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跟上来没有？”

“没有！”

“排头跑慢点！”

……

刘二就是体育老师，她的本名叫刘晶。

她的姐姐叫刘萍，也叫刘胖，是高三6、7、8、12班的数学老师。

队伍的顺序发生了颠倒，张一帆变成了排尾。

排头是胡克斌，黄雷和一个不认识的小个子，三个人晃晃悠悠的跑着，队伍的速度很快就降了下来。

“有没有人去厕所？”

“一起！飘一根儿。”

“飘你妹啊！不嫌那味儿啊？”

“别把刘二当瞎子！她肯定盯着咱们呢！”

……

队伍到达第二个弯道。

“有没有人撤啊？”

“这就撤退，不太好吧？”

“张公子腿软了！”

“滚！老子怎么可能会软？”

“你的劲儿全他妈用在床上了！”

“哈哈哈哈——”

说话的功夫，队伍就过了中门，眼看着就要到东侧通道。

“喂！到底撤不撤啊？”

“你不行就撤呗！”

“对啊！刘二不是说了嘛，这就是一个测试，随时都能走人。”

“可是、马德，实在跑不动了！”

张剑东脱离了队伍，却并没有离开，而是沿着弯道内侧继续走着。

队伍转眼过了第四个弯道，刘二就在不远处。

“哥儿几个都安静点！”

“明白！”

原本嘻嘻哈哈的队伍瞬间变得严肃了许多。

不过，却依旧是杂牌军的作风，吊儿郎当。

“立定！”

刘二面带寒霜，目光如剑，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这群萝卜肯定早就被砍成两截了！

“让你们热身，不是让你们散步！

一群大老爷们儿，400米还有掉队的！丢人！

你要是不行，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姗姗来迟的张剑东听到这话，白嫩的俏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报告！老师，我没想练体育，就是来玩儿的！”

说完，转身就走。

“很好！还有没有人想离开？现在就可以走！”

“报告！我是跟着来玩儿的。”

黄雷脱离队伍，临走还冲刘二洒脱的笑了笑。

刘二双目喷火，扭头看向剩下的人。

“你们给我记住，体育是一项神圣的事业，作为一名体育人，要努力拼搏，不畏艰难，勇攀高峰，永不言败！”

“报告！老师，我不是来练体育的，就是不想上课。”

“报告！我也一样。”

“老师、走了！”

……

叫得响名号的大哥，全都走了。

队伍缩水一半，只剩下13个人。

“你们继续热身！什么时候出了汗，什么时候再停下！听清楚了吗？”

“清楚！”

“全体都有！”

“跑步——走！”

队伍变成了两路纵队，其中一个排头是柳鹏。

有他带头，速度明显提升了不少，有种在部队跑操的感觉。

“鸭二鸭，鸭二鸭，一二三、四！”

“一在左脚，二在右脚，不对的赶紧调整。”

“三步一呼，三步一吸，闭上嘴巴，用鼻子换气！”

……

张一帆依旧在队尾，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和节奏。

刚才的那一圈，他已经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按照他本来的身体素质，第一圈到第三个弯道的时候，速度就会迅速下降。

可是刚才那一圈跑下来，速度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而且呼吸也很平稳。

现在加速，正好用来测试强化后的身体机能。

第一个弯道，呼吸平稳，行动如风；

第二个弯道，气息加速，双臂加重；

第三个弯道，心跳加速，小腿发沉；

……

一圈下来，他大概了解了目前的身体状态，和新兵刚下连的时候差不多！

这样的增幅让他很满意，毕竟新兵连那三个多月还是很难熬的！

“好！就是这样，继续保持！”

队伍过了第二个弯道，出现了混乱。

有几个人的呼吸明显加快变粗，步子也失去了节奏。

“排头，慢点！”

“压住步子！”

“排头，你他妈慢点！”

“喊个屁啊！”

“队伍乱了！跑他妈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草泥马，你说谁呢？”

……

都是年轻人，火气比较大，一言不合就要开打，张一帆不得不站了出来。

“哥几个犯不着动手！

柳鹏，你这排头确实跑的太快了。”

“你他妈跑不动可以滚啊！”

喊话的是另一个排头，张一帆上去一脚，就把人踹飞出去。

“胖子！”

“柳鹏！能留下来的都是真心想考大学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受这份儿罪。

我知道你很强，但这就是一个热身，犯不着玩儿命！

谁要是真牛逼，去拿个奥运冠军，老子给你跪下都行。

要是没那本事，那咱们就都退一步，都没问题吧？”

“没有！”

“没有！”

稀稀拉拉的几声回应，更多的则是沉默。

队伍重新集结，继续前进，很快就到了刘二的面前。

“立定！”

刘二用审视的目光扫过众人，还特地在张一帆的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热身结束！现在开始活动身体。

