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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苗不要这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你以为你少去了?”
“哎哟,小祖宗别乱说,被你舅母知道了,得出大事。”中年人被吓了一跳,急忙捂住他的嘴。
“好好好,我不说。”高芝元神色一正:“我要不要准备些礼物去镇妖司赔礼?”
“这倒不用,顺其自然吧。”
云星河回到镇妖司后,第一时间便是代替了校尉,去秘牢处斩几只妖魔。
去完大牢后,云星河做戏全套。
顺便在大厅分配处斩妖魔。
“姚壮现,地九十五室。”
“张毅郡,地九十七室。
“刘晋元,玄一室,
“王小虎,玄三室
“韩北旷,玄四室。”
云星河继续正常的念着名字。
“杜明玄三十二室。”
念到此处,云星河略微停顿了一下,这个名字让他的记忆被代入了十年前。
云星河抬头一看,顿时,云星河的神情愕然,面色惊变。
看着面前那张脸,云星河汗毛都竖起来了。
那张脸笑容满面,有些狰狞,凶神恶煞。
这样的面容云星河太熟悉了。
“云校尉,怎么了,怎么不继续念?”
云星河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行刑者,云星河莫名的感觉身体有些凉意。
这人不应该是死了么。
“杜明,你认识我吗?”
“小人自然认识,您是云校尉呀,应该是云侯爷。”
依旧是灿烂笑脸,只不过脸上没有了以前那道疤痕。
镇妖司这么多人,谁会去记一个随时一命呜呼行刑者的容貌。
若非云星河与他朝夕相处数年,断然也认不出来。
云星河将任务分配后,立马让档案室调出杜明的档案。
杜明死了五六年,可他为什么还在镇妖司?
云星河翻出了档案,这是上个月前来的,从晋州逃难。
随即云星河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每隔十来年,镇妖司总会出现一个叫杜明的档案。
一直追溯,竟然能追溯到两百年前!
再往前,镇妖司便没了档案。
云星河有一股寒意,从头到脚。
天知道这个杜明在镇妖司待了多少年!
名字若有些重合他不奇怪,但他可以肯定,这不是重合。
杜明他以这种方式在镇妖司,究竟有什么企图?
杜明,晋州蝗灾,逃难而来,被镇妖司看中,成为行刑者,他的身体有些古怪,体内有某种不知名的气息孕育。
云星河以神灵眼看了一眼杜明。
越看,云星河越是恐怖。
“重生法!”
杜明极有可能在修行一种重生法门,至于目的到底是什么,云星河并不清楚。
他为什么要来镇妖司?镇妖司是否有何特殊?
将杜明的事情放到一边。
说到底,其实此事与他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云星河让属下将缝皮案文件拿来。
看完档案,云星河便觉真是好笑。
有在主动阻挠案件,有是被动阻挠。也有是莫名其妙阻挠,也有是不得不阻挠,更有想浑水摸鱼的阻挠,还有刻意阻挠以及非刻意阻挠。
这桩案子,简直就是个坑,随便看了一眼,云星河便感觉头皮发麻。
没人动手不是没有理由。
“报校尉,小鹏王求见。”
云星河楞了一下,思索片刻:“他来做什么。”
他有金翅大鹏可没什么交情,当年还对他动手。
“先请他进来吧。”
“是。”
很快,金翅大鹏身穿缎袍,身材修长,一头金发随风飞扬,桀骜凌厉,瞳孔刺目。
金翅大鹏气息极强,一身金湛湛,气势迫人,尤其是那双眼眸,人见人怕,仿佛被死神盯住。
尽管西行锻炼,被鹏王打磨,可他的性格始终如此,天生便是如此,嚣张不羁。
飞扬跋扈为谁雄,也许这样的词句,便是来形容此种人。
镇妖司派了很多人前来,死死盯住金翅大鹏。
生怕他又掀了镇妖司,十年前便干过一次,如今再来一次,不是不可能。
当然,也是为了防着云星河。
这可是上面司丞点名了。
这俩刺头,一个比一个嚣张跋扈,特么凑一起,还不翻天。
当年金翅大鹏便是有名的开团小能手,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篓子。
鹏王将他丢去西方近十年,他才消停些。
但无论是谁,看到小鹏王,都知道,这家伙看似温驯不少,但其实骨子根本没变。
这两人一个是火,一个是炸药库。
相遇了还得了!
“云星河,好久不见。”
破天荒,金翅大鹏居然给他见礼了。
云星河楞了一下,也淡然回复。
两人相对,停顿许久,并未言语,云星河为他斟茶,灵气盎然,雾气萦丝。
“小鹏王怎么有兴致来镇妖司,这次又是来寻谁?”
