间,安王却出声祝贺道:“太子皇兄,从潞还没有祝贺皇兄与大汉长公主喜结连理,恭贺王兄!”
太子李从献听到安王的祝贺,脸色并未流露过多的兴奋,只是淡淡的回了声道:“多谢安王弟的祝贺了!”
安王与太子两人在寿宴上,这么一问一答,让着一旁的燕皇看到后,不免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