所有人前后左右间隔一米五，散开！”

张一帆感受到了刘二的目光，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接下来看我的动作，跟着我做！”

摇头晃脑，扩胸，立位体前屈，高抬腿，弓步压腿……

“好，停！身体都活动开了吧？”

“开了！”

“很好！那咱们就正式开始测试。

第一个项目，800米中长跑，你们一起跑。”

说到这里，刘二把众人带到了跑道上的一条白线后面，这是她刚画的。

“各就位，预备，嘟——”

不等哨声落下，张一帆就冲了出去。

他清楚的记得，班长曾经说过，跑800米是有技巧的，首先要掌控好节奏，其次是选梯队，最后是冲刺的时机。

可张一帆并不想按照套路来。

他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莽！

第一圈全力冲刺，第二圈交给命运……因为现在的他还远远没有达到回头望月的境界！

“我靠！胖子，你怎么跑这么快？”

“快吗？”

真要是快早就超过你了……张一帆看着旁边的柳鹏，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吐槽。

“咱们前面一个人都没有。”

“那又怎样？”

“你真牛批！咱们俩比比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为啥？”

“你是牲口！”

张一帆没好气的甩过去一个白眼，你丫自己啥情况没点B数吗？

十三个人里面，柳鹏可能不是最快的，却一定是最持久的！

所以，第二圈就全看柳鹏的表现了。

和刘二擦肩而过的时候，张一帆清楚地看到，刘二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张一帆很想笑，却笑不出来，他的呼吸已经乱了！

400米冲刺后，身体会很难受，肺就像是火烧一样。

“我靠！什么情况？”

“你跑慢点，我喘口气！”

柳鹏扭头看向身后，面露难色。

“行吧！”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从他们的身边窜了过去。

“马德，不讲武德！”

右边那个家伙是从张一帆的腋下钻过去的！

“你别哔哔了！”

“老子很生气！”

张一帆调整好呼吸，撒丫子就追了上去。

他还就不信了，一米八的大个子跑不过两个三级残废？

“我靠，神经病啊！”

事实证明大长腿还是有用的！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张一帆就追上并超过了那两个小矮人！

“怎么可能？”

“我眼花了？”

“胖子也是很灵活滴！”

拉开一段距离之后，张一帆的速度再次降了下来。

“你怎么又虚了？”

“跑不动了~呼~喝喝~~”

“我靠！就最后一个弯道了！加把劲儿，赶紧的吧！”

“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柳鹏没有再说什么，留下一个背影，就冲向了终点。

刘二就站在终点线边上，左手插兜，右手拿着一块秒表，身后的主席台上放着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碳素笔。

柳鹏冲过终点，她只是按了一下秒表，眼睛连转都没有转一下。

等张一帆冲过终点，她迅速按下秒表，同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抄起纸笔，冲到了张一帆跟前。

“1分58秒，你怎么做到的？”

“呼~喝~就跑过来的呀！”

“我、”

刘二气急之下，不禁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然后指着张一帆大喊道：

“你知不知道这个成绩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

张一帆说的是实话。

而且，他并不觉得这个成绩有什么稀奇。以他目前的体能，400米冲刺跑用时大约55秒，第二圈延时10~20秒，两者叠加，这个成绩和他推测的差不多。

“老师，这个成绩有问题吗？”

刘二猛地扭过头去，狠狠地瞪了一眼柳鹏，问题大了！

“他就是胖了点、”

“闭嘴！”

刘二一阵气结。

她已经看出来，这两个小子根本什么都不懂。说的好听点叫萌新，直接一点就是蠢蛋！

“天赋都浪费了！”

“老师，你承认了？我就说吧，我是中国田径的未来！”

刘二伸手扶额，然后哀叹一声，拉开了和张一帆的距离。

柳鹏把张一帆拉到身边，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真能吹！”

“你怎么知道的？”

张一帆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胸，同时后退了两步。

这可是他和女友们的小秘密……

柳鹏见他这副反应，脸色当即黑了下来。

“滚！”

“去你大爷的！”

张一帆纵身一跃，坐在了主席台上。

话说，三个人斗嘴的功夫，第三名才姗姗来迟，而最后一名还没到第三个弯道呢！

等待着，等待着……最好一个人终于跨过了终点。

“铃铃铃~~”

众人闻声而喜，蠢蠢欲动，可是看到刘二那张冷若冰山的脸，就全蔫了。

“集合！下一个项目，铅球。”

刘二捡起一颗铅球，走到了终点线后面。

“我给你们演示一遍动作，你们照着做就行了。都仔细看！”

刘二先是做了一遍连贯动作，然后又用分解动作进行了详解。

“咚——”

铅球落地。

“都学会了吗？”

“会了！”

“那好，开始测试。

记住，你们每个人有三次机会，我会取最好的成绩。

还有，注意安全！

如果感觉不行，立刻停止测试。

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排队上！”

刘二捡起卷尺，走到了张一帆面前。

“小胖子，你配合我测距。”

“老师，我叫张一帆。”

“有区别吗？”

刘二斜了他一眼，就往落球区走去。

无奈之下，张一帆只能跟上去。

“做好准备之后，就可以扔了。”

“嘿——”

“咚——”

第一个铅球落地，张一帆急忙拽着皮尺往落球点跑。

“5米02。”

“再来！”

……

柳鹏上场，脸上充满自信。

“准备完毕！嘿——”

“咚——”

“13米36.”

