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齐圆圆简单炒了几个菜,又拌了中午说好的小凉菜,高粱米大米两掺的米饭,现在大米金贵儿的很,因为产量低,所以辽东地区种植的不多,为了招待老赵师徒,齐圆圆从镇上米铺花了四十文钱买了十斤。
晚上吃了饭,齐海瑞将西屋的炕烧热了,为了给老赵师徒腾住处,齐圆圆暂时搬到了东屋与齐海诚他们挤着住,好在家里炕够大,足够七八口人。
熄了灯,因为担心扰了颜老太爷休息,几个人就谁也没说话。又累了一天,很快众人呼吸便匀称起来。齐圆圆想着白天马三春的事儿,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马三春那样混不吝的性子和她娘如出一辙,白日里吃了那样亏,又怎会善罢甘休,明的不敢做什么,暗地里却难免会搞些小动作。忽然又想到了自己后园子刚刚做了地基的暖棚子,便更加睡不着了,穿了衣服便悄悄下了炕。
“圆圆,你干啥去?”齐海诚翻了身问道。
“我睡不着,去走个毛子,大哥,你睡吧!”齐圆圆轻声回道,自从爹娘走了,齐海诚作为家中的大哥,就很少睡沉过,总是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已经稍微有一点点神经衰弱的症状。不过,齐圆圆却不打算给他开药,这种心理压力过来引起的神经衰弱,只要消除外在因素,很快就会转好。因此,他们家现在的头等大事,还是赚钱,有了钱他们就可以把家里弄的严严实实的,大哥也就能安心了。
齐圆圆打开门栓,悄悄出了门,转弯进了后园子,尽管不是深秋,夜晚也还是有些凉,这个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躺在了暖和的炕上。齐圆圆的周围,除了偶尔传来几声野猫的叫春声,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她迈步走到刚刚打好的地基边,蹲下身子,借着月光看着刚垒好的一条烟道,用伸手按了按,纹丝不动,还是蛮结实的。
看够了这些,齐圆圆又抬头望天,看见一明一暗的两颗星星距离很近,一闪一闪,齐圆圆猜测着那会不会是那对可怜的母女,心里暗暗对着星星说,如果真的是你们,还请你们保佑家里一切顺遂,保佑我们多一些安宁,少一些纷杂。
正想着,齐圆圆忽然听到不远处的后街传来了说话声,“你们一会儿动作快点,把今天盖好的都给我毁了,竟敢欺负到小爷头上,看我咋收拾他们。”这是马三春的声音,果真来了。
齐圆圆迅速进了空间,从里面找出一把药粉,这药粉也是齐圆圆自己研制了,命名为“僵尸粉”。因为这药吸入口鼻后,人立刻会感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不过这药药效不强,最多可以撑个五六分钟。不过对付这些人确实足够了。
齐圆圆躲到空间耐心等着,直到他们都进了园子,才将药粉撒了出去,几个人顿时如同被点穴了一般,一动也不动了,同时也失去了言语能力。
齐圆圆借着空间之力迅速到了前院,从空间出来,开门进了屋,走到近前悄悄喊醒了三个哥哥,齐海诚几个一听园子里来了歹人,迅速穿好了衣衫,到外屋拿了平时防身的棒子先后出了屋门。齐圆圆也找到自己的棒子,跟着走了出去。
兄妹四个到了院子,也不多问,正好来人有四个,一人一个抡起棒子就开打。
“大哥,咱们喊两声吧!”齐圆圆边打边说道。
“好!”齐海诚道,他自然是明白了自家小妹的意思。
“快来人啊,抓贼啊!”齐圆圆率先喊了出来,紧接着是齐海波,齐海诚和齐海瑞没有做声,有齐海波这个大嗓门足够了。
很快孙二叔家和马三奶家,就亮了灯,齐圆圆和齐海波继续喊,孙二叔和马五叔是第一个来的,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正赶上几个人药效过劲儿,到处躲闪。齐圆圆兄妹打人很有技巧,专往腰上,后背上打,不脱衣服都让人看不见外伤。
“哎呦,别打了!疼死我了!”马三春哀嚎道,因为受惊和挨打竟完全忘记了反抗。
来了人齐圆圆几个也是真打了,抡起棒子不管哪就是一顿打。
孙二叔两个临时从地上捡了一个竹竿也跟着打了上来,很快人越聚越多,终于有人发现了来人是谁,连忙说道:“好像是马三春和赵老疙瘩!”
“就是他们两个,那两个看不出来是谁!”另一个人附和。
“好像不是咱们屯子的吧?”
“海城别打了,是马三春和周老疙瘩!”孙二叔早就认出了人,不过是觉得这几个人欠揍,现在又有人认出了,再打下去就不好了。
齐海诚几个住了手,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四人按住,孙二叔回家找了绳子,将四人绑了起来,要押送着去找裴里正。
“二叔,那地上的东西也是他们的。”齐圆圆指了指地上说道。
众人借着月光一看,那地上扔着两把铁锹,一把镐头,还有一个大锤子,顿时就明白了他们干什么,有人将地上东西一并捡着,推搡着四个人出了园子,孙二婶和马三奶这时也送来了衣裳,就跟着一块往里正家去。
到了里正家,有人上前敲了门,开门的是裴里正的大孙子春生,众人说明来意,春生连忙去里屋将裴里正叫了起来。
裴里正穿好衣服,将众人让进了外屋,五经半夜的也就只能在外屋将就了。里正询问,齐海诚上前说明了情况。裴里正听后怒不可揭,让春生去找马三春他爹和周老疙瘩她娘过来。至于另外两个,的确不是他们屯子的,是隔壁关家屯的,里正打算明早亲自带着去关家屯寻他们里正,当他们太平屯没人咋地,竟敢来他们屯子闹事儿。
很快春生就找来了马三春的爹娘和赵老疙瘩的娘。马三春她娘进屋见了儿子被打的惨状又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咒骂,上前就要给马三春解绑,被裴里正出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