听到此话,镇妖司所有人都咯噔一下。
妈呀,这就要干上了?
已经有人准备开启大阵了,有人祈祷去外面打,可千万别在里面斗法,身子骨不禁折腾。
金翅大鹏蔑然,傲然无比:“我若要寻人,你们镇妖司能拦住我?”
“能否拦住,你说了可不算。”
“我若要走,无人可拦!”
“我若要拦,无人可走!”
四目相对,金光潺潺,光芒蒸腾,冲霄万丈,金色霞光,澎湃惊人,如一轮大日,又如一魔头。
金翅大鹏毛羽流转,神能烁烁,流霞溢彩,法力如海。
镇妖司被强大神息震动,就连被十八层被关押的妖魔,都深感恐惧。
身处镇妖司的大佬,一个个也皱下眉头,头疼无比。
镇妖司那些人吓得一个个不敢说话,求不要打,不要打。
“此次,我来给你送份大礼。”金翅大鹏随手将一书帖丢给云星河。
云星河接住,看着金翅大鹏。
金翅大鹏眸光慑人:“十日后,西云山我等有一场聚会,你有资格前去。”
“只是不知,敢不敢去。”
“看我兴致。”云星河自然不怵。
金翅大鹏话不多说,掉头便走,黑袍展动,一头金灿灿发丝飞舞。
“呼”
看到金翅大鹏走了,镇妖司好多人松了口气,幸好没打起来。
“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怎么了,都这么刚吗?”
“脾气越来越火爆,这可不好。”
众人白眼,不好还能咋地,能揍他不成。
云星河翻开书帖,轻咦一声:“通知李西瓜等人,准备集合!”
“云校尉,整合兵马作甚?有什么行动?”
“要不要通知大理司仙道司佛道部?”
“不用。”云星河摇头,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通知这两家,此乃绝密消息。
刚刚金翅大鹏送来书帖,里面竟然记载了城外一出妖魔窝藏地点。
这群妖魔便是缝皮妖魔之一。
通知几司?不可能,天知道是不是刚通知,那群人便跑了。
甚至他连镇妖司上层都没有告知。
云星河这般直接点拨兵马,自然惹得很多人不舒服。
不过想来特殊时刻,特殊权职,忍忍过去。
路途中,云星河也在思索鹏王用意。
为何不自己将妖魔抓捕?为何要用他的手?
不敢?
鹏王会不敢吗?或者说忌惮?但鹏王那等身份,又会忌惮什么呢。
“果然波云诡异。”
这一次由于云星河是被镇妖司请来,更是朝廷亲授,拥有极大权限。
可谓只要是缝皮案件,他拥有绝对话语权。
就算是司少卿来了,也只能和他好好商量。
因为,已经察觉到了,他是多方博弈后的结果。
云星河笑了。
没错。
为何京有能力解决此事,但却没人解决?
或许,他可能所有势力妥协的结果。
可为什么是他呢?这个问题不得而知。
行动没有丝毫意外,邪道妖人在一处农庄,镇妖司众校尉将军冲进去,他们完全没反应过来。
此次斩杀邪道妖人二十八人,俘虏五六十,解救难民二百三十五。
全城欢呼,朝廷嘉奖。
参加行动校尉皆有奖赏。
大街小巷皆在传云星河如何如何神勇无双,神仙下凡,朝廷没有办法的案子,拖延许久都没有线索。
云星河一来,便成果巨大,破除妖魔窝点,拯救百姓。
百姓们听闻云星河名字无一不是高呼朝拜。
青年才俊们,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佩服不已。
尽管还有很多人不服,但没办法,事实摆在这里。
云仙楼大为热闹,灵月自然也知晓了,笑眯眯眼,欢快的像头蠢狐狸。
许多少爷才俊一个个交头接耳,讨论的全是云星河。
甚至不少将军子弟,有雄心壮志的俊才毫不掩饰的崇拜云星河。
外面歌舞升平,称赞一片,但云星河却在皱眉。
鹏王为何要将这份功绩送给自己?
难道是造势?
但造势为何选他?为什么不推出自己人?
“大官,如此大功勋,还不高兴。”灵月在背后卖力,冰冷温润的触感传来,十分舒服,缓解疲劳。
不得不说,灵月的小手有些进步,按摩很有天赋。
“此事可不是什么大功勋,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刃。”
“怎么会。”灵月摇摇头,眼眸当真一眼把混勾引走:“听听外面,可都在夸赞云侯。”
云星河笑了笑:“他们不懂,只是看到了这件事的本身,并没有看清楚这件案情的背后。”
“算了,和你说这些也不懂。”
灵月表示有些不开森,看不起人家呢。
“等会我睡着了,你便出去。”
云星河躺着,灵月一边上手。
灵月点点头,随即便感觉怎么不太对,那是我房间好嘛!
