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12.同门?庄鱼?以及正式见面(大章-求订阅)(1 / 1)剪水II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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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正飞速散去的月夜。

山林破碎。

夏极看着面前的两名神秘女子。

他回想起刚刚看到的那道星光。

神秘,幽远,强大。

显然,那星光一击就重创了真魔,否则那真魔不至于逃跑。

他本身固然希望去追击,因为他很饥饿,饿到想要去剥夺真魔身上的某样东西。

但是,这世界的画卷正在他面前缓缓摊开,他不会因小失大。

所以,他喘着气,颤抖的躯体上不时浮现出紫火妖纹,而使得沾染身上的血液沸腾起来,化作血色游丝腾空远去,便是周边的空气都因这温度而呈现出扭曲的样子,这充分表现了一个“在过度使用浩然正气后,而承受着妖火煎熬”的形象。

杜鹃看他这模样,急忙放下苏太上前辈,欺身靠近,道:“我帮你。”

可是,她才一动,染血的白袍少年就出刀了。

刀光对着她,她若是再往前,就会自己撞上刀。

她动,刀也动,月光于刀身上闪跃。

夏极嘶哑道:“你们是什么人?刚刚的星光又是什么?”

杜鹃道:“星光,是苏太上前辈为了救为了击退真魔,而借用的天神力量,这可是非常厉害的力量。”

“你们也是道士?”

“算是吧。”

“哪个道宫?”嘶哑的声音依然带着警戒。

杜鹃仔细想了想,然后笑道:“严格来说,我也是武当太极宫的,师出同门哦。”

说着,她忽然一拔腰间剑,然后瞬间,她周边凝聚出了诸多的剑相,每一式剑相都代表了太极宫的一门御剑术。

抱一御剑术,斩尽漫天雨滴,连月光都粉碎了。

白鹤御剑术,身形缥缈,便是尘埃都无法沾身。

紫电御剑术,惊鸿掠影,出剑如电,轨迹宛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玄龟御剑术

腾蛇御剑术

望气御剑术

一瞬间,诸多剑相共同呈现,就好像有许多的人同时用了这些剑术。

这些剑术夏极也会,那是他花费了几天时间学会的。

所以,他才知道,这些御剑术根本就没有达到剑相层次的功法,那么是眼前这女子自己推演出了后续功法?

亦或是,原本就有后续功法,只不过在四师兄监管的道藏阁里没有?

诸多剑相,瞬间而生,瞬间而灭,须臾之间,呈现出一种玄妙的感觉。

果然,这个世界有着更深层次的力量与势力吗?

就连武当也有?

可师父却从没提过?

夏极用嘶哑的声音问:“长生不老?”

杜鹃摇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华姑子和云棉的呼喊声。

“小师叔”

“小师叔,你在哪儿”

“小师叔,说句话呀”

声音随夜风传来。

苏太上侧眼看了看杜鹃。

杜鹃会意,她摸了摸头发笑道:“哎呀,总是没办法说到重点,得抓紧说了。”

说罢,她略作思索,快速道:“夏极,记住我下面说的话。

刚刚带来大雾并与你交锋的乃是魔,是不朽宫的魔。

而想必,你也察觉到身边有人出现异常,好像被人夺舍了一般,完全不记得自己,尽说着胡话,你的感知没错,只是他们并非被人夺舍,而是被人梦到了。”

苏太上侧头,瞪着杜鹃。

杜鹃“哈哈”地尬笑两声,道:“下面说重点中的重点。

醉生梦死宫的鬼控制人,需要满足几个条件。

第一,知道真实姓名。

第二,能把姓名和脸正确对应起来。

第三,无法控制同一个人两次。

第四,被操纵者的实力在先天胎息境界之下,

第五,鬼也有层次,存在的时间越久,越强大,能够控制的存在也越多,同时还存在中间人,即长期控制者,

这些中间人身份奇异,有的是真实存在的,有的甚至是原本不存在的,不过这还只是猜想,毕竟实在是太难证实了。

而这些长期控制者和周围人的关系以及记忆到底如何,就更难摸清楚了。

本身就存在的还好,那些从没存在过的,就无法想象了。

第六”

苏太上道:“杜鹃!!!”

