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屹进药房前,对梅梅说:“要么你就走,要么在外等着我,替我看着马。”
梅梅白了林屹一眼说:“我本来是我的马。”
没想到林屹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朝梅梅伸出一只手,一脸笑容。
“梅大妹子,借几两银子。”
梅梅噗哧笑了,她取出一锭银子,拍在林屹手里,带着一份娇嗔说:“穷鬼样子,以后对我客气些才有银子花。”
林屹拿了银子进去走到诊台前,把银子拍在台上,对正在给人诊病的刘郎中说:“现在有空和我说话了吧?”
刘郎中二话不说,马上打发了那病人,让他改天再来。又把徒弟打发出去,堂中就剩他俩后,刘郎中拿了台上银子收起。
“你打听什么事?只要我知道,知无不言。”
“四年前月初六,北府的林大头是不是带女儿林霜来你这里看病?”
刘郎中听了面色一变,他把银子掏出递给林屹。
“你这银子我不挣,你快些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林屹目光一寒,出剑抵在刘郎中脖子上,稍一用力,剑尖便刺破肌肤。血顺着刘郎中脖子往下流。刘郎中吓的面如土色。
林屹说:“现在由得你了。这银子,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看着办吧。”
刘郎中颤声说:“我我要,你快把剑收了”
林屹收了剑,刘郎中先把自己脖子上血止了。然后他告诉林屹,四年前月初六北府马倌林大头的确带着女儿林霜来看病。因每日要三次针灸,他便安排父女俩住在后院客房中。没想到月初晚上,来了几个江湖人,把父女俩强行带走了。
刘郎中努力回忆了一下说:“他们口音是河北那边的,还有,领头的人右耳缺了一半。他走时还给我十两银子,让我不得这事告诉任何人,不然就杀我全家。”
林屹听了面色阴郁了,爹和妹妹的命运更让他揪心了。胡郎中看到林屹变了面色顿时更加忐忑。
林屹心想,月初六爹带妹妹来看病,月初七夜北府遭受血洗,月初九爹爹和妹妹又被人强行带走了。而且这些人是河北口音,他们怎么会知道妹妹在此看病?为什么又要强行带走爹和妹妹?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些人又是什么人?
一时林屹难以相通并勘破其中隐情。
林屹警告刘郎中,今天的事不得告诉任何人,不然就取他性命。刘郎中忙发誓今天的事绝对不透露出去。
林屹出了药房,梅梅还在门口等着。
见林屹出来她嫣然一笑,更显得美极。让林屹不由怦然心动。
“我还以为你从后门悄悄溜了呢。”
林屹一脸调侃神色说:“他们家后门有只狗,前门有只虎。我想了想,与其葬身狗嘴,不如死在虎腹好听些。我就从前门出来的。”
梅梅很认真地说:“你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那我这只母虎就吞了你。连骨头渣儿都不剩。”
林屹“哈哈”大笑,然后他牵了马准备出城。
梅梅就一直跟着他。
两人出了城,来到一处僻静地方,林屹一脸正色对梅梅说:“现在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跟着我?”
梅梅平时一副冷傲姿态,不笑时候脸上如同幂覆着一层霜雪,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冰美人。
她此刻就一脸冰霜,很严肃地说:“我看中了你,我现在还找到婆家,所以我要做你老婆。”
林屹冷笑一声说:“我知道你的意图,不过你打错了算盘,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望人山中的事。”
梅梅一脸自信说:“我想知道的事,就一定要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号称铁嘴,谁都从他嘴里撬不出话来,我只用了两天时间,他连自己老婆偷人的事都告诉我了。”
林屹故作惊诧。
“这么厉害?那我是绝对不会把我老婆偷人的事告诉你的。”
“你有老婆?”
“你就是我老婆啊?你刚才还说要做我老婆。”
林屹说完发出成功捉弄人后的开心大笑。
梅梅被林屹绕了进去,恨得牙痒痒,心里暗自发誓,以后一定要找机会教训一下林屹。
林屹翻身上马,对梅梅说:“我有要事办,别再跟着我。你跟着我,如茫在背,我还得时刻提防你。”
梅梅浮现现一缕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天大地大,你去哪儿管不着。我去哪儿,你也管不着。”
林屹再不和她废话,打马朝一个方向去了。
梅梅看着林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很是憋屈。无数男人为了亲近她费尽心机,踏破铁鞋,林屹则弃若敝屣。这让心高气傲的梅梅难以平衡。
她一定要让林屹就范!
林屹打马朝西而行,渐渐地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梅林。
看到这片梅林,林屹的心海顿时狂风大作汹涌澎湃起来。
因为梅林后,就是北府!
他当年的家。
林屹对这里地形非常熟悉,为了避免人看到,他把马栓在周边山林,然后从梅林西北方偏僻处潜入梅林,然后借着梅林掩护,小心谨慎向前而行。
曾经在这片梅林中与北府伙伴们玩耍的画面也跃入他脑海。
他恍惚似看到他们在林中奔跑跳跃的身影,嬉笑的声音。
渐渐地,这美妙的画面变成了血色!那一夜北府血腥的画面和人们的惨叫不断冲击着林屹脑海,刺激的他的神经!
林屹牙咬得作响。
有些债,必须得用血来偿!
林屹隐藏好,偷窥北府大门。
府门上方依然挂着“北境武王府”的匾。只是旁边还插着“牧天教”的绣金大旗。府门前和旗下还立着十几名精悍的守卫。
这更是刺激的林屹眼睛都红了。
他强遏制现在就冲出去把“牧天教”大旗砍倒的冲动。但是,他得冷静。敌人太强大了,他绝对不能鲁莽。
而“北府”现在已完全成了“牧天教”的总教了。蔺天恕借口外甥还要辅佐帮助他重新振兴北府,所以一直赖着没走。并且把北府不断扩建。院墙也都加固加高。并每隔一段都设了岗楼,日夜都有人值守。
北府现在可谓戒备森严固若金汤。
府中常住的牧天教徒就达千人以上。
林屹继续在暗中观察。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轻微响动,林屹太熟悉这声音了,是脚踩到地上枯枝的声响。林屹骤然回身。
原来两个人正蹑手蹑脚靠近他。
林屹认出了其中一个正是当年押解过他的二十煞卫中的汤虎。
汤虎盯着林屹问:“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躲在林中做什么?!”
林屹看着汤虎,神情顿时非常激动,他张开双臂朝汤虎走过去。
“汤虎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吗?”
汤虎似觉得林屹有些面熟,但是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请问这位兄弟是?”
林屹已近前,蓦地拔剑。剑光闪处,汤虎身边的同伴咽喉已被刺穿,林屹的剑也同时抽出,闪电般抵在汤虎的脖子上。
“汤大哥,我是小林子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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