你居然让我出去。
不过呢,灵月见他睡自己的床,不知为何,有些小小的窃喜。
半夜,云星河凄惨的声音吵醒。
他慢慢起床,在窗外看到了一只猫。
那只猫很瘦弱,一身白毛也杂乱不堪,土灰土灰,像是被熊孩子用火烧掉了。
而且尾巴也断了半截,腹部极为瘦瘪,走路起来一晃一晃。
云星河看到那只猫,便知道那只猫要死了,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它往银杏树那边走。
云星河不由得在想一个问题,所有的猫要死时,都会躲起来吗?
接下来,云星河看到更心酸残忍的一幕,那只猫的双眼也没了。
它一晃一晃,路过云星河窗口,扑的倒下去,身体轻微抽搐,随即四肢僵硬,没了声息。
“哎,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
云星河以前也养过猫,可惜,有一次受伤后,见它躲起来,后来再也没见过。
也许是死了吧。
云星河手中出现一粒灵丹,给它喂下。
很快,白猫慢慢醒转,断尾也在长出来。
这是一枚恢复生命精血的丹药,若是受伤,吞下丹药后,能够恢复气血。
连人都能恢复,更别谈一只猫了。
云星河运用灵气,为它梳理了一遍身体。
镇妖司人见云星河带了一只猫。
“云校尉好兴致,居然养猫,不过这猫好像有些问题呀,眼睛都瞎掉了,像是被挖掉了一般,好残忍。”镇妖司校尉看着白猫蔫蔫的,没了双眼,叹口气:“也不知道是谁养了又遗弃的吧。”
猫太虚弱了,即便有灵丹,想要立马恢复也没这么快。
狗蛋他们也注意到了白猫,纷纷来逗。
“兴许是一时兴起,后来觉得烦了,便随意丢弃。”
“苦了这小东西咯。”
“最近大理司就接了个案子,大致是学府某位女学子将一个婴儿从墙外丢了出去。”
“还有这种事?”
“怎么可能没有。”
“居然不想要,干嘛生下来。”
“嘿,这个问题问到点了,我也不知道,怀胎八九个月都怀,为啥丢弃。不和这猫一样,养都养了,为啥丢了?”
几人都来逗猫,撸起来的感觉还挺棒。
“也不要那么武断,也许人家也有难处。”云星河平平静静说了一句。
就比如这猫吧,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去丢掉呢。
猫况且如此,更何况是人。
也许遗弃也是有迫不得已的难处。
“嘿,不就是那点事,无非就是看上那个富贵人家咯,觉得觉得孩子拖累呗。”
云星河没有接话,没有经过他人的苦,就不要轻言,各种艰苦只有当事人知道。
人啊,总是容易先入为主,一开始便站在批判的道义上,其实这过于片面。
就比如这案件,其实也是一样。
“对了,你们去请大理司的何展过来一趟。”
“找大理司的人干嘛?”
云星河看了他一眼:“找人家过来破案,人家在这方面比我们专业。”
云星河对自己的能力认知还是有的。
“咱们需要找大理司,开啥玩笑。”
得了,云星河没飘,这群老爷们一个比一个飘了。
何展毕竟专业,他们砍砍妖怪还行,破案拉倒吧。
云星河让人去请何展,自己则在镇妖司挑韭菜。
又重新看了杜明,他很恭敬地打招呼,似乎并不记得他。
“这镇妖司,还真是有趣。”
何展很快被请到镇妖司。
“不知云侯爷找我来所为何事?”何展身穿官服,恭恭敬敬行礼。
眼神中有羡慕,有感慨。
眼前这位人,一月不见,竟有惊世功劳,拯济千万黎民。
“何刑议查难道猜不出来?”云星河不信他这点本事都没有。
“如果所料不差,侯爷找我前来多半为了缝皮案,但缝皮案侯爷不是已经破了一桩吗?”
