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孽啊!望着一溜烟儿没影的流光,讲真的,我都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主子了!但我认,没办法,在这实力就是权力的天下,能收战宗做丫鬟,已经是我高攀了。
去不去宫里,我进行了深刻的思考,根据线索的环环相扣,我怀疑这就是故事的第一个转折点,而去,则是我这个人物必经的设定,是故事的开篇。
其实面对这次变故,我只有2个选择:要么去救帝君,要么在这次的兵荒马乱之下,成就下一个帝君。
就我这点战力,只怕帝君的神识到了我跟前我都发现不了,更别说救了!慎重权衡,深刻地分析了自己的现状后,我毅然决定:抓住下一任接班人的心。
算了,去宫里会会楚琛吧!现在都流行冤家相爱,说不定这个作者就是这么俗,暗藏了楚琛是后宫野种的身份,实则是我的命中男主角呢?
时不待我,一骑绝尘奔向宫里,如今宫门层层有重兵把手,好不巍峨,大概是我的恶妇形象深入人心,远远见我奔来,一众避如蛇蝎,任我长驱直入。
刚入宫便见前楚琛坐在殿前的长椅上,一手握黑刃铁尺,一边吃着火龙果,一口一口的汁流了满手,眼神阴狠,似要杀人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魔头吃心呢!我打了个寒颤,见他死死盯着我,一时进退两难。
“难得见你穿戴整齐,还真有些不适应。”楚琛邪魅笑了笑,望着我道:“如今你若再爬上我的床,舍些战力罢了,我只怕也愿意考虑考虑。”
龌龊啊!几年前我还是个小孩吧?爬你床那肯定是因为怕黑!嫌我衣冠不整?你给我脱的吧!神经病!麻烦去看下精神科!我指尖发麻,敢怒不敢骂。
“怎么了?见到舅舅不高兴吗?”楚琛一挥手,手上瞬间洁净,他扛着铁尺往我跟前走,一步一步,如一点点收紧颈上的白绫。
这把玄尺有点眼熟!不过我心里害怕,连骂作者抄袭的心情都没有了,拔腿转身就跑,连招呼都不带打的。
还没跑多远,楚琛瞬间来到我眼前,直接将我抱进怀里讥笑道:“去哪儿?”
能瞬移还一步步向我走来?你装你马呢?欺负人呗?我狠的牙痒痒,一伸手却是紧紧抱住了楚琛,花枝乱颤娇笑道:“来的匆忙,忘了带见面礼了,我是想着赶紧去买些火龙果来给舅舅助助兴!”
“助兴?”楚琛深深嗅了嗅我身上的魅香,推我出去道:“来,跳支舞,风骚些。”
这人真的需要去看精神科!我心里无语,刚要开口,便见周身出现十只饿狼,满身血口,流着哈喇子贪婪地望着我,随时准备扑上来把她给吃了。
我去?真的假的?问题是我真不会跳舞啊!扭秧歌算吗?广场舞算吗?我的手忍不住狠颤了颤。
“舅舅还不了解我吗?我只会在床上搔首弄姿,穿着衣服的这种,还真是不太会,要不咱们去床上……”话没说完,我捂着嘴装模作样惊叹道:“哎哟是欢儿说错了,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如今这么重要的时刻,欢儿这体质,可不能害了舅舅……”
“欢儿,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楚琛识破了我的有意做坏,他轻笑道,那饿狼也跟着慢慢靠近我。
完犊子!我吓的扑到楚琛身上,死死的抱着他,紧贴着他,我不信这些狼不怕伤着他敢扑上来。
见我投怀送抱,楚琛轻笑着,将头埋在我胸间深嗅,手从我的屁股间往里摸,好不下流,令我欲哭无泪,为了保命还要假意欢喜。
“余欢,你该嫁给我们的敌人。将他们一个一个地吸干了,处置了。”吃够了豆腐,久久楚琛才满足而惆怅地感叹道。
太邪恶了,此人绝对是本剧的大反派!我盖棺定论了!谁来了都不好使!清晰了!顿悟了!男主绝对是祁朗,时间紧任务重,我得赶紧嫁给他!
还好祁朗这狗男人底子好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楚琛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让祁朗把你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说的好说的好!您给我列个敌人的名单,我这就回去细细钻研他们的喜好,从明天开始实施勾引计划!”我讨好地搂着楚琛的脖子欢喜道。
忍辱负重!我太难了!我擦了擦眼角,特想放个屁臭死楚琛,可惜,我不敢。可当着楚琛的面,我也不敢偷镇魂珠了,我拿了他给我的名册,转身手脚并用爬出宫。
让楚琛放过我,还是让祁朗爱上我,答案很显然,还是后者比较简单。
想到楚琛要对我进行逼良为娼,我只觉得一刻也等不了,真的巴不得立刻跟祁朗结婚。
出了宫,我不由地长吁短叹,默默诅咒楚琛吃不好睡不香,遇人不淑早日下台!骑着马不知不觉到了祁府门口,已是夜深,大门紧闭。
来都来了,要不跟祁朗培养培养感情?顺便也汇报下进度?
