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抱到学长了?
自己正在抱着学长!
这是真的吗?不是在做梦吧?!
虞小曼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痛痛痛痛……这不是在做梦!自己真的抱住学长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心潮澎湃的她,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感受到李誉结实温暖的胸膛,听见李誉的低声耳语,那一瞬间,她只觉自己脑子发昏,浑身发酥,站都站不稳了。
学长是在夸自己吗?学长也有那么一丢丢喜欢抱着自己吗?
学长的怀抱好有安全感哦,真想这么一路抱着学长到终点。
但车上那么多人看着,她是绝对不好意思一直抱着李誉的,如果没人看着,她恐怕还能大着胆子抱久一点……
她依依不舍地挣开了李誉搂着她小蛮腰的手,抬头看向李誉,正对上李誉清澈明亮的目光。
她的脸颊蓦地通红,一直蔓延到耳垂,连忙慌张地低下头,移开了视线。
李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刹车急呢,我怕你摔倒……”
“不,没关系的……”虞小曼低着头,娇羞无限。
几个站以后,公交车到站,李誉带着她到了一个颇具古风的艺术藏品店。
店里,挂满了书画作品,满满的书匠气息扑面而来,连空气都蔓延着墨汁的味道。
“哇……”虞小曼这个系本科生,都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能够挂在这里卖的字画,显然都是出自名家之手,其中没准就有他们枫大系教授的作品呢。
“先生,有什么能帮到您?”温柔大方的女店员笑吟吟走上前,看见李誉,眼前一亮。
这帅哥,好有气质啊……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看就像是出自诗书世家的大才子!
她负责店里的接待工作,见过许许多多来购买字画的人,大多都是大腹便便的油腻富商,或倚老卖老、态度傲慢的老头,此时见到李誉,只觉如沐春风,心情都不禁愉悦起来。
李誉微笑说:“我想请你们帮忙裱一幅字,用卷轴来裱。”
“可以的,先生把字交给我就行了。”女店员脸色微红地盯着李誉。
“字,我还没写,你们这里应该有文房四宝吧?”李誉问。
女店员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当然是有的,先生是想要在我们这里写?”
李誉点点头:“对,现场写现场裱。”
女店员心中更加好奇,这个大帅哥还懂书法?
虞小曼也是惊诧,学长居然还会书法啊,不愧是系大才子!
用自己写的字送去给爷爷,确实很有心了!虞小曼心里暗暗感激,不过也隐隐有些担忧。
因为她爷爷对书法的研究,也是很深的,她听爷爷以前说过一些书法界的事,知道能让爷爷欣赏的字画,那都是枫城有名的大师的作品。
一般书法协会成员写出来的作品,被他看见了,他都会忍不住嫌弃的呢。看什么书画展,爷爷都是摇着头看完的。
不知道学长的书法功底有多深,要是写不好,那不就弄巧成拙了……她咬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紧张地跟着李誉一起走进店里的书法室。
书法室里,正有一老一少在摆弄毛笔、细细磨墨。
一张大长桌,垫着毛毯,铺满了各种墨宝。
李誉看了几眼,从字的功底看,这些字是不同的两个人写的,一个功力深厚,另一个笔法还有些稚嫩。
应该是面前这一老一少,一师一徒,正在练习笔法。
“馆主,这位先生想要借用文房四宝写几个字。”女店员跟老人打招呼。
老人气度不凡,由于常年练习书法,那种风华气势都仿佛融进了他骨子里,气势沉稳如山,目光彤彤有神,睥睨间大文豪的风范不经意展露。
他看了李誉一眼,见李誉剑眉星目,帅得不像话,旁边还拉着个娇羞可爱的小美女,不禁皱了皱眉。
书法从来都是要平心静气,常年耐心练习,才能有所成就的。
不是他歧视长得帅的人,只是帅到像李誉这么妖孽的,身边诱惑太多,很难静心练字,而且还这么年轻,书法成就有限。
就是来写字,恐怕也是随便写写,懂不懂书法都是一回事呢。
他便随意指了指旁边的笔架和墨水,说:“纸桌上有,尽管用吧。”
李誉也不客气,走到笔架前,一支支笔拿起来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桌面的纸,却是开口说:“这些笔不行,纸也不行,墨水更加不行。我这幅字是要写出来送人的,不能将就,我可以付钱借用店里最好的文房四宝。”
老人一听,顿时不悦,你一个写着玩儿的,用得上最好的文房四宝?
他身边的徒弟,本就对李誉羡慕嫉妒,觉得这人长得帅就算了,还拉着这么好看的女孩,跑来这里装有才华。
此时他也忍不住了,开口问:“这位兄弟,你懂怎么分辨文房四宝的好坏吗?开口就说不好?”
在他看来,李誉就是为了在美女面前装一波,随口瞎说的,他跟在老人身边,不懂装懂的人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老人显然也有同样想法,好的文房四宝他这里不是没有,可没必要借给一个不懂行的乱写,那会是一种浪费。
虞小曼不禁紧张地看向李誉,被拒绝的话可是很尴尬了。
李誉却是不慌不忙拿起一支毛笔,淡淡说:“毛笔有四德,尖,齐,圆,健。这一支笔头平齐,不够尖。”
“这支,锋不齐。”
“这支,笔尖如刺芒,豪尖平齐,算是不错,但豪毛不够充足圆满,仍是败笔。”
李誉将笔架上的毛笔一支支点评,每一支的缺点都说了一遍。
随着他的点评,老人和徒弟的脸上,都渐渐浮起惊讶之色,因为李誉所说的完全正确!
只是随便一看,就能看出毛笔的好坏缺点,这经验眼力,绝不简单了。
“小兄弟眼力倒是不错,那不如看看我这支如何?”
老人存心想考较一下李誉,看他是装模作样瞎说,还是真懂,便将自己手中的毛笔扔了过去。能入他手的笔,那绝对是精品了。
李誉一手将毛笔抄住,仔细看了看,用手轻挼它的锋,又将它重压了一下,微微一笑。
“这笔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