杜鹃愣了愣,尬笑道:“那个,为了避免再被盯上,你们在返回武当的过程里可以简单的易容,被人问起时用假名和假身份

然后,那不朽魔受了重伤,醉生梦死的鬼即便再外出侦查也失去了意义。

所以,问题不大。”

不远处,华姑子和云棉的声音越来越近。

杜鹃道:“先说这么多,苏太上前辈是来看看你,但是我们的正式见面也不会太远了。”

说罢,她从怀里摸出两个瓷瓶抛了出去,同时道:“阴阳丹,早上吃阳丹,晚上吃阴丹,连续吃,就算你身体再怎么失衡,也死不了。

如果撑不下去,阴阳丹一起吃,最好空腹吃,但最多只能用一次。

那个,我们不能被别人知道,还请保密。

期待我们的正式见面。”

杜鹃还在啰嗦。

苏太上已经伸出了双手,仰望着她。

杜鹃急忙抱起“卧龙”苏太上前辈,背好了。

苏太上对着夏极摆摆手,道:“再见。”

夏极有一种预感,这位笼罩于星光的神秘小矮子说的“再见”似乎不是礼仪,而是真的会再见面。

苏太上的话落下,杜鹃已经转过了身。

暗金的斗篷随风而动,在静谧星光里呈现出神秘的意蕴。

而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背上的苏太上好似昏昏欲睡。

忽地,地面如缩短成寸,杜鹃一个踏步就已经到了很远的地方,再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远处,拐角,华姑子和云棉的身影已经出现了。

两女看到夏极,急忙奔跑了过来。

而直到此时,拄着刀的少年才歪扭着身子,倒在了泥尘之中。

然后在两女急促的呼唤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华姑子背着夏极,和云棉迅速往远而去。

没多久,夏极醒了,把情况交代了一下。

到一处小镇时,华姑子乔装打扮后入镇,购买了一辆马车,然后再从偏僻的地方返回武当。

总之,半路上却是再没有遇到异常。

想来那不朽魔受了重创,确实无力再管这边了,而云棉、华姑子都属于被“控制”过的,那位存在即便再想控制,也是有心无力,再加上三人略作乔装打扮,便是更不可能被逮到了。

数日后。

三人抵达了武当。

夏极被迎入道宫内,静心调养。

而他在凤鸣山城的事迹却早就传了回来。

横穿妖河入山城,以气魄压得官府不干预,再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对一,以幻术击败了最擅长幻术的左慈,从而再讲虞清竹从板上钉钉的嫌疑人中拉了出来。

这些事说来简单,但不过是结果导向论。

事实上,这根本就是很难的局,任何一处出问题,都是相反的结果。

这位被不少武当弟子暗中视为绣花枕头的少年,终于彻彻底底地获得了所有人的尊敬。

柔和的光线斜落到床榻上。

换上了睡衣的少年正躺在床上。

神医坐在床榻边看着他,奇异的是明山童却不知去了哪儿。

夏极问起,神医只说那一天他离开武当后,明山童匆匆追了出去,却再不见回来。

神医白天陪着夏极,入夜后便是换了其他人来陪。

期间和大师兄相处时,夏极试探着问武当有没有之前的前辈,就是活了很久很久的,比老师道玄子辈分还要高的。

大师兄连连摇头,只道没有。

夏极脑海里浮现出杜鹃的模样

那戴着暗金面具的神秘女人实在没理由骗他。

而她也否认了长生不老。

以及说不久后会正式见面

既然和凡尘的势力那般疏远,又如何正式见面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夏极舒舒服服地躺在软软的床上,此次外出所遭遇的事彻底开拓了他的视野,却也让这个世界变得迷雾重重。

他暂时放弃了思索,而靠着床背,开始复盘着之前那短暂的战斗。

之前的交锋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热身都算不上。

但是,却印象深刻。

他没用全力,但别“人”又何尝用了?

双方的交手,顶多只是在试探的范畴。

可是却因为各种原因而被强行遏止了。

自己无法显出本体。

对方似乎也有些顾忌过于逼迫自己,而使得浩然正气和紫色妖火忽碾而崩溃,从而使它空手而归,所以也没有动用全力。

那名为苏太上的小矮子动用的星光,堪称恐怖,即便是自己也需要忌惮。

那就是真正的天神箓章么?

但应该也不是一般的吧,毕竟他从没听说过天神箓章能表现出这种层次的恐怖力量。

自己浩然正气的力量在俗世已近乎无敌,即便那五百铁骑侍手持莲纹枪,也根本无法做到阻挡自己哪怕一点。

至于那河里的妖怪,哪怕数量再多也都不足为惧。

只不过,这样在俗世近乎无敌的力量,却似乎只能防御住那不朽魔的攻击。

而不朽魔显然没动真格,他甚至都没有出现,而是动用了凡人难以理解的攻击手段。

可即便如此,它却还是被那一道星光近乎直接“秒杀”了。

然而,动用了星光的苏太上看起来精神很不好,这算是后遗症么?看来并不是能够安全使用的力量

除了这些“硬实力”之外,还有“她”那样的“软实力”。

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时时刻刻都能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你身边。

严格来说,他的一身实力也属于硬实力,而非这种软实力

再有,那句趋向合并,成通天之道又是什么意思?