我下马上前叩门,我说我要找祁朗,我今日大肆入宫,依他的野心,我不信他没等我。
不多时祁朗飘逸而至,如凡尘仙子,神情淡雅,美则美矣。我心里不禁猜测,祁朗会不会对我下了蛊,不然我怎么总忍不住往他身边跑?
我望着他,那些羞耻涌上心头,眼泪也不自觉落了下来,我一抬手忍不住紧紧抱住了他,在他怀里流泪。
直到这一刻我才感受到了这具身子对于祁朗的深深依赖与爱慕,相识5年,也许爱他,就是我的人物设定吧。
从前的余欢嚣张跋扈,只有要别人落泪的。如今见我可怜,跟淋了雨的猫儿般弱小无助,祁朗大发慈悲,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算作安慰。
“祁朗,宫里把镇魂珠要去了。若是让楚琛发现我偷走珠子,定要扒了我的皮。”我不知道祁朗有没有在宫里安插眼线,我只能把事实说与他听。
见祁朗不做声,知道他对于自己开出的条件绝对不会退让,我不由轻叹道:“若是半夜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一具无皮女尸,未免血腥可怕,所以祁朗,你要护好我,好吗?我怕死。“
祁朗听到这儿,才松了态度,抬手捏了捏我的脖子道:“余欢,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想在楚琛的眼皮子底下偷镇魂珠,你以为你是你爹吗?”
怎么突然问侯我家长?我差点误会祁朗爆粗口了,可仔细一想,又分辨出话里玄机,他这是要我去请我爹帮忙?
“夜深了,早点回去吧!”祁朗说着脱离我,与我隔着半尺,神情淡然。
“好。”他武功高强,我亦奈何不了,只能上了马,一步三回头地看他。
坦白讲,以我如今的顾盼生辉,蓦然回首,我不信他见了不心生怜悯,不想疼我?
祁朗望着我,大抵是衡量了一番,深信以我这速度回家,我爹都睡了,为了他的大业,他叹了口气,飞身坐到我身后。
“傻姑娘,我送你回家。”祁朗拉着缰绳道。
他从不承认自己的私心,可惜,直到多年后,我才看清这些假意。可有时候我也会悄悄地安慰自己,我们痴缠5年,哪里还分得清真假。
很快我回了家,祁朗翻身下马,深深忘了我一眼。
“等我。”我对他说着,扬鞭策马,再未回头。
一路冲去找我药殿,我跌跌撞撞闯进去,六神无主,失魂落魄。
“爹!大事不好了!时不待我!楚琛要抓我去做妓女了!”我找到余枫,拽着他的手将名册塞到他手里哭道:“楚琛让我去将他们的战力给吸干。”
“什么玩意儿?”余枫展开手册一看,轻呼了一口气斥责道:“胡说!这些明明都是我这些年献过药的绿林高手!”
好家伙,被楚琛反摆了一道!我心里一紧,梗直了脖子展示无助与倔强。
“那我就不知道了,都这当头了,我诬赖他干嘛啊?他是真的要毁了我!”我委屈地哭道:“我知道了,他是想拿我的未来要挟你,找来这些人帮他!”
余枫太了解楚琛不择手段的性子了,他这么一听,的确是信了,一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若我娘还活着,她能见楚琛这样对我吗?我可是他的侄女啊!他竟然要我在大庭广众下跳脱衣舞,说让大家见识见识浪妇荡货的风骚,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说着要去撞墙。
没办法,我得逼余枫帮我把镇魂珠取来。挖了楚琛的东门,令他院内失火,自顾不暇,最好也没精力想着怎么惩治我。
另一方面,拿到镇魂珠,我还得大肆宣扬会将此作为嫁妆送给祁朗,以引起众人的关注,试图攻城也好,察觉祁朗的浪子野心也罢!总之这麻烦找不到我头上。
“余欢!”余枫吓的慌忙紧拽住了我,见我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爹,我知道我的体质不善,我这辈子是不是也不配嫁个好人了?”我低声哭道。
可怜天下父母心,余枫听了只觉得心里大痛,他抱着我擦干我的泪道:“怎会如此,你不是喜欢祁朗吗?爹替你拿回镇魂珠,一定让他风光娶你!”
好好好!要的就是这结果!我心里美成一团,怕笑场,我将脸埋进余枫的怀里,哭嚎着,笑的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