“卧槽！怎么可能？”

“尼玛，这么远？牲口啊！”

惊叹声很快就平静下来，因为刘二就在旁边，而且她的脸上充满笑容。

“继续！”

第二投，12米93.

第三投，13米18.

柳鹏面带失落的走到了一旁。

所有人都看向了张一帆。

“小胖子，该你了！”

“我知道！老师，我叫张一帆。”

说完，张一帆走到终点线后面，捡起了地上的铅球。

5公斤有多重？这个真没法形容，有兴趣的可以去找一个铅球试试，那就是个铁坨子！

“铅球不是扔出去的，而是推出去的！”

张一帆把铅球放在耳边，学着刘二的动作转着圈……

“嘿——”

“咚——”

“5米65.”

刘二满脸失望。

“样子摆的挺好看，我还以为多远呢？”

“哈哈哈——”

“闭嘴！”

一群扑街！五十步笑百步，有什么好光荣的？

何况，他还有两次机会。

“嘿——”

“咚——”

“5米45.”

刘二面沉如墨，看向张一帆的目光中充满了刀光剑影。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第三投，5米78.

“集合！”

刘二怒气冲冲的跑到了队伍前面。

“看看你们的成绩，啊！

十三个大老爷们儿，就一个超过10米的！其他人连8米都扔不到！

就你们这样的还练体育，练个屁啊？

我看剩下的测试也不用上了。”

“报告！老师，您不能因为铅球这一项成绩就否定我们其他的成绩。”

“体测不过关，你还想上赛场？”

“老师，我练的是短跑，难道让我带球往前冲吗？这不是张冠李戴吗？”

“你、好！那咱们就接着测试。

下一个项目，跳远。

还是老规矩，每个人跳三次，取最好的成绩。”

学校有一个很不标准的沙坑，位于操场的东北角，旁边是垃圾堆！

刘二连演示都没做，就直接让菜鸟们上场了！

第一个人，最好成绩：3米76.

第二个人，最好成绩：4米15.

……

“你们都不行啊！”

柳鹏上场，霸气侧漏。

他从40米外开始跑，魁梧的身材冲起来像是一头狗熊飞扑而来，地面掀起一阵沙尘！

“啊——”

“噗通——”

平沙落雁式，前滚翻起身。

刘二拽着皮尺，神情严肃的走到沙坑里亲自测量。

“5米2。”

“嘶——呼——”

这是第一个超过5米的男人！

面对一众扑街，柳鹏也是得意万分。

“老师，我这成绩怎么样？”

“你要是个女生，能拿满分！”

刘二那张脸仿佛是冰山一般，看向柳鹏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失望。

就这？

“我再来一次！”

第二跳，5米32.

第三跳，5米18.

柳鹏宣告失败。

刘二随即盯上了张一帆。

张一帆也懒得废话，往后退了20米左右，就冲向了沙坑。

虽然他不知道正规的跳远动作是什么，但是从柳鹏的成绩来看，明显是助跑距离拉的太远了。

加速，调整步伐，节奏，两侧的人宛如倒车一般后退……

起跳！

腾空！

“噗通——”

沙尘四溅！

“哈哈哈哈……”

张一帆从沙坑里爬起来，就看到刘二黑着脸站在他的身后。

“3米26！初中的小姑娘都比你跳的远！”

刘二打量着张一帆，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两条大长腿上。

“白瞎了那么大的个子了！”

“老师，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对于这个成绩，张一帆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在他的预料之中。

没有外挂之前，他立定跳远的成绩从没有超过过1.5米，1米2、3属于常态，哪怕他的连长为了提升他的成绩，亲自动手操练过他N次。

毫不夸张的说，跳远就是他人生的一个坎儿！

“你还可以抢救一下？”

“我说的是短跑！”

张一帆露出一脸腼腆的笑容，对于跳远，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刘二不禁气急而笑。

“行！张一帆，我就看看你到底能跑多快？！”

说完，刘二转身就走，显然是已经失去耐心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受不了垃圾堆那味儿……

