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听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地上一地的烟头，证明了这个故事的长度，刘长安说了很多，都是关于那个叫做赵晨的稽查队员。

他的检查结果自然无恙，倒是临走的时候，程凡看到了一份关于刘长安的通报批评。里面降职扣薪一样没落下，一应俱全，完全是因为殴打犯人导致出的通报批评，只不过看刘长安的表情，似乎并不在意。

程凡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百废俱兴，没必要事事计较吧。你打那个凶手也是该打，反正都要死了。犯得着出通报？”

“不，不，不，这你就不对了，我不能打犯人，这是肯定的。规矩就是这么定的，我也知道。我破坏了规矩，自然要承受后果。如果现在不是百废俱兴，放以前，我这身皮都得被扒了。”刘长安拽了拽自己的制服继续说道：“百废俱兴不代表肆意妄为。规矩就是规矩，不会因人而异。城里小百万人，没有规矩，还不得乱套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城市文明公民的勋章和奖金就会送到你的学校。文明公民可是会记录在档案里。高考加十分！你马上就要高考了，希望这十分能够帮到你。”

高考加十分！这是程凡第一次听到关于高考加分这种事，学校对于高考加分的政策忌讳莫深。从来不在课堂上说这个事。

“谢谢。只是……为什么会有一万多新币的奖励呢？”程凡对于新币的购买力有很深的认知。在京城里，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即使是一个月的开销比较大的话，也就两百多块。

一万的新币奖励，可以说极其丰厚了。

“按人头儿算的，举报抓捕嫌疑人，一个200块钱，抓了五十多个嫌疑人，自然是一万新币的奖励了。这是你应得的，心安理得的拿着就是了，我们做好保密工作，你自己也要守口如瓶，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举报人。有什么事，到办公大厅来找我就是。”

刘长安自然知道超过一万新币的奖励何其丰厚，就向程凡解释了一下，而且叮嘱不要让他到处乱说，自然是怕他像愣头青一样四处叨叨，被犯人的同伙报复。

……

“程凡!你现在天天上课走神，靠什么去考试？靠脸吗？今天生物老师又来告状了，你在班里睡了一整节课！不是看在你平时成绩好的份上，要不是看在马上就要高考的份上，怕影响到你的成绩，生物老师就要在课堂里训你了！给你闹个丢人就开心了是吧！”

“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干点什么！一天到晚和安静传纸条！传的全班都知道了！现在什么最重要！高考，知道吗！如果高考落榜，你就什么都不是！知道吗！”

陈林很生气，昨天晚上批改作业的时候，就想到要找程凡谈话，结果他还没找呢，生物老师找到他告状，他要批评的学生居然在班里睡了整整一节课！

“Duang！Duang！Duang！”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陈林不耐烦的喊道：“进！”

“哎呀，是校长啊，有啥事你找干事来一趟就好了，还亲自来了。”陈林脸上的不耐烦看到来人之后，迅速变脸，一脸笑容的迎了上去。

程凡看着自己班主任如同川剧变脸一样的表情变化，真的怀疑班主任这张脸皮到底有几层。

校长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你这消息也算是灵通了，我还没把东西送过来，你就知道这小子有好事临门了？这不，市办公大厅送来的城市文明公民勋章。还有奖金。”

“好！好！好！给学校长脸啊！你这孩子平时顽劣了点，但是遇到大事却也不含糊。虽然行政大厅的干员语焉不详，没说你做了什么，但是这种勋章，可是极其难得的荣誉。会留档，高考会加分的！好！好！”校长将一个盒子和一个纸袋放到了办公桌上。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继续聊。好！好！”校长一脸笑容的离开了办公室。只留下了陈林和程凡两个人。

陈林还是一脸懵的状态，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程凡，再看看桌子上的勋章和纸袋，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城市文明公民勋章，是一项极高的荣誉，奖励在城市规范化过程中，拥有卓越贡献的人。高考加分只是其中一项福利而已。在官办的各种商店也会有各种不同的优惠，还有各种排队特权等小福利。

这也是陈林第一次看到勋章的实物，再次之前都是只闻其名，现在看到自然是十分惊讶，略一思索校长的话，就知道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

“拿着你的勋章，还有你的钱袋子，回教室吧。别让同学们看到。知道吧。”陈林挥了挥手，让程凡离开了办公室，他的成绩很好，再加上加分项目，高考只要不出什么问题，其实不必要说太多。

这勋章加奖金的一闹腾，更是让他没办法继续板着脸批评了。索性让他回去。

“好。”程凡将徽章放到了纸袋里，提着棕黄色的牛皮袋回了教室，他在计划自己这一万多新币该怎么花。

之前安静说要参加游泳班，一个月的暑假班的费用区区一百，以现在他这个万元户来说，的确不算多。即使是大学四年的学费，如果省着点花，也是足够的。

“老师喊你过去干什么了？”安静的小纸条如期而至，娟秀的小字上面带着点点关心，作为学习委员的安静，在课堂上，做着与学习无关的事。

程凡想了想，昨晚发生的种种，应该跟安静说一下。要不勋章的事情，费劲找理由也是麻烦。

顺便和她商量下这一万多的新币花销，也是有必要的。

“你自己决定，钱该怎么花吧。”安静回了个纸条，开始安安静静上课，她只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可以了，规划对方的口袋里的钱，不是他们现在这种情侣未满的状态，她应该做的。

程凡奇怪的看了一眼安静，她的耳朵根到脸庞都有些红晕。这让他有点想不明白，自己的同桌为什么这么爱脸红。

情侣未满的时候，也是两个人最融洽的时候，随着关系的确立，两个人的世界不断的重合，就会因为生活行为带来种种不习惯，反而会消磨两个人的感情。

陈子扬在高考前突然不再来学校上课了，这在班里引起了一点点的涟漪，但是很快被紧张的学业所掩盖。

但是他被稽查队带走，神仙草出现在高中校园，让稽查队无比紧张，即使是在高考之前，稽查队依然进行了一次临时抽检。

一下午，校园里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这些人被卷入了神仙草的风波中，被强制收容，在档案上留下了一笔污浊。

程凡带着黄色的牛皮袋，探头探脑的走进了官办商店新华商城里，官办商店里面都是些紧俏货色，市面上没有的商品在这里，都能够找到。

一层都是生活用品，他看到了传说已久的辣椒的祖宗，还有种子，标价两千新币。

而左边的冷冻柜里，放着一大堆龙肝，还有一个巨大的前爪，那是属于霸王龙的前爪，用油煎一下，不用任何佐料，就是一盘人间美味。

程凡用力的咽了咽喉咙，看着标价，都在他的承受能力之外，他放弃了打牙祭的想法，这些都不是他今天的目标。

今天他的目标就是殖装，在新华商城的顶层，有殖装种子和营养液售卖。这才是他今天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