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小姐很喜欢的你的。
这句话本来是樱告诉他的,年轻人将信将疑,不过同居在新的房子以后,他愈发体会到这点。
“哼,勾搭别人的男人。”
每当刘伟提到小白的事,柴咪便满脸的不悦。问起谁的男人,女孩便说是自己的,因为房子是她的,刘先生住在里面自然是她的。
“我们不是一人一半的房租吗?”
“你比我少50块。”
按股份制,管你有49,她可是有51的人,拥有决定性的发言权,包括刘伟因生活作风不检点,而逐出此房子。
刘伟当然不想,因为他也喜欢柴咪的。
“你不能找今天拍照的小婊砸当女朋友。”柴咪带着换洗的睡衣进到浴室,她一般白天洗澡,之所以夜间追加一次,想必是对上刘先生床的一种尊敬吧。
为什么?
她挺可爱的啊?
人家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什么样的回答恰当,刘伟姑且是分辨得出的,于是他点点头,一言不发,乖乖接受地主的决策。
果然邻居小姐更加开心了,她哼着小调似猫叫,待女孩进浴室,他赶忙回到房间,铺整床单。
对了,小未长什么样来着?
年轻人莫名好奇,谁叫模特仅在最后阶段露脸,他的精力还全部在照相上边。虽然记得小未长得水灵,笑起来的一瞬令他怦然心动,但具体的样貌已是毫无概念。
如果执意去回忆,妹妹的脸蛋会凭空浮现。
受到适才比赛的感染,刘伟振臂庆祝遇到又一漂亮女生的一天
曾几何时,他还战战兢兢,生怕好看的女孩子再出现一个,可能用尽他生命中最后一丝好运气。
可此时此刻,他显然习以为常,也正印证了人是个适应能力极强的生物。
假如明天开始,所有的女孩子都长着像小未这样标致的脸蛋,男人们只会一时兴奋,然后渐渐淡忘很多事情,以至于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忘记感恩,陷入到不满足的状况。
白、腿不如人妻,胸大不如大小姐,等等。
“晚上不许做坏事。”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后方,吓得刘伟飞了一半的魂魄。
“肯定的。”刘伟姑且拉直脊梁骨。
“你开心什么?”
“今天的模特超可爱的。”
“你说了好几次了,坏人!”
所以哪怕刘伟明天哪怕被告知不用再去拍摄了,他内心的不会有太多波澜,首先他本来没有拍摄的经验,通过佯装是位老手方才获得工作。
其次,他能见到一个可爱的模特已经相当愉快,即便只有一回。
并且今天那个女孩并不讨厌他们,最后小未是和妹妹并肩走到进地铁站,“拜拜。”
刘伟稍抬起手。
“你又在和谁打招呼哇?”樱看着主人的背影,知道他肯定在想什么幸福得不得了的事情。
“我以为你走了。”刘伟随即领着少女来到客厅,掀开被炉毯子,将暖气温度调至最低,“晚上你睡在这里面,不好意思了。”
“坏人,不许干坏事。”
“是是。”
当然,他还是以坚持下去做到底的心态去面对明天,计划是明天上午多看点同行拍的色色图片,算是积累这方面的拍摄经验吧。
毕竟小未的出现让他做好工作的下去的理由中又多了一条
注,刘伟评判女孩子是否特别漂亮的标准:
描述外貌,描述带给人的感觉似乎都显得主观而又单薄。
所以他假设自己再也见不到对方,若内心“啾”的一下邻居小姐偶尔会这么描述自己被气到时的感受,揪得有些疼痛,那么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生。
年轻人看见蜜桃,很难不去想困困。
所以啾的一下在所难免,而莫名的伤感总会萦绕在心中。
交织
“前辈,大前辈。”文武将笔记本举起,在刘伟面前挥了挥,“您说的这个信赖度,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是的。”伟哥点点头,总觉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既然眼前这个的男子盲目的崇拜自己,他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教给对方一点东西,他稍作思考,总结道:“除非是个人喜好,不然女生拍这样的照片肯定会有些排斥,表情就会僵硬”
“可我们不是不拍脸吗?”文武皱着眉头,打断道。
“那肢体状态也会僵硬,哪怕脱光光,那种抗拒的感觉都会从相片中表现出来。”
“有道理。”求学的后辈在笔记本上反复记录,让刘伟略感不自在。
自己有说那么多东西吗?
人总是有选择地去记忆一些东西,比方今天的工作平淡无奇,大体什么都不会记住,更别说来回路上的种种细节。
等刘伟回到家时,他也只能回想起文武请教他摄影这一件事。
哗。
诶?!刘伟将钥匙顺手一抛,然而手边没有木制鞋架,钥匙应声掉落在地面。
眼前是一个空荡荡的屋子,里边光线昏暗,没有一丝生气。
他的瞳孔逐渐放大,随即咬着牙,径直冲到主卧。
房间有这么大吗?
卧室里同样空空如也,刘伟小步行走,中途一条腿发软,踉踉跄跄。来到房间的中心,他茫然地原地转圈,头左右探望。
仿佛进房间的第一眼是看不清全局,非要如此观望,才能发现一些他忽视的东西。
灰色的墙,黯然的地板
忽然他奔跑起来,本要拉动门看看后面的间隙会不会有什么,结果脚不太能听使唤,最终一头撞上门中央。想拉把手的右手亦用力过猛,挥手挥空,饶了一圈竟打在自己的左脸上,宛若挨了个巴掌。
“伟哥?”一个身穿浅色毛衣的女子出现在的身边,恍惚间刘伟没有认出,但他定神一看,知道自己肯定认识对方
“真是的,我在找你,你在找我,都说了不要乱跑了。”
“对不起。”
女孩很漂亮,以至于生气的模样让人看着也很享受,仿佛就这样被骂一天都没有关系。
二人来到阳台。
透明阶梯从屋里向外延伸,泛着幽光,奇怪的是它保持朝上的倾角,最远端似乎连接了整片天空。
“走啦。”女孩踏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