夏极想着想着,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界原本歌舞升平的一面正在缓缓褪色,而真实已经对他打开了一道门缝,让他能隐约窥探一点点内里的景象。

但既然那位杜鹃说了“正式见面”,想来也快了。

另一边,

阿紫则是奉命去往后山,第一是看看后山树妖们,第二,是观察主人种下的那桃核是否长出了幼苗。

事实上,桃核并没有那么快生出幼苗,

而树妖们在失去老爹的光照后,也都百无聊赖地如同普通树一般。

只有那两个黑甲树妖,如守卫般护住桃核的幼苗。

整体而言,这就是一片静谧的森林,如果不是阿紫知道那些东西是树妖,还真是会被骗过去。

暴君不在的日子,丛林里猴虎蛇熊四大家族也恢复了平静。

阿紫巡视了一圈后,就回来汇报说一切太平。

夏极点点头,现在的后山对他而言,就那个桃核最重要,其他的都只是帮助他获得了“树妖培养经验”而已。

此时,他看着木棱窗外的夜景,忽然生出一丝丝疲惫的感觉。

“好久没去山下看慢慢妈了。”

“阿紫明天白天,你随我一同去见我娘。”

这算是用自家宠物冒充女朋友的欺诈行为。

但没办法,他并没有道侣。

而也许回家,能够让他那奇怪可怕的思维方式稍稍调整过来。

小狸猫很开心的答应了,一转身又暗暗捏紧小拳头,心底默默为自己打气。

明天的阿紫也要元气满满的加油呢,一定要给主人的娘留下好印象!!

嗯嗯!

加油,阿紫!

夏极继续道:“对了,去山里摘些水果,桃子什么的如果没有,就让树妖们长出来。”

“是!主人!”即便是所有人都想睡觉的黑夜,阿紫依然元气满满。

只不过,她的心在哭泣。

懂的。

都懂的。

主人其实已经破产了吧?

所以才会让她去山上摘水果,而不是去镇上的时候顺便买一点。

与左慈的斗法,已经耗尽了主人本就微薄的财产,真是一言难尽。

阿紫和主人都是穷光蛋了。

嘤嘤嘤。

此时,武当山脚的小镇上。

星星点点三两盏灯。

红光透出油纸的灯笼,如鲜血般溢到四周,染出一团又一团暗沉的光,随风在冰冷的石板上摇晃,发出吱嘎吱嘎的刺耳尖声,在寂夜里好像一根根针在戳着耳膜。

庄慢慢如以往一般,早早地关上门扉。

她已经再度习惯了一个人居住,平日里也因为“武当家属”的身份而和周边同样身份的邻居打成一片,说说笑笑,聊东聊西,日子过的并不孤单。

在这种并不太平的世道,能够活在武当山脚,直接受到武当道士们的庇护,这已是一种特权和别人所羡慕的幸福。

庄慢慢很满足。

她虽然早年失去了丈夫和女儿,但是她却又收获了一个听话懂事的儿子。

虽然许多人都说她的儿子是绣花枕头,不学无术,可是她依然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

在她眼里,自家儿子是一个很有想法和主见的人,别人不过是不理解他罢了。

因为武当的刻意隐瞒,所以庄慢慢并不知道自家儿子体内“妖火与正气平衡,濒临死亡”的状态,也还没知道她的儿子在短短的时间里到底做了什么事。

夜色渐深

庄慢慢这样的老人,在睡前就喜欢多想事情。

她想着她的儿子,还有过去的丈夫和女儿。

说来奇怪

她好像开始忘记她的丈夫和女儿。

甚至,她有时候会产生一种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过丈夫和女儿的奇怪念头。

这种念头开始的时候被她嗤之以鼻,但最近却越来越强烈。

虽然纠结这个问题,让她觉得根本没有意义。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去想。

因为太奇怪了。

她依然记得她的女儿,那么可爱,那么懂事,那么听话。

她相夫教女,搀着女儿的手在夕阳的庭院里蹒跚行步,心想着等到她白发苍苍时,女儿也会搀着她走过一条又一条的道路。

她教导女儿识字,耐心地读着“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心想着等她老到说话含含糊糊的时候,女儿却能口齿清楚地陪她说说话。

