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如同一滩死水般的校园顿时活了过来,最先响起的就是走廊上的跑步声。
张一帆搓了搓脸,抖擞精神,准备出去看看记忆里那些漂亮的女同学们。
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嫩的能掐出水儿来,正是“90后老阿姨”最靓的时候。
刚一转身,他就看到一个熟人,正趴在栏杆上压腿。
刘雪峰,五班班长,学习委员,身高一米八出头,体型偏瘦,爱好武术,经常在课间休息的时候锻炼身体。
他的腿功很好,擅长一字马和空中连环,高抬腿用脚跟踢门牌是他的招牌动作。
当然,张一帆也能够做到。
也正因为如此,两人较量过很多次,打着打着,就成了朋友。
当初,张一帆走的太突然,以至于连一个电话都没留下,双方也就断了联系。
如今再次相见,还恰同学少年,张一帆的心里可谓五味杂陈。
“你眼圈儿怎么红了?”
“有嘛?”
张一帆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到刘雪峰的旁边,一个利落的高抬腿,把右腿架在了栏杆上。
“我可能需要养养眼。”
“真不要脸!你就是想看美女呗。”
刘雪峰露出一脸的鄙夷,“刷”的一下把腿收了回来。
张一帆很清楚,这是要动腿了。
“老规矩?”
刘雪峰点点头,走到门边,右腿猛地抬起,“当”的一声,正中门牌。
在半空中停顿三秒,再把腿放下来,再次踢中门牌,这才算是结束。
完事,他往旁边一闪,靠在了栏杆上,摆明了是要看热闹。
张一帆也懒得废话,走到门边,抬起右腿,正中门牌。
停顿三秒,长腿下劈,没想到一名女生突然从五班走了出来,张一帆的脚正好砸在女生的头顶。
伴随着一声惊呼,张一帆急忙后退,然后把腿放了下来。
“杜琳!”
看清楚眼前的妹纸,张一帆不禁哑然失笑。
他曾经给对方写过情书,用词十分中二,换回来的是杜琳的一声“滚蛋。”
当时虽然有打赌的成分,但是不可否认,他真的动心了。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你、神经病!”
杜琳往上拉了拉衣领,然后捂着胸口,从张一帆的身边绕了过去。
“真是霸道!”
“蛮横的嘛!”
张一帆扭头看向刘雪峰,笑而不语。
上辈子他竟然缩了,没把握住……
而刘雪峰这个武夫,满脑子都是肌肉,懂个球啊?
“你们在说什么?”
任达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我们在看美女。”
“美女?哪有美女?”
“香港喽~霞玉芳红!”
五班和六班都没有美女,至于理科班就不用提了。
他们这一届长得好看的,集中在8班,10班和特长班,尤其是特长班,那些学舞蹈的,那叫一个盘靓条顺。
“霞玉芳红,什么意思?”
见刘雪峰如此反应,张一帆和任达不禁同时伸手扶额。
粗鄙的武夫!
“疯子,我觉得你应该有点娱乐,或者什么爱好。”
“女人只会浪费我的时间!”
说完,刘雪峰就回了教室。
张一帆和任达目瞪狗呆,合着这货什么都知道呀!
“帆哥,霞玉芳红,你最喜欢谁啊?”
“我的最爱是豆豆!”
“哦~她确实很漂亮。不过,我还是喜欢聂小倩,那大长腿~尤其是《赌神2》。”
嘿~嘿~嘿~~
确认过眼神,都是老色痞。
“哎哟,不错哦!”
“其实十三姨也不错!”
“还有sao敏!”
……
“帆哥,我刚才去厕所,听到了一些事。”
任达突然压低声音,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许多。
“你说。”
“刘越在找人,说晚上要干你!”
“叮铃铃~”
上课时间到了。
“下课再说。”
张一帆拍了拍任达的胳膊,率先走进了教室。
50分钟有多长?连一章都写不出来!
可是,上课的话,就度日如年了。
张一帆把语文,历史,政治,地理全都翻了一遍,也没熬到下课。
什么?你说数学和英语?两门加起来都不到30分,还是蒙的,看它干啥?
等待着,等待着,张一帆都快睡着了。
“铃铃铃~~”
“草!”
那是一种植物!
任达如约而至。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观景台。
“阿达,我这么叫你可以吧?”
“当然!”
“咱们接着聊美女吧!”
“啊、”
任达顿时露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帆哥,你真牛逼!小弟佩服!晚上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喊我。”
“谢谢!”
“帆哥,特长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跟我说说吗?”
这才是阿达的真正目的……世界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啊?
不过,张一帆也不是小气的人,当即就把体测的内容说了一遍。
“特长生这条路看似是个捷径,其实并不好走。”
“确实!”
“阿达,你知道网络小说吗?”
“知道。”
“我觉得你可以去写小说,就写香江电影的那些故事。笔名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重案之虎。”
这个年代,港综还没出现,阿达没准儿能成为港综小说鼻祖。
未来,无限流很有市场的……
“你在教我做事?”
“对!就是这样,你应该拿奥斯卡最佳男猪脚。”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笑声落下,任达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听你这么说,还挺有意思的。”
写小说死路一条,我不会告诉你的。
“成神会所嫩模,扑街下海干活,怎么着都不亏。”
任达秒懂,露出老司机的笑容。
“帆哥,谢了。”
“客气什么,好兄弟嘛!”
张一帆拍打着任达的肩膀,同时扭头看向刘越,就见那孙子正在和王策嘀咕什么……
一丘之貉,都是小丑!
“铃铃铃~~”
又上课了。
又是一次漫长的等待……
“哎~我听说刘越要干你。”
“你怎么知道的?”
闻龙先是一愣,随即指了指右手边的于冬至。
在许多人的眼里于冬至就是高冷的代名词,就连张一帆也不例外,今天收到他的消息,着实让人意外。
“这个情我记下了。”
“好说!”
闻龙一脸不在意的样子,转身把笔记本拿了过来。
“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好看!”
张一帆强颜欢笑。
我真的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