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外,
众人拾级而下,来到了对面的一条大街旁边。
埃尔文走在前面,米克在他的旁边,身后跟着的是一个黑短发的少女和一个金发的少年。
“团长,真是麻烦你了!谢谢您救我们出来!”爱尔敏对埃尔文感激道。
埃尔文摇了摇头道:“你们是我的士兵,没能保护好你们,是我作为团长的失职,况且把你们从里面给救出来也不是我的功劳……”
“啊!?”爱尔敏有些诧异。
一旁的米克向埃尔文问道:“团长,把艾伦交给压制部队真的好吗?”
埃尔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身后的三笠惊诧道:“艾伦……他在压制部队?这是怎么回事?”
爱尔敏也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埃尔文。
一旁的米克道:“我们抓到了那个家伙,并把他交给了压制部队,就在刚刚!”
“怎么会?!”三笠惊叫了一声,转头就要朝身后的宫殿返去,不过却被爱尔敏拉住了。
爱尔敏对她摇了摇头,对埃尔文问道:“团长,您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您救了我们吗?”
米克也在此时意识到了埃尔文的话有点儿意味深长的意思,也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埃尔文沉默不语。
这时街道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一个披着刻有自由之翼的深绿色披风的女人招手大声叫嚷道:“嘿!埃尔文、米克你们怎么会在这?”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红发女人,打着马尾,黑色的头绳将不长的头发束在脑后,脸较为尖细,却棱角分明,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戴着的那副红色眼镜,给人一种学者的模样。
那女人撇下身旁骑马的几人,策马奔到埃尔文等人跟前,下马后,一副惊喜莫名的样子,怪叫道:“哎呀呀!这么巧啊!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米克道:“韩吉你怎么在这里?”
韩吉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说道:“哎呀!米克你不想见到我么?我可是很高兴见到你呢!”
说着,韩吉绕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脖子,又摸了摸他的头发,使劲闻了闻,然后一股嫌弃的样子:“喂!米克你多久没洗头了?臭死了!!”
“喂!你丫的!说谁呢?我一天洗三次头的好不好?”米克咆哮道。
韩吉撇撇嘴,一脸不信道:“别吹了!就你?你那鼻子不是挺灵的嘛,怎么闻不到?头发那么长,该去剪剪了!这样子可没女人喜欢哦!”
“要你管!”米克气急败坏道。
韩吉就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身子抖了起来,有点儿乐不可支。
“行了!别贫了!”埃尔文制止道,“韩吉,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韩吉收起了嬉皮笑脸,转而正色道:“我们来这里是来找人的!”
忽然,她发现了埃尔文身后的三笠和爱尔敏,诧异道:“你们……怎么……”
“这个等会再说,你接着说!”
韩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团的新兵克里斯塔不见了,有士兵看到是壁教的教徒带走了她,好像是朝米特拉斯区这里来了,于是我和利威尔他们就一直追寻到了这里……”
说着,马上的一行人也已经到了他们跟前,利威尔、莫布里特还有104期的众人——让、科尼、萨沙、莱纳、贝尔托特以及尤弥尔。
104期的众人来到这里既是为了找克里斯塔,也有打听三笠和爱尔敏他们的消息的目的。
爱尔敏有些惊讶,问道:“怎么会这样呢?克里斯塔会被谁带走的呢?”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尤弥尔问道:“尤弥尔,你和克里斯塔的关系最好,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尤弥尔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韩吉道:“说起来,也是尤弥尔最先发现克里斯塔不见了的!”
“这就怪了!”爱尔敏一副思考的模样。
埃尔文眯了眯眼睛道:“这事有点儿不太寻常,看来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团长,艾伦他被带到了压制部队会怎么样?”三笠开口询问,声音里掩不住的担忧与焦急。
“艾伦……”
韩吉等众人心中一跳,莱纳和贝尔托特更是目光交汇,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
夕阳西下,日落西山。
地下,
这是一个巨大空旷的地方,地面无比的平坦,墙壁是用一种不知名的水晶筑成的,散发出淡蓝幽深的光。
远处正中有一座十多米高的高台,高台上有一个人跪坐着,他的手脚被四条长长的粗大铁索锁着,高台左右两侧各有一道阶梯拾级而下,直通地面。
墙壁的反光映照在艾伦坚毅的脸庞上,黄色的电流在他碧绿的瞳孔上交汇着又散开蔓延,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记忆碎片在他的脑海深处拼接整合,往昔的记忆已然苏醒……
破败的街道,纸盒、碎屑、树叶,风吹散了它们……
天空上漂浮着阴云,空气是闷的,透不过气来。
破骂声从巷道深处传来,伴随着污言秽语,三个染着发、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对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拳打脚踢,老人吃痛的闷哼声与喘息声夹杂在一起,如散落的珠子般星星点点,一丝丝,像线一样断断续续。
“妈的!丑老头!你他妈的多管闲事,老子打死你!”
一个黄发青年一脚接着一脚向那老人的腹部踹去,嘴里还骂骂咧咧个不停。
另外两个青年此时已经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戴耳环的青年说道:“明哥,不能再打了!再打估计会把这老家伙打断气的!”
“是啊,明哥!这老头可没那小子经打啊!”胖青年附和道。
黄发青年停下手来,嘴里吐出一口浓痰在老人的白发上,骂道:“妈的!算你小子命好!陈森,你他妈走着瞧!你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我们走着瞧!”
说完,黄发青年向另外两人招了招手,接着大步走出了巷道。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蜷缩的身子才松弛下来,嘴里还不停地咳着鲜血。
他缓缓松开了紧裹着的双手,怀里赫然出现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黑头发,眼里流着泪,面容脏兮兮的,瘦骨如柴。
老人慈祥地看着男孩,声音断断续续、有些颤抖地说道:“你叫……陈森是吗?从今以后……我当你的……爷爷……好不好?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