那时候的女儿,就是她的未来,她从没有忘记。

可为什么会产生女儿是假的,搀着手走路是假的,教导识字是假的,丈夫是从来都没有的,一切其实都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夜风里。

月光下

一个双眼迷离如丝,却白衣飘然的负剑道姑正牵着马,走入了这个小镇。

她抓着缰绳,绝美的侧脸未施粉黛。

绸袍随着长腿的迈动,而前后叉着,露出那一双雪白晶莹的长腿。

她明明是道姑,却没有束冠,只是任由长发随意铺在背后,被发箍箍起,如水墨瀑布在低端被束流。

美的毫无束缚,飘然若仙。

哒哒

脚步声,轻缓而温柔。

而远处街道的屋舍里。

庄慢慢根本无法入睡。

今夜,那种感觉特别强烈。

好像有什么正在拼命地夯击着她的脑海,让她过往的记忆在慢慢毁去,融化她越发地开始怀疑过去是不是真实的。

她到底有没有过丈夫和女儿?

她想的头疼欲裂。

比之前的每一次都严重。

“啊啊”庄慢慢发出有些痛苦的声音,她伸出已有些枯皱的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以对抗头疼。

哒哒

那脚步声,依然不急不缓,好似在享受此时这夏夜的月光。

“救命,救命啊好疼,我的头好疼!!!”

“啊”

庄慢慢只觉脑海里戳入了许多针,剧痛无比。

骤然

她脑袋里猛地传来一声炸响。

眼前一片苍白。

她从床榻上直接滚到了地上,大口喘气,大汗淋漓。

而,忽地她瞳孔圆睁,死死瞪着面前的地面。

她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她从来都没有过丈夫!!!

也根本没什么女儿。

那个女孩,忽然走入了她的世界,然后她就产生那许多根本不存在的记忆。

不过,那女孩也没对她怎么样,只不过让她多出了一份“她和那不存在的丈夫被盗贼杀死”的记忆。

“怎么回事?”

“怎么可能?”

庄慢慢的瞳孔里生出极深的恐惧。

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起。

这时候是深夜啊

怎么可能有人敲门?

庄慢慢如坠冰窟,瞪大眼恐惧地看着门扉方向,手足冰冷,心脏好像被一只阴冷的手攥紧,完全动弹不得。

吱嘎

门,被直接推开了。

锁似乎没有起到任何阻拦作用。

门外,惨白的月光里站着一个披散长发的双眼迷离的美丽道姑。

“娘我回来了。”

温柔的声音响起,还带着久别重逢的哽咽。

庄慢慢看着她,瞳孔里的恐惧忽然变淡,越来越淡,然后消失,再然后变成了惊奇,喜悦,恐惧的泪水变成了真情实感的热泪。

“囡囡囡囡真的是你吗?”她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异常,那就是明明和女儿分开了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一眼就认出来?

“娘是我,我也是最近才从无意得到您的消息,恕女儿不孝,竟来的这么晚,让您老人家担心了。”

庄慢慢起身,上前抓着道姑的手,一个劲地往屋里拉,一边拉一边哭一边擦去泪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晚饭吃了吗,娘给你做娘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阳春面了。正好家里还有葱花,娘给你做”

小片刻后。

一碗热气腾腾、浮着翠绿葱花的阳春面放在了桌上。

道姑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地吃着。

庄慢慢坐在她身侧,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看都看不腻,而千言万语梗在心底,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她看了看女儿的装扮,道:“你你也到道观里去啦?”

道姑边吃面边说:“是啊,娘当年我被强盗追杀,天道宗的师父救了我,也收我入了道观。为什么娘要说也呢?”

庄慢慢道:“娘给你收了个弟弟,把他养大成人,他也在十三岁那年上了武当,做了道士,所以娘才说也。”

“弟弟?”道姑露出笑,“什么名字呢?”

“啊,他叫夏极,是张真人托我照顾的,可是我把他从小养到大,可是真的当做亲生儿子了,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道姑笑道:“娘还有一件事,希望您不要生气。”

庄慢慢故作嗔态道:“娘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道姑说:“天道宗的师父看我有仙缘,所以重新为我求了个名字”

“没事儿,你原来的名字确实太土气了,都是你爹没文化,能让仙长为你重起一个名字,也很好呢。”

“呼那我放心了。”

道姑舒了口气,迷离的眼睛笑成了线丝,“娘,现在我的名字叫庄鱼,字晓梦,是天道宗的大师姐。

只不过,三天前已经被驱逐出天道宗了,现在,无家可归。”

第二更中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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