“下一个项目，100米跑。

你们分成两组，第一组7个人，第二组6个人。

这个项目只跑一次，所以，拿出你们的本事来，让我看看！”

听完刘二的话，众扑街看向张一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善。

分组完毕，张一帆被分到了第二组。毫无意外！

“100米跑，都知道怎么跑吧？”

“知道！”

“那好，各就位！”

第一组走到白色起跑线后面，蹲在了地上。

“预备！”

“嘟——”

七道身影蹿了出去。

很快就拉开了距离。

“真慢！”

柳鹏凑到张一帆的身边。

“你觉得第一名用时多久？”

“不知道。”

“猜猜呗！”

“没兴趣。”

两人说话的功夫，第一名都快到终点了。

“那咱俩比比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怕了？”

“怕你输的太惨！”

说完，张一帆斜了一眼柳鹏的大腿，粗粗壮壮，力量十足，却不是适合短跑的类型！

而且，他太短了！

“第二组，准备。”

听到刘二的呼喊声，张一帆立刻都到起点线后面，蹲了下来。

“各就位！”

“预备！”

“嘟——”

三个口令之间几乎没有停顿，刘二肯定是故意的！

张一帆从地上起来，同时窜了出去！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虚度了三年，如今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就要争一口气，证明他能够出人头地！还要告诉所有人，老子就是比你们强！

他的起跑反应慢了一拍，所以没能占据优势。

在他的前面还有3个人，其中最前面的就是柳鹏。

20米，他超过了第三个人。

30米，他超过了第二个人。

40米，他追上了柳鹏。

“卧槽，你可以啊！”

“说超你，就超你！”

60米，张一帆超过了柳鹏，独领风骚。

“卧槽！那个胖子飞起来了！”

“卧槽！卧槽！尼玛！怎么可能？”

“卧槽！胖子怎么跑那么快？开玩乐呢？”

“尼玛！我眼瞎了！”

……

在一片惊呼声当中，张一帆第一个冲过了终点线。

又往前冲了20多米，他才停了下来。

“你那么胖，怎么跑起来的？”

“轻功草上飞，知道吗？”

张一帆冲柳鹏挑了挑眉。

“扯淡呢吧？”

“知道还问！”

难道老子要告诉你，我有外挂？

刘二正在发呆，以至于张一帆走到跟前都没发现。

“老师，我跑了多少秒？”

“啊？啊！”

刘二猛然惊醒过来，随即迅速按了两下秒表。

张一帆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这是几个意思？

“你怎么跑那么快？这不科学啊！”

一边说着，刘二就围着张一帆转起圈来，大有一副要把他切片的架势。

“老师，别演了！”

“咳咳、被你看穿了！那个，什么，你是怎么看穿的？”

“咱正常点行吗？很尴尬的！”

张一帆斜了一眼旁边的柳鹏，刘二秒懂。

“你跑的太快了！所以，我忘了卡表了。”

“嘎巴、嘎巴——”

张一帆的拳头发出一阵脆响。

“老师，我劝你善良！”

“哈哈哈——逗你玩儿的！你小子，干嘛那么紧张啊？”

刘二按了几下秒表，找到了张一帆的成绩。

“10秒80.”

“这么快！”

对于这个成绩，张一帆也有些意外。

按照他的推测，应该是在12~13秒，这中间应该是发生了某些他不知道的异变？

“你知不知道这个成绩意味着什么？”

“又来？我哪知道？”

刘二当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咱们省的百米纪录！”

虽然是手记的成绩，但也足够惊人了！

“这么慢？”

难怪国家队的百米成绩那么烂，连个有障碍的都跑不过！

“你懂什么？那些王八蛋全他妈去外省了！”

刘二的脸色涨红，察觉到失言后，立刻闭嘴，扭头看向了旁边。

“集合！”

刘二喘着粗气，平复下心态后，才走到队伍前面。

“成绩出来了！你们也都看见了。

我不管你们是怎么想的，我都希望你们能够认真考虑，再做决定。

练体育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一旦走上这条路，会很累，也很无奈，因为你会发现，哪怕你苦练多年，到最后可能都没有成绩。

而且，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相比较那些从高一，甚至是初中，小学就开始练体育的特长生，你们没有任何优势。

高考之前，以你们的身体素质，想要达到二级运动员的水准，几乎不可能。

还有，你们的家人是不是同意你们走这条路？你们商量过吗？”

听到这里，队列里响起一阵“嗡嗡声，”许多人的目光都充满了茫然。

“当然，如果你们非要练体育，家里也同意，可以过来试试。

到时候要是考不上大学，别怪我耽误你们就行了。”

“老师，我是想通过练体育，考上大学。”

“你的问题等会儿再说。”

刘二冲柳鹏挥了挥手，然后看向了其他人。

“你们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那好，你们可以走了。那个大块头跟小胖子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