何展看向众人,不解的询问:“如此,想来侯爷已经有了线索,并取得进展,以云侯爷的能力,有任何蛛丝马迹,顺藤摸瓜,想来破解不难吧。”
“即使一来,喊在下过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件案子并非是我们镇妖司所破。”
“这怎么可能。”何展大笑:“世人皆知,朝廷更有奖赏。”
云星河看了看他,示意他坐下。何展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品茗。
“茶有什么味道。”
何展愕然,刚刚还讨论案情,这会儿又扯到茶上面,脑回路。
“在下不懂茶,说不出好坏,如果硬要说,那我感觉便是入口微甜,但实际有些涩苦,可又唇齿留香。”
这个答案可是而非。
云星河再为其倒上一杯。
“这茶名叫云雾缥缈茶,产自我老家徽州黄山周边。徽南云雾山,气候湿润,常年多水,仙雾蒸腾,笼罩山头,数千里白茫茫一片,那里的茶树久而久之,吸收灵雾之气,云天之水,便有灵茶功效。”
“怪不得我和喝完后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云星河微微一笑,站起来继续出口。
“其实还有更有意思,云雾笼罩时,千里茫然,伸手而不见,见君却不识。层峦叠嶂,云海雾凇,你促足时,分不清前方那到底是雾,还是云,亦或者山峰,再或江河。”
“可当中午雾气散掉时,云是云,山是山,水还是水,唯独不见雾。”
“那雾呢?”何展下意识询问。
“因为雾已经融入了它们。”
“它们即是雾,雾也是它们。”
何展十分不解的摇头。
云星河也没有多解释,何展虽有能力,但显然对于政治方面,了解不深。
“对于案件,我们镇妖司需要你的帮助,想来刑议查也有一腔正义,不忍百姓残忍受苦。”
“在下自当是义不容辞!”
何展自然明白其中要害,也是个有正义心,责任心的官员。
世界不缺贪赃枉法,一己私利的官僚,
更不缺明心定性,怀有赤诚,心系苍生之官员。
云星河将自己所知资料材料毫不隐瞒展示。
即便不用神灵眼,他也知道何展并没有波及阴云中,可以信任。
这是一种直觉,对于一个人的直觉。
大雾将起,封山锁江,飘然渺茫。
届时,谁又能分清面前是云?还是山?
“我很怀疑这一处,云校尉离京一月之内,其实我也向大理司反应过,大理司似乎没有理会。”何展说这话时十分嘲讽。
“明明有机会解决,却一直拖着,我实在不懂。”
云星河没有明说,不懂,你才能是一个真正好官。
等你懂了,你才会明白残酷。
“祁平乡,位居京都东南三千里外的蓝柳县,我调查到此处发现有些异样。”
“由于我只是单独一人,无人调动配合,所以线索在这里断了。”何展指着地图上面一个区域。
蓝柳属于长安大兴城下辖边缘,是一上县,人口与税赋都很不错。
由于人口众多,牛羊肉也一直都很脱销。
不仅是酒楼,闹市面摊,有些茶楼,戏坊也喜欢。
云星河不多说话,摘下一枚令牌。
“你点三百人校尉,十路将军前去,携带好联系水、火符,一点情况不对,及时通知,镇妖司必定前去援助。”
何展愕然望着手中那枚金牌,这枚金牌无比滚烫。
“你,你就这么信任我?”他极为不可思议,自己都不确定,云星河居然直接将大权交给他。
“有时候要相信自己的感觉。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云星河又说:“此符,可调镇妖司六品以下所有官员。”
清晨,宫人携带旨意与金牌前来。
云星河正式特钦此案,被封为圣府御史。
此职称没有品阶,但却有滔天权利。
能得此职事本身也是一种荣誉,事毕复命后,该官职便取消。
因为其官职代表了圣皇本人意志。
一般都由皇帝最为信任之人担任,所以其地位十分了得。
这便是鹏王与镇妖司真正主事大佬为他争取的官职,也是信封中的内容。
任务期间,可无须通报、请示、调查,可直接斩杀八品以下将、官、神。
先斩后奏。
当然,不可滥杀无辜,事后被调查滥用私权,会受到严重处罚。
不过,有几个屁股干净?真要是撞刀把上,杀了也白杀。
此外,可无条件调动诸司六品以下官员。
对于以上官员无法直接调动,但可与其商议。
这个位置,按照明清,更为大众的称呼,名叫八府巡按!
但与八府巡按又有明显区别,八府巡按没有处决权,只有上报,监察地方官权利,类似反贪局、纪委。
很明显,这一次动了真怒,圣府御史可谓权柄滔天。
只要涉案所有官员,必须配合调查。
所以说,即便你是四品,五品封疆大吏出现了问题,一样可以带来询问。
哪怕京都九司五监少府司业、少府少监、司少卿出了问题,一样要乖乖接受审查。
这就是一柄尚方宝剑,直至案件结束。
何展的手颤抖着,险些无法拿稳。
心中惊起滔天大浪,他深深明白这一面金牌意味着什么。
同时,他又无比激动,身处大理司都无法得到此般信赖。
在此案中,大理司左右推脱,左右言顾,他屡次受到排挤与警告,未曾想在镇妖司却受到真心相待。
他望着云星河,有无尽言语尽在眼眶之中。
古语,君子倾尽,以国士相待,君乃其何报?
咸愿效死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